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姜南秋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愣愣的说道,“是我十一叔,他刚才在这里.......”可是人怎么就走了?
难道是不好意思了?谢玉儿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
”十一叔?“姜南秋觉得陌生,就是上一世直到自己的生命终结,她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
”你十一叔是谁?”姜南秋反问。
谢玉儿这回也不犹豫了,反正这屋子里现在就彻彻底底他们两人了,“我十一叔叔就是贺宇翔。”
姜南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贺宇翔怎么会是她的十一叔?这个叔字到底是从哪里论来的呢?
而且魏宇翔可是在大魏响当当的人物。他手中的兵权可一直是占据了大魏所有兵力的近乎一半。所以,无论无论是四皇子,还是五皇子,都是十分地想要拉拢他。
不过,贺宇翔可是从来不站队的。而且上一世,直到他死,他都是只衷心于大魏,衷心于皇上。
而谢玉儿的父亲临安侯,则是世袭罔替,如今已经是第四代临安侯爷了。临安侯府靠的是军功世袭罔替,所以手中掌握的兵权,自然也是众人瞩目的。
不过,临安侯衷心皇上,众人皆知,就像贺宇翔也衷心与陛下。但是他们却又是几乎不走动的。毕竟,若是两支手握兵权的将军走得太近,就是皇帝也是不放心的。
只是姜南秋如何也没有想到,两人在明面上并不走动,但是私底下,却是已经称兄道弟,谢玉儿这个做晚辈的,都已经叫对方叔叔了!
大概是看出了姜南秋眼中的疑惑,谢玉儿就解释道,“十一叔叔和我爹是旧识。两人拜的同一个师傅学习武艺。所以情分很深的。不过,这件事情,几乎无人知晓。因为十一叔从小事孤儿,被收留后就长年居住于深山。不见外人!”
姜南秋明白了。可是,她也开始纠结了。因为,去扭转四皇子,本就是十分艰难的一件事情。如今,又有了十一叔这个人。
虽然还没见到十一叔本人,但是,能与谢侯爷交往多年,并让谢玉儿如此儒慕地称呼一声十一叔的,必然不是个多差劲的人。只是,这个十一叔,上一世也不是个好结局,他可是和自己先后死的。这样的人,能活到最后吗?
所以,如今选择多了,姜南秋反而没觉得是一件多么欣喜的事情了。
两人聊天尽兴,导致姜南秋反而把自己要问的问题抛之脑后了。而谢玉儿也口若悬河与姜南秋普及自己这位又敬又爱的十一叔......
姜南秋觉得有点奇怪,却也对她这个未曾谋面的十一叔,更加地好奇了!
姜南秋平安无事地回到裴府,给崔氏请安的时候,她的眼睛瞪得简直和铜铃一般大,“你,你......”
姜南秋早就觉得自己回娘家的这次遭遇过于巧合,简直就像是安排地好好地似的。
原本她就怀疑崔氏的鬼鬼祟祟,如今看她这副震惊至极的模样,就更加确定了。
姜南秋面上丝毫不显,反而询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儿媳,就如同见到鬼一般?”
崔氏简直无法维持脸上的神色,直到身边的嬷嬷捏了捏她的胳膊肉,她才回过神来,“没有,没有,哪有啊!就是几日没看到你了,觉得你更漂亮了些。”
姜南秋就假装十分意外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母亲居然这么想念我!真是让我意外!我还以为母亲巴不得我别再回来了呢!”
崔氏尴尬地脸上的笑都干瘪瘪的,“那你是想错了!”
说着崔氏就借口自己累了,让姜南秋退下了。
姜南秋离开崔氏的院子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殆尽。
而裴绍被送到家中的时候,整个后背都鲜血淋漓,看着分外吓人。裴绍也因为这顿毒打,疼得直接昏迷了过去。
崔氏看着自己宝贝的儿子被折腾成这副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看着姜南秋的眼神,心中对她的怨恨和厌恶,也不再掩饰了。
“真是个惹祸精。自你嫁进来,这府中就没有消停过。如今绍儿更是因为你,弄得这副田地!”
姜南秋看着崔氏眼中的深恶痛绝,又看着裴绍那副死狗般的模样。虽然她不知道裴绍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但是心里头还是非常痛快的。
毕竟上一世,裴绍虽然回来的时候,虽然也有稍许受伤,却根本没有如今这般触目惊心。
这也难怪崔氏如今连掩饰都无法掩饰了。
崔氏虽然有三个儿子,可是最疼爱的就是这个最小的儿子了。
不过崔氏爱自己的儿子是一回事,把姜南秋这样狠狠踩在地底下,她就不愿意了。
“母亲,您当真这般嫌弃我?就因为我是商贾家的女子?您这样嫌弃我,我呆在裴家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纸休书给了我,让我回家去!”姜南秋声情并茂地说完这番话后,就锦帕掩面伤心地回了自己地院落,独留崔氏和自己已经昏迷不醒的儿子,已经几个老弱病残的仆人愣在了原地。
姜南秋回了自己的院落,就让奴仆们给院子上了锁。
今夜她准备好好睡一觉,至于崔氏还有裴绍会如何,她就一律不管了。
反正看那伤情,是死不了人的。不过受点罪,却是在所难免的。
反正这裴氏想着自己被她们卖了,还给帮着数钱的美梦,该醒了!
想让自己像上一世那样,为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么他们的小算盘就打错了。
临睡前,姜南秋叫来了莲秋,“你明日让府中的孙掌柜的来一趟我的院子,让他带来府中的账本,我要查看。”
姜南秋既然决定把前世的账算个清楚,那么就宜早不宜迟。
第二日,孙掌柜收到消息的时候,就赶紧带着府里所有的账本来了。
话说,裴府,也就是面子里好看而已。实际上内里,是什么都没有了。
姜南秋才嫁进来一个玥,就做起了府中的管事太太。原本她还以为是婆婆喜欢自己,要把偌大的家业交到自己的手上。却没有想到,裴府,典当的典当,亏空的亏空,甚至连一个月奴仆的月钱都发放不出来。
上一世,姜南秋心地善良,又心存愧疚,一直十分地好说话。可是这回,她可不一样了。
“孙掌柜地,这几个铺子怎么亏空得如此厉害i?我七日前才分别投了二百两银子进去,如今居然只剩下不到一百两?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吧?”
孙掌柜的心里一紧,就赔笑着解释道,“管铺子的是二爷娘家的儿子,可能是刚做生意,不懂得经营,我去查铺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
姜南秋却是冷笑了,“管他是谁,若是三个月再赔钱了,就该让他滚蛋了。到时候再换个擅长经营的人来。”
孙掌柜的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上辈子,姜南秋嫁过来不到一年,老太太和两个妯娌叔伯就把自己的产业都蚕食了。就仿佛,她失去了清白,欠了他们家似的。可是,谁不知道,那是为了救他们家老三。后来,更是为了整个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