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雨还想说什么,却被秦渊打断。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秦渊说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秦渊离去的背影,秦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总觉得,哥哥这次离开,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秦渊离开秦雨后,并没有急着去找吃的,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秦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秦渊?你还活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你这些年去哪了?为什么……”
“这些事以后再说,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秦渊打断了对方的话,“帮我查一个人,李天昊,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信息!”
“李天昊?”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你查他干什么?”
“有些事,我需要弄清楚。”秦渊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查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才传来一声叹息:“我可以帮你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冲动,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秦渊说完,挂断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李天昊,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秦渊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徒留秦雨一人蜷缩在冰冷的巷道里。夜风卷着**和不知名的碎屑,在秦雨耳边呼啸而过,像极了野兽的低吼。她紧紧攥着哥哥留下的外套,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仿佛一尊被遗弃的破败玩偶。
“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秦雨低声呢喃,语气中透着绝望和无助。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习惯了饥寒交迫,习惯了被人欺凌,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哥哥。
另一边,秦渊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隐蔽的地下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形形**的人影晃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着刺鼻的烟酒味,交织成一曲堕落的挽歌。
秦渊径直走向吧台,对着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沉声说道:“老规矩。”
酒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酒,砰的一声重重放在秦渊面前。
秦渊拿起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一把火,在他胸膛熊熊燃烧。他这几年虽然杳无音信,但从未忘记要查明真相,为妹妹讨回公道。李天昊,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英雄秦渊吗?怎么,今天又想借酒消愁了?”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放下酒瓶,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向来人。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油光满面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正是李天昊的走狗——赵德彪。
“怎么,你这条丧家犬,还没夹着尾巴滚出这座城市?”秦渊语气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哎哟,秦大英雄,几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赵德彪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随即换上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怎么,你妹妹的病还没好吗?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昊哥,看他有没有兴趣收留你妹妹啊?哈哈哈……”
赵德彪的话音未落,秦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闪电般出手,一把掐住赵德彪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秦渊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冰冷刺骨。
“你再说一遍?!”秦渊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冰冷刺骨,掐住赵德彪脖子的手一点点收紧,赵德彪的脸憋得通红,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公鸡,徒劳地挣扎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后退,生怕惹祸上身。赵德彪在这一带也算是个狠角色,没想到在秦渊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酒吧里的音乐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渊和赵德彪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秦……秦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赵德彪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眼中满是恐惧。他丝毫不怀疑,只要秦渊再稍微用力一点,自己的脖子就会被捏碎。
秦渊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四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仇恨的火焰在他胸膛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咳咳……我……我只是替昊哥传个话……”赵德彪艰难地呼**,断断续续地说道,“昊哥说了,只要你……你肯把你妹妹……送给他……他……他就放过你……”
“砰!”
秦渊猛地将赵德彪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赵德彪像一堆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秦渊。
“回去告诉李天昊,”秦渊的声音冰冷如刀,“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他的命,我要定了!”
秦渊说完,转身离开酒吧,没有理会身后众人惊愕的目光。
“秦渊,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作对?!”赵德彪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秦渊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吼道,“昊哥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妹妹也活不了多久了!”
秦渊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冰冷的杀意所取代。
“那我就先送你下去陪葬!”
话音未落,秦渊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赵德彪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人群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酒吧里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咒骂声、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秦渊没有理会这一切,径直走到吧台前,将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夜幕下,秦渊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不知道等待他和妹妹的命运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去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酒吧里的人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呆若木鸡,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赵德彪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秦渊!你他**给我等着!我老大李天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德彪声嘶力竭地吼道,语气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秦渊冷冷一笑,没有理会赵德彪的威胁,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对他来说,李天昊不过是迟早要解决的蝼蚁罢了。
四年前,秦渊还是一名光荣的军人,一次执行任务时,他所在的部队遭到了敌人的埋伏,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侥幸逃生。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英雄般的待遇,而是无休止的追杀和陷害。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如今权势滔天的李天昊!
李天昊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动用一切手段追杀秦渊,甚至还将魔爪伸向了秦渊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秦雨。
秦雨从小体弱多病,患有一种罕见的血液病,需要定期输血才能维持生命。李天昊利用这一点,控制了秦雨的血液来源,以此来威胁秦渊。
秦渊为了保护妹妹,不得不四处躲藏,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李天昊血债血偿!
离开酒吧后,秦渊并没有回家,他知道,李天昊不会轻易放过他,现在回家只会连累妹妹。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赵德彪已经解决了,李天昊那边有什么动静?”
“李天昊已经派人去你家了,你妹妹现在很危险!”
秦渊闻言,脸色顿时大变,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
“该死!”秦渊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壁,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愤怒。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必须回去救我妹妹!”
“可是……”
“没有可是!”秦渊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决不能再失去她了!”
秦渊挂断电话,眼中充满了决然。他知道,这一次回去,将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为了妹妹,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秦渊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影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黑影才缓缓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秦渊,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这一次,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
秦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他和妹妹租住的公寓。夜色深沉,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秦渊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然而,当他来到公寓楼下时,却发现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楼道口,此时却灯火通明。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秦渊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放轻脚步,缓缓靠近楼道口,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正站在他家门口,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秦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李天昊派来的。
“砰!”
秦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脚踹开了公寓的门,发出一声巨响。屋内的几名壮汉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闯入,顿时愣了一下,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秦渊!”其中一名壮汉一眼就认出了秦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狞笑着说道,“你小子终于肯露面了!我们老大等你好久了!”
秦渊没有理会那名壮汉,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妹妹时,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瞬间充斥了他的胸腔。
“小雨!”
秦渊一个箭步冲到妹妹身边,将她轻轻抱起。秦雨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哥……”秦雨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秦渊,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你终于回来了……”
“小雨,别怕,哥哥来了,哥哥这就带你走!”秦渊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声音颤抖地说道。
“没用的……来不及了……”秦雨摇了摇头,眼神逐渐涣散,“哥哥,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这句话,秦雨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不!”
秦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你们这群畜生!我要你们血债血偿!”秦渊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几名壮汉,仿佛一头来自地狱的凶兽,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杀了他!为彪哥报仇!”
面对秦渊那如同实质般的杀意,几名壮汉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恐惧,但想到赵德彪的惨状,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秦渊冷冷一笑,眼中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
下一刻,秦渊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穿梭,伴随着阵阵惨叫声,几名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解决完几名小喽啰,秦渊缓缓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秦渊缓缓放下妹妹冰冷的手,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群还活着的壮汉。他们蜷缩在墙角,浑身颤抖,如同待宰的羔羊。
“你,你别过来!我们,我们可是彪哥的人,你敢动我们,彪哥不会放过你的!”其中一个壮汉色厉内荏地叫嚣着,试图用赵德彪的名头吓退秦渊。
“呵,”秦渊冷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死人还能出来报仇不成?况且,就算他赵德彪还活着,老子今天也要让他下去陪葬!”
“你,你……”那壮汉被秦渊的气势吓得语无伦次,裤裆处渐渐洇出一片水渍,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真是没种的东西!”秦渊厌恶地皱了皱眉,懒得再和他们废话,径直走上前,一脚踩在那壮汉的胸口。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