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终倦意 第五十章 黄昏血脉

现在,去努力的修行,还清那500W吧,这是师父下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待你还清那500W,新的引导自会出现。

爱你的爸爸。

“死老曄,你真的欠了500W啊……”

张德蟀感觉内心万马奔腾,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抓起那本薄薄的书,打开窗户便要往下扔。

随着“啪嗒”的声响,张德蟀又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户。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管老爹说的话是真是假,那500W的欠款是实实在在的。“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沙发上,看着那本泛黄发旧的书,书的封面上赫然印着三个金色的大字

《点金术》

翻开扉页,只见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点金术,脸丢得越厉害,糗出的越大,钱就越多!

看着这小学生草书一般的字体,张德蟀沉默了半晌,随后满脸黑线地站起身,抓起这本书,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丢了下去。

那薄薄的书籍顺着窗户坠落,伴着晚风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儿,随后精准地跳进楼下的**桶中。

“看来必须离开这个城市才行。”萧逸飞当机立断,将家里所有还算值钱的东西打包好,装进行李箱中。

装着装着,他想起那群人的模样和手段,想起那清秀男人说的话,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像…….逃不掉呢。”

张德蟀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张德蟀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学校,这一路他都像一只应激了的小猫.

尤其是经过十字路口时,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总会幻视一个黑衣人从侧边走过来,一刀捅在自己腰上。

不过对于任何人来说,经历了昨晚的一切,也很难保持镇静吧。

所幸他的座位比较偏僻,身边的肖霆也是个晚上上网白天补觉的主儿,张德蟀就这么独自呆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心乱如麻。

“一个月30W,对于一个高中生要怎么凑得到呢?”

想到昨晚那些人的模样,那清秀少年杀人般的眼神,张德蟀不禁打了个哆嗦。

“欸,你**干嘛呢?捣鼓鸡肉卷呢?一颤一颤的。”

肖霆把脑袋蒙在校服里,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老肖,你说一个月怎么能凑得到30W呢?”

张德蟀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嘴巴像刚被钓上岸的鱼似的一张一合。

“大白天的别在这发呆,就你这小身板,早晨献血下午捐精,晚上再去赌博,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吧。“肖霆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知道血站和捐精处的电话么?“萧逸飞赶忙追问道。

“…….”

肖霆顶着黢黑的眼眶,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不是,真遇到事儿了啊。”

“嗯…”

“你爹呢?我记得他不是挺有实力的么,每天西装革履的。“

“死了。“

“.....晚安。”

上午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课,由于年末体考在即,大家都聚集在操场沙滩旁开始排队练习跳远。

到了张德蟀的顺序,他脑子里想着事情,再加上一夜未眠,机械般地往前一跃,只感觉两条腿软绵绵的,竟生生摔了个狗啃屎。

张德蟀就这么趴在泥地里,像一根沾满了芝麻的嗞粑一样哆嗦了两下,随即整个人软趴趴地贴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周围的嘲笑声如潮水般像他涌来。

本来张德蟀就因为这个名字没少被同学背后区区,只是平时还会碍于面子,现在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周围的笑声变得更猖獗了。

那一瞬间,张德蟀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似的,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浑身的脉络经过。

“老张,你怎么了?去去去,别**笑了,他今天不舒服。”

肖霆看着张德蟀这副模样,赶忙推开人群把他从沙堆里扶起来。

看着好友那身上脸上都是泥沙的狼狈模样,肖霆扶着他请了个假,随后带着他去厕所旁的水池洗脸。

清洌水冲在头上,让张德蟀稍微清醒了点儿。

“欸,你今天到底是咋了,有人给你降降头了?”

肖霆点燃一支香烟,蹲在厕所门口,看着浑身湿透的张德蟀,疑惑地问道。

“…没事。”

“**。”

肖霆笑骂了一声,随后扭头走进了厕所:“我进去上个厕所,你就在这儿等我,别乱走啊。”

萧逸飞呆呆地趴在水池边上,他又把整个脑袋塞到水龙头下,尝试着尽快理清自己的思绪。

“干脆再这么过几天,找个晚上偷偷跑路了吧,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点技术就好了。“

在他想到这儿的一瞬间,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张德蟀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强烈地震动了一下。

“不…….不会吧…”

他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只见手机未解锁的屏幕上,赫然出现了银行卡的短信提示。

张德蟀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他慌忙打开手机屏幕,点开了那条短信。

“你的xxx银行储蓄卡于2018年10月5日15.03汇入人民币5000,当前余额6725.2元。”

张德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冷汗像条条蠕虫一般顺着额头滑下,啪嗒一声滴落在水池中。

“书……那本书…”

萧逸飞把水龙头打开,又狠狠的洗了一把脸,抓起手机就疯了似的向着校门口跑去。

“卧槽,博尔特!”

肖霆刚走出厕所门,便看到了那甩着湿发疯跑的背影,呆愣地感叹道。

“卧槽,不对,那好像是我兄弟!”

张德蟀的学校平时管理比较严格,正常上课时间感应门都是紧闭着,需要用门口保安大爷手里的遥控器打开,而没有请假条保安是不会放行的。

可现在张德蟀哪儿管得了这么多,他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面前的感应门,撑着门框便纵身一跃。

张德蟀消瘦的身影,湿漉粘腻的头发,沾满泥土的衬衫,伴着感应门上的点点锈迹,划出了一个猥琐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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