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周景说开以后,我们成为了亲密无间的爱人,他像是开启了黏人模式,相比于是他妹妹时,还要关心照顾。如今,每天我们都要见面、煲电话粥。
今晚也不例外。
手机铃声在规定时间响起,我接着手机:“喂,阿景,还没休息啊?”
他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那嗓音颇为清冷磁性,他道:“还没。”
大抵,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都是这样,总想着有更多的时间黏在一起,一刻也不肯分离。
他也曾说过,每当听到我的声音时,心中便会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宁感,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尚未失去我的时候。
我大笑:“你哪里弄丢过我?”
周景:“差一点点。”
他之前拒绝沟通时,人可不就跑没了?
他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你在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吗?”
我想了想,要说重要的事情,那肯定指小诺。
我的遗憾都在小诺身上,本来是想把她带在身边的,不过妈妈肯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
我道:“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想给你帮忙。”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紧张,缓了缓又道:“对了,明天家里开家宴,就我父母、子寒,还有我,你来不来?”
我矫揉做作地道:“家宴哎,不太好吧?”
周景抱怨道:“你不也是我家的人,你当初失忆,我巴巴把你接家里,就差入我家的户口了。后来没入我家的户口,也只是差个名分,毕竟我父母早就接受了你。”
我想起周景当初做的那档事,要不是郑舒有意阻止着,我就要被人按着头,认了周景做亲哥了。
真是还好还好,周景昏头了,郑舒还清醒着。
周景期期艾艾地道:“当然,你还是要入我家户口。”
我打趣道:“做你妹妹吗?”
“不。”周景郑重地道:“是通过婚嫁的方式,成为我的妻子。”
我缄默了一会儿,心中动容,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真是……”
周景直接道:“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的家宴不是普通的宴席,我想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正式地介绍给我爸妈。”
我想起小诺之前说过的话,眼波微闪:“阿景,我感觉我差你太多了,无论是家境,还是事业,都落后你一大截。我唯一能拿出手的,好像只有一张还算好看的皮囊。”
周景摇头:“我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过后,我们会马上结婚。”
我心一惊,忙道:“你不要这么冲动啊,你还年轻着,要不再等等,等我过几年配得上你了,我们再结婚?”
“那太久了。”他不满道。
这节奏也太快了。我劝他三思:“哪有人刚在一起不久就结婚的?不是应该再谈两年恋爱,看看合不合适。”
周景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真心被质疑了:“韵卿,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在开玩笑,不是随便一个人我都可以,从来都只有你。”
接着,他又道:“你同我都是未来的人,我希望在未来娶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要赶快把人生大事落实了。
“回去?”我想了想,道:“就这几天吧,我家里也没什么大事了,你什么时候走?”
“那我们家宴过后不久吧。”
“好,听你的。”我弯眸一笑,道:“话说,你是通过什么媒介来到这里的?之前也没听你说过。”
周景回道:“时空手表,你呢?”
我顿时一愣,有些糊涂了:“怎么会是时空手表呢?不应该是一幅画作吗?”
周景动作一顿,随即正襟危坐,问:“你是通过一幅画来的?”
“对,我依稀记得,我是因为收到一个匿名快递,那时我并不知道是神渝画的,一拆开就进入到了这个时空。”
我娓娓道来:“再后来,就是被你开车撞到了,我失忆被你带回了家。前不久,我又在艺术馆上看到这幅画,才慢慢想起所有的记忆。”
“然后那幅神奇的画作,艺术馆的负责人直接把它送给我了,说是画家要求的。”
周景问:“那幅画长什么样子,明天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这次来S市,也把它带到身边了。”
翌日。
周景如约来到酒店接我,看到了那幅神奇的画,他端详了好一会儿,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递给我,提前说明:“这是时空手表。”
我把玩着时空手表,惊奇道:“天呐,我有个神奇地发现,你手表的指针是倒着走的欸。”
周景想都没想,回道:“可能是因为咱们处于倒置的时间中。”
我瞧了一眼他的手腕,“那我之前怎么没见你戴在手上?”
周景现在戴的是另一个机械手表,看着有些名贵。
闻言,他解释道:“就是因为它这个手表指针都是倒着走的,我戴出来很容易引人注目,出差谈生意都不合适。所以我给摘了下来。”
他摸了摸画作的表面,又道:“挺有意思的,你这个比我的时空手表还方便。我的手表需要按键才会触发功能,有时还会伴随有头晕脑胀的副作用。但你只要把虔诚地站在画前,做个祈祷的手势就可以回去了。”
是挺方便的。我又了一个新发现,和他商量道:“那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往返过去和未来了,有这些媒介工具多方便,咻一下就回去了。”
“可能不太行。”他道。
听到他这样说,我抬头看他,面露疑惑,“你不想来了?”
周景神情晃过一丝恍惚,回忆道:“不是,我之所以能来这里,是因为有个神秘人告诉我,这个手表只能用一次。因此,我只要一回到未来,他就会亲自过来回收。”
也就是说,周景没有循环使用的特权。
我听明白了,有些诧异道:“啊,这样啊。我倒是没有这个限制,在画家来回收画作之前,我可以循环使用很多次。”
一想到“回收”这个词,我格外敏锐:“对了,阿景,你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