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杜章的车驶出督军府大门,便被黑色雪弗莱堵住去路。
林砚下车快步走到杜章车门边,开口道。
“督军让我问问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艾莲摇下车窗,替杜章叫屈。
“夫人教训刁奴几句,五姐姐就要赶夫人走。”
林砚面色一沉,转身回去鹦鹉学舌。
“五姨太气走夫人,六姨太要跟着夫人一起走。”
浦东昇抬眼透过车窗见府里的人几乎全在,站在廊檐下黑压压一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
全府的人在看到杜章会开车时,已经被震惊得久久回不了神,此时见督军手捧玫瑰走下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不是电影里那些西洋人玩的把戏吗?滚了一身泥的吴英盯着浦东昇手里的花,激动得双颊泛红,慌忙拍掉身上的脏污,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
“督军……”吴英上前伸出手。
浦东昇目不斜视,快步走到杜章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将手里的花送到杜章面前。
小凤仙,‘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获得五百金币,空间扩充至一百一十平,并随机获得立地复活丹一颗’
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杜章看着跪在面前手捧玫瑰的浦东昇风中凌乱。
“子华,爱老虎油。”
杜章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浦东昇说的是洋文。
这个只懂得舞刀弄枪的人,怎么突然之间玩起了浪漫?杜章眯起眼,无事献殷勤,肯定没憋好屁。
艾莲下车走过来,用香肩轻轻撞了下杜章。
“夫人,你看督军对你多好,快接啊。”
杜章,“浦东昇,你起来。”
你不收我就不起来,浦东昇举着玫瑰,目光诚恳地望着杜章。
杜章嫌丢人,接过玫瑰花催促,“起来吧。”
不是说督军厌恶糟糠妻,迟早要赶她出督军府吗?怎么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所有人都看呆了。
浦东昇站起身揽着杜章的肩,道。
“你是督军府的女主人,看谁不顺眼赶出去就是,哪有自己走的道理。”
吴英尴尬地收回接花的手,听到浦东昇的话,支撑不住的身体晃了晃,被跟在身后的春红及时扶住。
没有她父亲出面帮忙斡旋,怎么能那么轻易让前来凤城问责的阮先生平息怒火,她救了督军府上下,结果督军反而给祸根献花,还要把她赶出去,督军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督军……”吴英眼里含泪。
浦东昇揽着杜章朝门里走去,随口丢下句。
“送五姨太回房,没有夫人的吩咐不许出房门半步。”
“是。”林砚亲自押吴英回房,顺道将家旺六人丢进地窖,等着杜章有空再处理。
浦东昇和杜章上去三楼主卧,进门杜章便甩开浦东昇搭在肩上的手,将花丢到桌子上。
“浦东昇,你到底要干什么?”
脸上缠着绷带,杜章只有一双寒凉的眼暴露出情绪,退后几步与浦东昇拉开距离。
浦东昇凝视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杜章,眸色幽暗。
杜章顿觉不妙,又连退几步,紧绷的身体写满了戒备。
“杜章,你还有几颗复活丹?”
终于暴露目的了,杜章不屑嗤笑。
“原来你弄这些就是想要复活丹?”
浦东昇咬牙,“是。”
“没有了,就一颗送给阮鸿图了,你不是也看见了。”
“真的没有了?”浦东昇浓眉紧锁,紧绷着脸大步上前。
杜章时刻注意着浦东昇,见他就要动手赶忙喊停。
“你不信可以自己搜。”
浦东昇一言不发抓住杜章,刺啦刺啦,几下撕掉杜章的衣服。
“你疯了吗?”杜章知道自己打不过浦东昇,也不想做无谓的反抗,只是浦东昇居然撕衣服,太**了。
浦东昇不顾杜章挣扎,将赤条条的杜章拖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我再问你一遍,还有几颗?”
她只刚得了一颗,可凭什么给他。
“没有。”
杜章一瞬的犹豫被浦东昇敏感的捕捉到。
浦东昇骤然扯住杜章的头发摁进蓄满水的水池里。
早已料到浦东昇又要对她动刑,杜章憋了口气,浦东昇却突然一拳砸在杜章肚子上,那口气瞬间喷出。
浦东昇无情的大手死死摁着杜章,直到杜章不再挣扎,才将杜章的头拎出水面。
“说不说?”犹如地狱阎罗在问话。
在司令府时的浦东昇给了杜章一种错觉,让她误以为这人还是有心的,可现在看来,这人就算有心也是个黑心的。
杜章脸上的绷带湿答答的滴着水,狼狈不堪的剧烈呛咳着,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好不容易喘上口气,杜章嘶声道,“没有你这么生打硬要的,你,你说说你为什么急着要复活丹。”
杜章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浦东昇陆续离开司令府后,司令府里潜入进去了杀手,一人一枪打中阮鸿图和吴大奇胸口。
阮鸿图的手下记着杜章给的保命神药,翻出来当场给阮鸿图服下。
二人送医后动过手术,阮鸿图出了手术室便醒了,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而吴大奇到现在已经数次抢救命悬一线。
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否则凤城必乱。
本就是动乱年代,难得有一城可供百姓安居,无论如何浦东昇也要尽己所能护住。
“你没资格知道,我只问你,拿不拿出来?”
杜章愤怒的瞪着浦东昇,“我的东西,就不给你能怎样?”
浦东昇一言不发,继续把杜章的头往水里摁。
这次,浦东昇下了狠手,摁着杜章就没打算让她活。
氧气耗尽又挣脱不开,水不停的呛进口鼻。
浦东昇拧开水龙头,水不停的流进水池里,保证能让杜章喝到死都喝不完。
渐渐的杜章不动了,浦东昇松开手,杜章面鱼似的滑落地上。
浦东昇用溅上水滴的皮靴踢了踢杜章,杜章一动不动。
“杜章,你现在拿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
杜章隐约听到,想要开口说话,却只嘴唇几不可见的动了下。
浦东昇走到窗前,推开窗,寒冷的北风夹着清雪猛地灌进来,浑身是水的杜章被吹得浑身哆嗦,竟活生生被冻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