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跟“马大叔”传授造反经验(求订阅!!)
行吧,反正是欧阳伦给钱,他瞎操心什么。
坐等看结果就是,真要是做好了,培养出人才那也是大明受益,要是没做好,他刚好可以借机嘲讽两句,过个嘴瘾,横竖不亏啊!
“欧阳大人还真是心怀百姓,咱佩服!”
朱元璋一改之前的态度,笑着道。
欧阳伦摆摆手,“马大叔见笑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买红薯。”
“赚的钱多了,也是时候回馈一些给老百姓,这样他们才有奔头,永安府乃至整个北直隶才会有更好的发展。”
朱元璋脸抽抽,赚钱赚多了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会说这话吧。
“不说这个了,马大叔/婶婶你们这边坐,咱们这么久不见一定得好好聊聊才行!”欧阳伦热情的招待两人,这和三人第一见面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
在欧阳伦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处亭子,亭子中放着炉火,四周又放着屏风,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朱元璋先是站着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你这里的风景可是真不错,一眼望去便可以将整个抚宁县城尽收眼底!”
“还有着湖,把湖水修在房顶上,在这之前咱可是闻所未闻,你这里虽然没有皇宫大,但论奢华,怕是连皇宫都比不上你这。”
欧阳伦笑着道:“马大叔,我这个人没啥大志向,就想每天过得轻松快乐,要不是朱皇帝非得让我当什么布政使,我更愿意呆在开平县。”
“我总不能学那些假清官,家里家徒四壁,四面漏风,顿顿吃糠,衣服各种补丁,结果最后发现是个大**”
朱元璋没好气道:“那些假清官好歹也还要装一下,你是一点也不装啊!”
“行了,咱这次来永安府,一来是为了你书信里面所说的大生意,一来也有些问题向你请教。”
欧阳伦当即拍拍胸口,“马大叔,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咱们关系谁跟谁,就别说什么请教了,大家正常交流!”
“等解决完你的问题,咱们再谈大生意。”
朱元璋眼神略微缓和一些,算你小子识相。
接着,朱元璋就将一路来的所见所闻都跟欧阳伦说了一番,像‘高速路’‘承包田’‘重工业产业园’等等都仔细询问一番,并且将内心的疑问也都说出来。
欧阳伦也不藏着掖着,将这些事情的门道一一讲给朱元璋/马皇后听,解答他们的疑惑。
“这高速路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缩短花在路上的时间,如此一来既能提高经济效益也能加强两地之间的联系,自从山东到北直隶的这条高速路通了之后,北直隶和山东的交流多了不少,也逐渐成为南北贸易的大动脉,当然了修一条高速路的钱是修一条水泥路的数倍,短期收益根本无法覆盖投资,但修路本身就是一种长期投资,效果还在后面,只要我还在任一天,这修路就不能停.”
“承包田这事就更简单了,一个区域不管发展得再好,粮食永远是重中之中,过去的田地皆有分配,涉及到诸多利益,我不便去破坏已有的平衡,但是新开垦的田地就得按照我的来,百姓承包官田,让百姓有田种/有粮食吃,还不用担心被人觊觎自己的田,这是双赢的局面.”
“至于重工业产业园,那里是永安府的未来,同时也是吞金巨兽,比造055大驱还要费钱,若是没有重工业产业园的支持,铁甲055大驱也造不出来,不过里面的东西涉及机密,不好展示,希望马大叔/婶婶能够理解。”
听完欧阳伦更为专业的讲解,这让朱元璋更加坚信了要抄作业的想法,既然‘高速路’‘重工业’太费钱,那就先弄‘承包田’。
欧阳伦自然不清楚朱元璋内心的想法,而是笑着道:“马大叔/婶婶,有些时候我真是怀疑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商人,说你们不是商人吧,但咱们都已经合作两三年了,说你们是商人吧,你们每次来问得最多的不是生意,更多的是民生以及军国大事。”
“就像刚刚,我甚至有种去京都述职的感觉。”
“这肯定是我错觉,哈哈,你们还有其他问题要问么?要是没有咱们现在可以谈谈这次的大生意了。”
朱元璋想了想,继续问道:“欧阳伦,你对皇帝陛下除掉胡惟庸一事如何看待?”
“额”欧阳伦汗颜,看来论政才是主题,做生意只是顺带的,“马大叔,其实我是不想讨论朝廷的事情,勾心斗角/权谋这些一点都不好玩,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就聊聊,当然还是那句老话,我就一说,你就一听,走出这亭子,咱们谁也不提。”
“行。”朱元璋点点头。
“胡惟庸一案,在我看来,核心点并非是胡惟庸犯了多大的事情,而是朱皇帝看丞相不满想要废除而已,即便不是胡惟庸当丞相,这种事情多半还是会发生,咱们这个朱皇帝对权力的欲望那可是比任何皇帝都要旺盛,怎么可能容忍边上有个丞相掣肘,甚至是威胁!”
“当然了,也怪那胡惟庸不会做人,以为当上了丞相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还妄图靠结党来让朱皇帝不敢对他下手,而且还勾结东赢,他若不结党/不当明奸,朱皇帝多半还会放他一命,就像李善长一样。”
欧阳伦侃侃而谈。
朱元璋眉头一皱,你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马大叔,是不是我说的有问题?要么我就不说了?”
“不,你说,我想听听!”
“行吧。”欧阳伦继续道:“倒也不是说朱皇帝这样做有错,只是杀戮太过,物极必反啊!”
“经过胡惟庸一案的洗礼,百官对于朱皇帝更多的是畏惧,而非敬意,看似朝廷变得更加清明,但实际上君臣之间的关系更为疏远,朱皇帝今后会更累,因为他要各种防备。”
说着,欧阳伦话锋一转,突然看向朱元璋问道:“马大叔,你实话跟我说,这次胡惟庸案,你是不是有朋友/亲人涉及其中?”
“为何如此问?”
“若不是有朋友/亲人涉及其中,谁会如此关系这胡惟庸案件啊!”欧阳伦眼珠一转,“要么就是你自己也陷入其中!”
“你若是不说清楚,那我不说了。”
朱元璋眉头一皱,他还多听听欧阳伦对自己的看法呢,自然不能就这样结束,之前在欧阳伦眼中,他都是个忠实的保皇派,这次自己是不是该改变一下立场,这样或许可以让欧阳伦说出更多的想法。
想到这里,朱元璋当即开口道:“实不相瞒,这次胡惟庸案件当中,我有好几个亲朋好友都涉及其中,如今他们已经.哎,我对咱们的皇帝陛下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啊!”
朱元璋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眉头紧皱,面容悲愤。
见状,欧阳伦有些惊讶道:“马大叔,你过去可是坚定的支持拥护朱皇帝,怎么现在动摇了?”
“不过想想也是,我要是有几个亲朋好友死在朱皇帝手里,我也动摇了。”
朱元璋点点头,“经过这件事情,咱明白了很多。”
“好死不如赖活着,正要是活不下去了,大不了反了就是,你还是得放宽心才行。”欧阳伦劝慰道。
“造反!?”朱元璋一惊。
看到朱元璋的样子,欧阳伦笑了,“马大叔,你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一个商人却能有如此庞大的关系网,一边对朱皇帝能够从乞丐成为皇帝这事赞不绝口,一边又不满朱皇帝在胡惟庸事件的处理上不满意。”
“而且你的亲朋好友又死在了朱皇帝手里,你怕是早已在心里盘算过造反吧?”
额.
朱元璋满脸黑线,你想得可真多!
咱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而你却推算出咱要造反离谱离了大谱。
朱元璋正想开口解释一番,结果欧阳伦却是继续说道:“马大叔,你别担心我会告密,虽然我是朱元璋的女婿,但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
朱元璋没有头一皱,“这么说,你是支持造反的?”
“马大叔你果然有造反的想法!”欧阳伦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支持造反呢,我可是对大明朝廷忠心耿耿的存在!”
你?忠心耿耿?朱元璋翻了个白眼。
忽然,欧阳伦凑近了些,低声道:“马大叔,造反这事可是个技术活,只有做好完全准备才有可能成功,千万不要冲动!”
朱元璋:“.”
欧阳伦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其实马大叔你什么都不用说,也无需解释,我都会明白的。”
朱元璋:**!咱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欧阳伦却是没有停止开口,而是细声道:“不得不说,马大叔你是有造反资本的,先说钱,这些年你们可是赚了不少,估计快一千万两了吧,这些钱足够招募一支大军!”
“而且你儿子那么多,马大会做生意,马四能打仗,马十二理政,都是能人啊!”
“只要朱皇帝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找个由头就可以揭竿而起,豁出一身肉,敢把皇帝拉下马!”
听着欧阳伦近乎癫狂的言论,朱元璋气得嘴角都歪了。
就你这片言论,换成其他人找被朕砍了。
欧阳伦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朱皇帝虽然杀人杀得多,但杀的都是官员,老百姓对朱皇帝的评价还是不错的,现在造反赢面太小,你看李渊李世民父子,那都是瞅准时机才出手的,造反这事急不得,得有耐心。”
我谢谢你!还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到!
“不经如此,你还得万分小心朱皇帝,他不仅心眼子多,而且还有锦衣卫当他的眼线,我能猜到你的意图,这朱皇帝也有可能!”欧阳伦一本正经道。
“马大叔,咱们也算事多年的交情了,你真要造反,我绝对不会告密,不过我的建议是再等等,理由这些我刚刚都已经说了,就不再重复。”
或许是欧阳伦说得太认真/太诚恳,朱元璋反倒是好奇起来。
“为何还要再等等?现在大明发展得不错,再等下去,大明可就彻底稳定下来,那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朱元璋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视野在分析这个事情,毕竟在他看来,即便是现在有人造反,他朱元璋也可以轻易的镇压,民心还是在他这边的。
欧阳伦点点头,“马大叔你说得不错,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大明的情况会越来越好,百姓归心,但凡是总有些意外,若是大明出了一些大变故呢?”
“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在蛰伏十多年,静待时局变化,到时候机会降临,说不定你能成功!”
嗯!?
欧阳伦说这话的意思是再过十多年,大明就会发生大变故?!
胡说八道!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推演未来的神人么!
朱元璋有些生气,真是没有想到欧阳伦居然也会这些怪力乱神的手段。
欧阳伦看到朱元璋生气的样子,还以为是觉得十多年有些长了,连忙道:“马大叔,熟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顺势而为相当重要。”
“你一个做生意的,能做到如今这般局面已经相当了不起,再等等。”
“其实我真不介意你们还呆在京城,在朱皇帝眼皮底下做事,除了不安全外,而且也做不了事情,你们还不如出海贸易去,现在海域中有很多岛屿疆域都是无主之地,只要组建一支舰队,很轻松就可以拿下这些岛屿,打造海外基地,训练士兵,待时机一到,立马挥师登陆,逐鹿中原!”
“大业可成啊!”
嘶——
这模板咋这么熟悉呢?
朱元璋细细一想,立马反应过来,刚刚欧阳伦说的那些,不就是欧阳伦正在做的么!
顷刻间,朱元璋看欧阳伦的目光就不一样了,有种深深的警惕。
这小子看上去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懒散这一切该不会都是伪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