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督军糟糠妻,带崽少帅眼红了 第三十三章 督军府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

生日宴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散场,浦东昇喝得酩酊大醉,被佣人扶进三楼次卧睡下。

隔壁主卧里,杜章早已进入梦乡,并不知道浦东昇住进一墙之隔。

浦东昇虽然醉得厉害却依旧难以入眠,盯着天花板上院子里灯光投**的一圈圈光斑,仿佛透过那光斑看到了那抹临窗而立的影子,还有她吹拂在胸口的气息,以及那轻轻一吻。

抬手抚过自己微凉的唇,浦东昇好似又看到了第一次对自己敞露心扉说喜欢的杜章。

那个时候的杜章充满朝气,面对敌人犹如下山猛虎,守在他身边,谁敢伤他,她便要扑过去一口咬死。

可在跟他说喜欢时,小丫头却羞得满面通红,连头都不敢抬,脚在地上踢出道沟,听他答应下来,被自己踢出来的沟绊倒,摔得狼狈又可怜,却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想到这里,浦东昇不禁红了眼眶,现在的杜章比那个时候富足,过着尚算安稳的日子,可却死气沉沉,再没了从前的锐气与烂漫。

他知道症结在哪里,可他不打算纠正,甚至他恨不能杜章在不堪忍受中早点死去。

为什么不**!为什么他要在即将溺死杜章时心慈手软,只有死了才是最干净的,他是个懦夫!

浦东昇恨得一拳砸在床上,咣地一声巨响,惊得整个督军府都跟着颤了颤。

杜章迷迷糊糊被吵醒,看了眼空间里的时钟,凌晨一点半。

“大半夜不睡觉,诈尸呢……”

嘀嘀咕咕的翻了个身,杜章很快又睡着。

翌日,杜章睡饱起床,门外安妈来送早餐。

杜章听到动静,赶忙披上及膝棉袍,光着双纤细**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杜章便看到了站在安妈身后极具压迫感的男人。

浦东昇打量着门里的杜章,一头秀发蓬乱地散在脑后,露出白净粉嫩的小脸,因为充足的睡眠,嘴唇红润如樱桃,哪里还有一点昨天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果然,他就不能信这只小狐狸,信她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三楼只有杜章一个人住,昨晚虽然听到巨响,也以为是楼下发出的,完全没料到浦东昇就住在隔壁。

这下被浦东昇抓了个正着,杜章索性也不装了,打开门让端着早餐的安妈进来。

浦东昇跟着迈步要进去,被杜章抬手挡住。

“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你欢迎谁?”

浦东昇单手将杜章夹在腋下大步走进屋。

督军和夫人的相处模式太可怕了,安妈吓得放下早餐慌忙出去。

杜章被浦东昇掼在床上,一骨碌滚到对面床下,隔着床与浦东昇对峙。

“过来……”浦东昇命令。

她又没傻,过去找死吗?杜章摇头。

“你出去。”

浦东昇磨牙,“骗了我还想赶我走,杜章,我看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仁慈?呵,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个词的,你要是仁慈,地狱里的恶鬼全能升天做菩萨了。”

“你再说一遍!”

浦东昇气得手指都在抖。

“你当众装疯卖傻让我背上虐妻的恶名,你还好意思说我。”

“难道你没虐妻吗?”杜章冷笑,“怎么,是怕我毁了你的名声,以后不好往府里骗姨太太进门了?浦东昇,你还真是贪得无厌。”

杜章张牙舞爪,浦东昇突然由怒转笑,转身直奔门外。

直到浦东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杜章还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实在不敢相信前一秒还犹如暴君临世的浦东昇,后一秒就这么嘴角噙笑的走了。

他笑什么,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不行,她没完成任务呢,可不能疯。

既然她的‘病’已经好了,索性也就不憋憋屈屈的在房间里用餐了,安妈来收餐具时,杜章便告诉安妈中午她下去吃。

金有福最先知道这事,便把消息传到了各个姨太太房里,结果,等中午杜章下楼用餐时,便看到四个姨太太规规矩矩的站在餐桌旁布菜,只上首坐着浦东昇在等她。

嚯!什么时候督军府这么讲规矩了?杜章不免惊讶。

“夫人,您坐。”

艾莲拉开浦东昇右手边的椅子请杜章坐下。

杜章坐了,艾莲就要亲自给杜章拿公筷夹菜,却突然腰间一紧,竟被浦东昇揽着腰困坐在怀。

柳芽儿压不住气,顿时眼里喷火,但一想到自己身份卑微,如今又得罪了五姨太,搞钱都没地方去搞了,一下子就泄了气,低着头鼻子泛酸。

段喜茵倒不在意,论勾人的手段艾莲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一时得宠算个屁。

季晓迎向来是冷淡性子,高不高兴从来不摆在脸上,只专心从佣人手里的托盘上端菜放到桌上。

浦东昇晲着面色如常的杜章,由着艾莲夹菜喂他。

杜章眼角余光瞥见浦东昇跟没长手似的,吃什么都要人喂,突然记起怎么没看到四姨太吴英?

只是吴英敢说出赶她出府的话,她就算再好奇也不会当面提及。

“许先生呢?”杜章奇怪留宿督军府的许文廉怎么也不见人影。

季晓迎道,“许先生说是要去见个朋友,今天都不回来了。”

闻言,杜章点点头,压根没发现浦东昇变了脸色。

午餐丰盛,比她在屋里独自一人吃的菜式多多了,杜章胃口大开,足足吃了两碗饭才撂筷。

“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杜章说完便起身走出餐厅,直接去院里散步消食。

实在是吃得有点撑,杜章在院子里溜达了好久才回来。

刚走上二楼,一道人影便扑了过来,跪在杜章脚下不住磕头。

“夫人,求您了,求您放过五姨太吧,五姨太快不行了,再不送医院就晚了。”

春红不停的给杜章磕头,每一下都磕出响来,很快额头便红肿出血。

杜章还记着这个刁奴是如何联合春桃一起欺辱她的,但见她磕头如捣蒜,心里不起半分涟漪。

原谅欺辱过自己的人,是对自己最大的恶意,杜章做不到以德报怨。

“怎么,吴英要死了?”

杜章开口,声调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