话说小胖胖哭着跑回学校,找到学校的老师哭诉后,听到有流氓欺负女同学,整个学校瞬间都沸腾了。
学校的男同学们都是十几岁的小年轻,正是青春躁动的年纪。
看着女同学哭的梨花带雨,躁动的男同学们义愤填膺,正义感爆棚。
他们纷纷抄起“武器”就往后山赶,誓要将这几个小流氓彻底铲除。
学校的老师也不甘示弱,个个手拿棍棒就往后山来了,就连学校煮饭的胖大叔也拿着菜刀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一时间,学校的后山上,满山遍野都是乡中学的师生。
胡老四和胡安顺看见同学们围了过来,一边后退,一边拿着**威胁道:“别过来,谁过来就**捅死谁!”
老师看见歹徒有凶器,赶紧组织学生后退,以免伤着同学。
谭震一看,这不行呀,要是这么多人,都让小流氓跑了,回头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他大喊一声:“拿石头砸他们!”
对呀,围着的同学们也是恍然大悟!
这下好了,两个小流氓算是倒了大霉了!
同学们纷纷捡起石头和泥块往两个歹徒的身上砸去,霎那间,无数的石头和泥块就像雨点一样从空中落下,把两个小流氓打着是嗷嗷直叫。
要知道,乡中学可是有十几个班级,几百号人,这下歹徒可算是陷入了“人民战争”当中,手中的**彻底失去了威慑。
两个小流氓被打的头破血流,趴在李子树下瑟瑟发抖,再也不复刚才的嚣张气焰。
甚至有学生还建议,要把山头几百斤重的山石从山上滚下,让歹徒尝尝滚石的威力。
还好被老师制止了,这要是那种大石头滚下来,估计两个小流氓就直接变成肉泥了。
两个小流氓被打的头破血流,躺在李子树下直哼哼,同学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在同学们的虎视眈眈下,两个小流氓是彻底蔫了。
几个高年级的男同学拿着绳子把他们绑了起来,推着他们朝学校走。
或许是看见学生们年纪还小,路上两个小流氓居然威胁押送他们的学生,要放了他们,不然事后就要报复。
这下还得了,愤怒的学生们立马就把他们痛殴了一顿,打的两个家伙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最后被同学们像死狗一样拖着回来,还有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胡老六被绑在木棍上,同学们像抬猪一样把他抬回了学校,然后绑在了学校操场的篮球架下。
乡中学虽然偏僻,电话还是有的,校长立马就拨打了乡派出所的电话。
乡里的派出所接到学校的报警后,所长陈立国立即带着几个警员下来了。
他们赶到学校后,就看到了绑在学校操场的几个小流氓。
这个时候,两个小流氓已经完全看不清本来的面目,脸肿的就像两个猪头,就只有那个昏迷的胡老六还完整点。
老师把胖胖和谭震叫了过来做了笔录,又找老师和同学们了解了情况,然后押着几个小流氓上了车。
这三人是附近有名的混子,经常在这一带流窜作案,可以说算是惯犯了,每次都是抓了放,放了抓,屡教不改,都已经是派出所的常客了。
派出所早就已经掌握了不少他们的犯罪证据,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判不判死刑不知道,不过**罪也是大罪,而且还是针对女学生这样的恶性流氓事件,估计没有十几年,他们别想出来了。
胖胖好像丝毫没有受到那一天的影响,还是那么好吃、好玩。
学校害怕她深受刺激,意志消沉,安排同学和老师来轮番来看望、安慰她,结果发现她真的在吃饼干,真的在嗑瓜子。
慢慢的,老师们相信了,她还是她,依旧那么没心没肺。
谭震很遗憾这几个小流氓没有赶上1983年那场严打,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1983年,估计就不是判十几年那么简单。
绝对会赏赐一颗黄澄澄的“花生米”,送几个小流氓到西方的极乐世界享清福。
谭震记得83年严打是国家历史上规模庞大的一次扫黑除恶打击,它极大的震慑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维护了社会秩序和国家法律尊严。
记得当时中央**定的方针就是:能抓不能抓的抓,能判不能判的判,能杀不能杀的杀!
正是在这个方针的指引下,全国几十万的流氓地痞恶霸头目落入法网。
几万人被判处死刑,几十万人被判处有期徒刑,还有更多的罪犯被劳动改造。
“李子坡流氓事件”告一段落,接下来谭震满头心思开始复习,准备迎接一年一度的中考。
因为这是中考,为了保证考试的公开公正性,需要异地考试,所有的考生都被重新打乱安排到各个考场。
谭震被安排到县五中考场,听说考试头一天需要坐车去县五中住宿,连考三天。
因为中考,学校的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哪怕是成绩再差的同学,也开始捧着书本看了起来。
即便不能考个好的学校,好歹也要拿个毕业证嘛。
关系到一生命运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由不得你不紧张,哪怕是自娱心理轻松的谭震,也多少有些莫名的担心和不安。
父亲和母亲开始频繁的给谭震“喂养”各种营养品,今天炖鸡汤,明天煮鸡蛋,后天煲猪脑汤。
更有甚者,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药材炖汤,黑乎乎的,不知道啥东西,让谭震望而生畏。
而母亲总是神神秘秘的说求来的好东西不能浪费,谭震虽然不想吃这些所谓的营养品。
但是对父母的关心和关爱,还有那一份沉甸甸的情感,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旁边的弟弟谭华看的是口水直流,每次可怜巴巴的咽着唾沫,恨不得自己来替换哥哥的位置。
却被刘英一顿呵斥,警告他不要打扰哥哥看书复习。
6月14日,在家吃完早饭,谭震就带上准备好的背包,来到学校,准备坐车去县第五中学考场,今晚要在那里住一晚,明天开始考试。
接人的大客车还没有来,同学们都在教室里吹牛打屁,整个教室乱哄哄的。
老师开始检查学生们的装备,再次强调每位同学要带好自己的生活用品,学习考试工具和准考证。
在考场一定要认真严肃的对待每一道考题,仔细检查,不能有半点疏漏…
或许是最后一次再听老师的唠叨,同学们都从未有过的认真,三年的相处,相濡以沫的师生情。
不管过去有多大的怨恨,这一刻,都化为尘埃,这最后一次的讲解,显得那么的温暖和珍贵。
没过多久,接人的大客车到了。
坐在大巴车上,回头望着渐渐模糊的学校,心里突然有一丝惆怅,多了一丝伤感。
即将奔赴考场,迎接前所未知的挑战,三年的努力,浓缩在三天的考试中,由不得你不紧张,不谨慎!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大巴车开进了第五中学。
这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学校,听说还是建国初期建立的,县里很多知名人士都曾在这里就读过。
它紧挨着国道的边缘,附近还有一条湘粤两省间的铁路,每半个小时就有一趟火车拉着湘南地区的煤炭呼啸而过,往南边去了。
或许是历史太过悠久,学校的房子显得有些老旧。
这些建筑大多是五十年代修建的,很多都是两层的楼房,上层用作学生宿舍,下层用作教室。
由于那个时候水泥建材缺乏,用的都是木板加层,踩在上面“咚咚”作响。
因为年久失修,上层有人的话下层自然而然的就会受到影响,灰尘满地,所以老师上课的时候是一般不让学生上楼的。
不过,学校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上层全都安排做了宿舍,下层做考场,考试期间严禁学生上二楼。
这样,就避免了此类尴尬事情的发生。
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侧,第二天早上九点,随着一声铃响,宜城一年一度的中考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