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审问他的许大人却冷哼了一声,“你是五皇子的人?我们可是专门去五皇子府上问过一遭的。五皇子连见都没有见我们,反倒是五皇子身边的亲信说,绝无此事。这个案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对要公正严明。”
裴绍如同遭了晴天霹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十大板子就霹雳巴拉地砸在他的身上
裴绍上一次受伤重,伤口还没有好全,这十板子下来,那些伤口,就崩裂开来了,整个后背就变得鲜血淋漓了。
后面的日子,裴绍几乎过的是卧床不起的日子。没过上几日,他就会被拖出去,接受其他的惩罚。
而经过这一次的板子,他先前的所有好的待遇,都没有了。什么鸡鸭鱼肉,统统消失不见,如今一日三餐都是青菜白粥馒头,根本没办法让她果腹。
那一碗白粥,几乎连米粒都很难找到,更不用说几片青菜了,连点油水都找不着。满头有时候更是馊掉了。
可是裴绍再也不敢嚣张地反抗了。他已经为此受到了不少的“打磨”,他实在是害怕了。
裴绍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可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做了那些事,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了,就真的永无翻身之地了。
而这样几乎看不尽头的日子过了两月后,裴绍在一日半夜里忽然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让他的眼睛一亮。
而姜南秋则痊愈之后的一日,却突然收到了宫中皇后的旨意,要她五日后入宫一叙。
姜南秋心中惊讶,如今的徐皇后,上辈子她可从来没有见过。
没有想到,自从自己改变了新婚第一夜的境遇,很多事情都变了。
皇宫的规矩礼仪,姜南秋倒是不担心,毕竟,上辈子,徐家靠着她飞黄腾达,她可是没少去过后宫中。
然而那毕竟是上辈子。这辈子她可是从来没有去过。
姜父和姜母可是为了这事愁坏了。千方百计地个从宫托了重金请了从宫中退出来的老嬷嬷来给教姜南秋宫中的礼仪。
姜南秋也没有推辞,就跟着这位秦嬷嬷学习了三日,得了不秦嬷嬷不少的夸奖,也让姜父和姜母放了心。
谢玉儿早就听说了姜南秋受伤一事,只是她刚有去姜家探望姜南秋的心思,就被谢侯爷以莫须有的罪名给紧紧地锁在了房间里。
谢侯爷也是苦口婆心,“如今南秋那里正是那几位贵人最可能涉足之地,你去那里,若是被碰着个正着,可怎么办?咱们谢家怎么办?难道就因为你一时的担忧,就要整个谢家为你陪葬?”
谢玉儿哑口无言。只是姜南秋都几乎死了,她一点表示也没有,也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
见谢玉儿听进去了,谢侯爷就道,“你若是真的担心她,不妨送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送过去反正那边也有咱们的讹人,她吃了你送的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更能尽早痊愈。一旦她痊愈了,回了姜家主宅,你们也可以见面了。”
所以,几乎在姜南秋痊愈的消息一出,谢玉儿就和她约定了见面。
不过这次随谢玉儿一起来探望姜南秋的,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男人,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本来要退出去的莲秋,就有点不愿意了。
“小姐,我还是在这里陪着您吧。”说着还有些防备地看了一点那个男子。
谢玉儿向着姜南秋介绍,“南秋,这就是我十一叔贺宇翔。”
谢玉儿带着一个男人来见她,姜南秋多少海慧寺有点意外。但是,一听说这个人是贺宇翔,那个在那天夜里救了自己危难之中的男人,姜南秋就放心了。
其实,即使这个人不是那位救命恩人,姜南秋也是相信谢玉儿的,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姜南秋就对着莲秋道,“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我叫你。”
见莲秋还是有些不情愿,姜南秋就笑道,“乖乖的。”
莲秋听到这里,脸有些红,但是到底下去了。
刚才玉儿已经引荐了男人,说他是十一叔,姜南秋和谢玉儿是同一辈份的人,既然谢玉儿叫他十一叔,那么自己也该叫叫他十一叔了。
姜南秋想着,就站在面贺宇翔前恭敬的行礼道,“十一叔安好,我是姜南秋。”
谢玉儿一听到姜南秋这个称呼,就忍俊不禁。姜南秋就僵在了原地,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姜南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带着面具的男子似乎毫无所觉,道,“姜姑娘。”
他的声音就像琴弦上的乐音,动人心弦。更重要的是,有莫名的熟悉感。
姜南秋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谢玉儿接着就说道,“南秋,五皇子去裴宅的那一夜,是十一叔救的你。”
姜南秋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直到这一刻,才猛地抬起了头。对了,她想起来了。岁寒说了,自己是贺宇翔的手下。
所以贺宇翔竟然在那么早以前就已经派人来自己身边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这个问题暂且不提,贺宇翔到底救了她。若不是他,即使四皇子后来来了,也一切都迟了。
姜南秋想着,就走到贺宇翔的面前,十分恭敬地又行了一礼,然后道,“十一叔,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在所不辞。”
“十一叔”这个称呼姜南秋觉得没什么问题,谢玉儿再次听了,又是忍俊不禁,但是到底忍住了。她忍不住偷偷看了身旁的十一叔一眼,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谢玉儿还是能感觉到这个称呼是让十一叔不高兴的。
谢玉儿也不打算多待太久,当这个带灯泡了。只是对着姜南秋说道,”南秋,我已经听说明**过两日就去皇后宫中的事情了。如今我们还不知道去皇后宫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以防万一的话,十一叔那一日也会正好去宫中,到时候,他倒是可以照应你。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