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一看到外祖父的神情,就知道,外祖父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
外祖父说道:“秋儿,你祖母对你今日说的事情,我希望你守口如瓶。如若有空,多回来看看她,让她放宽心。至于她怀双胎的事,她不想让我知道,那么我就不知道吧。”
姜南秋点了点头。
外祖父又道:“秋儿你最近可是在调查什么?孙掌柜上次去办事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我这边的宋掌柜的。两人也曾经是一块办过事的。如果说需要孙掌柜亲自出**恐怕不是小事。这件事是否需要我的帮忙?”ъΙQǐkU.йEτ
姜南秋想了想,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外祖父终究是会知道的,她对外祖父是相信的。姜南秋犹豫了一番就说道:“外祖父,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想到上一世,姜南秋心中痛苦,“三年前,父亲在去战场上前,曾经对我说,他在外面有一门外室。那外室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当时已经六岁了。他想把两人接回来......”
说到此处,姜南秋心中绞痛不已。
那个女人并不是父亲无缘无故惹下的情债。父亲说,她长得实在是十分像母亲,父亲有一次醉了酒,又过于想念母亲,两人稀里糊涂成就了好事,才会有那个孩子......”
外祖父听到此处,心中十分惊讶,也有一些愤怒。然而想到女婿已经化为白骨,又是自己外孙女的父亲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那后来呢。”
姜南秋泪流满面:“我当时非常难受,怪父亲见异思迁,对母亲三心二意,就跟父亲说,要是他敢把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领回来,我就死给他看......”姜南秋说道此处泣不成声。因为这个,她甚至没有给父亲送行,看父亲的最后一面......
其实父亲那天刚离开她就后悔了,可是碍与面子,她没有去承认错误。
说起来是她口不择言。她心中也明白,自从母亲在她六岁后去世,父亲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唯二的两个通房伺候父亲的时候也非常少,每次伺候之后,更是被人看着喝下避子药。
父亲无论对母亲还是她都是无可挑剔的了。
外租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你的过错,你不过一个孩子。只是造化弄人罢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找那对母女?”
姜南秋点了点头:“那毕竟是父亲的骨血,还是寻回来为好。姜家需要一个男丁......”
外祖父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把那母子好好迎回家,好好对待他们,以后他们也会好好对待你。所以你知道那对母子的长相?”
姜南秋没有立即说话,这一世她其实并没有见过那对母子。
见过他们那件事,其实是发生在上一世,那时候她被李殊未休掉,回到姜府后,才第一次见到那对母子。不过那次见面也是被动见面,但是她确实记得他们的模样。
姜南秋小小地撒谎道:“是的,父亲和我说过这件事后,有一次我偷偷跟着父亲出去,看到了那对母子。”那名女子的确和母亲长得很像,难怪父亲会将她误认为母亲。
外祖父想了想,“你把那对母子的画像画出来。其他的交给我”
姜南秋点了点头道:“多谢外祖父,若是找到了人,请外祖父一定通知我一声。我已经让父亲含恨离去,不希望他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说到女婿,外祖父也是一脸悲痛。
本来,他和柳氏还想着,等他那次胜利归来,就让他娶妻或者纳一门妾室,再生个男嗣。女儿走了那些多年,他守了那么久也够了。姜家终究不能无后。HTtρsΜ.Ъīqiκυ.ΠEt
如今知道女婿有了后,就再好不过了,对外孙女秋儿来说,也是一个依仗。还有夫人腹中的两个孩子。大家年龄相仿,到时候在一起长大也好。
姜南秋和外祖父又详聊了一番,姜南秋才带着人离开了姜府。
然而等姜南秋一回到李府,李老太太就让彩月来找她。
青朴院一直是派遣彩月来传话。在李老太太眼里,彩月是所有人之中最忠于自己的,她却不知道,彩月早就背离了她。
彩月说道:“大夫人你可得小心。大老爷那边出事了,估计要不少银子......”
不用姜南秋吩咐,四月就拿出了厚厚的荷包亲亲热热的塞给彩月:“多谢彩月姑娘,因为你我们夫人省了不少心啊。”
秋兰也不扭捏,爽快的接下了:“虽然我是青朴院的,但是在我心中,大夫人才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的主子。大夫人,老夫人已经知道夫人娘家会被选上皇商的事了,只怕老夫人又想夫人掏腰包了。”筆趣庫
姜南秋却是冷笑一声:“想用我的银子,可没那么容易!”
才一进青朴院的上房,李老太太看到姜南秋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一叠声地唤她。
“老大媳妇,你可算来了。完了,完了,这回咱们李府可算完了。”说着,李老夫人的眼泪几乎要掉落下来
姜南秋就假意安慰道:“老太太你别急,好歹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都怪你那个不成器的二叔,眼下正是选官的最佳时机,他却跑去喝花酒,喝酒也就罢了。他居然还为了一个花姐动手打了人。打的还是参议家的公子。”
听到这话,就是姜南秋,也忍不住微微一愣。
参议可是实权官儿,就是李家最辉煌的时候,这也是场不小的麻烦呢,何况现在?
姜南秋的心里满是幸灾乐祸,可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继续演戏。
“这不过是无心之举,况且那些荒唐地方什么荒唐事情没有?又不是故意去结仇。咱们让大老爷过去赔个礼,再送些东西过去,想必这事情就解决了。”
李老太太头一次觉得这个儿媳妇说话是如此的中听,拼命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参议假的不依不饶,非说你二叔把他家公子打了要去报官。我到处去求人,他们家才勉强不告了,改口说要三万两银子药钱。不过是破了点皮而已,哪里要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