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盛炀就是你的前科!”乔乔嘴里嘟嘟囔囔的,把盛炀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温锦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她摔跤。
好不容易才把乔乔扶进车里,却发现她的手机忘记在酒吧。
不得已,温锦只能又返回酒吧帮乔乔拿手机。
然而刚拿完手机出来,迎面就看见盛炀。
他靠在车身旁边,茶色的瞳孔融入了夜色,也格外幽深。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温锦。
温锦将乔乔的手机收好,她直接忽略了盛炀的存在,继续朝着乔乔那边走去。
然而——
“温锦。”缓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盛炀一字一顿地开口:“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温锦顿住脚步,转脸看向他,平静回答,“你想要什么解释?”
她的平静让盛炀眼里的暗色更深沉了些,他抬眼看向酒吧的方向,语气不辨喜怒:“你知道我讨厌脏东西。”
“我不知道你私下还有过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但是现在我需要知道你的身体健康情况。”
潜台词就是,他担心温锦在外面厮混,会得了什么脏病。
温锦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她怒极反笑,“盛炀,你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你也应该给我出示一张体检报告。”
分明他才是那个玩得花的人。
他假装失忆的时候,哪一次身边没有换女伴——
酒吧的灯光闪烁着,将温锦脸上的表情照得格外清楚。
她看着盛炀,“不过你提醒我了,我确实也该去做一个体检。”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在迈出去两步以后,又停下脚步。
指甲狠狠掐着掌心,才能让她控制住自己现在的情绪,只是呼吸都沉重了些:“其实你也挺廉价的,而且技术不太好。”
这就差直接说,她在把盛炀和鸭比了。
果不其然,盛炀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温锦却没管,她直接朝着乔乔的车过去,然后坐上驾驶座,一脚踩下油门。
她没喝酒,直到开出去一段路,心里憋闷的情绪却还是没有消散。
她从没想过盛炀竟然会这样想她。
那些难听的话,带着极强污蔑性的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他嘴里说出来。
温锦只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笑话,她的十八岁到如今,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正好航空公司的电话这时候打来,温锦原定回羊城的航班改时间了。
温锦坐在车上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将原本的时间提前了一天。
等到改签以后,她才带着乔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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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乔乔醒来以后,脑袋还在发晕。
她抱着温锦:“宝贝,幸好还有你带我回家。”
温锦拍拍她的胳膊:“我一会要去医院。”
“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温锦说,“我就是去检查一下,毕竟和盛炀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她话没说完,但乔乔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竖起大拇指,乔乔真诚道:“怎么才一晚上过去,你就甩掉了那该死的恋爱脑?”
温锦低声道:“本来也没有恋爱脑。”
只不过她以为盛炀是真心对她的,所以她也就付出了真心而已。
结果现在遭报应了。
最终乔乔还是没能陪着温锦去医院,她临时接到工作上的电话,赶着去处理。
温锦自己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她倒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病,只是真的膈应盛炀说的话。
可她没想到,等待结果的时候,也会遇到意外。
骤然看见文涛的时候,温锦还有些反应过来。
她只有上次去找文涛的时候,才见过他。
可现在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文涛竟然又瘦了一大圈。
偏偏文涛看见她的瞬间,双目赤红,颤颤巍巍地朝着她冲过来:“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女儿!”
温锦连忙往旁边让开,她以为文涛是在因为重新调查温潮生和他打架的事情,而愤怒。
她问过宋珩,因为这件事可能会让文涛被开除,甚至他自己也可能被判刑。
温锦看着他,眉心轻轻皱着,嗓音寡淡:“是你挑衅和动手在先,却还要一直污蔑我爸爸,我只是要求了彻查而已。”
可文涛却一点都不听,他只是怨毒地看着温锦,嘴里咒骂着:“都怪你!都怪你还有你那个爸!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可能得病!”
温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温潮生就已经从旁边一个护士手里,直接抢过一个药瓶往温锦身上砸去!
胳膊突然被人往后一拉,药瓶在脚边砸碎。
而温锦被人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宁琅将温锦挡在身后,皱眉看着文涛,“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另一道声音也刚好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盛炀从另一边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文幼。
只是他的视线紧紧落在温锦和宁琅身上。
温锦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心有余悸。
她平静下来,抬眸看向文幼:“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难道霸凌别人是你们文家祖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