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孩子的把戏,严景驰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才不会把这种手段放在眼里,也不会被这种低段位的伎俩所激怒。
冷黑着一张脸,转头却对海琳说道:“不许吃他的饭!”
他的目光太过慑人,海琳突然间还真被吓一跳。不过他又不是自己的谁,还能管了自己吃谁的饭?
再说,时宴是她的好朋友,宸宸安安的小舅舅,有什么不能吃的。
拿起一串炸串,当着严景驰黑脸的面,张大口送进嘴中,还不忘赞叹道:“好吃!”
严景驰胸膛起伏剧烈,压抑着吃醋的愤意。
偏偏,时宴还不忘添加一把火。“姐姐你吃这个,姐姐你嘴上沾了东西,我帮你擦掉。”
海琳摆手,擦嘴就算了,她可以自己来。
一顿饭,两人吃得有滋有味,唯独坐在一旁看着的严景驰,肺都要气炸了。
一把抢过时宴手中的纸巾,拍到海琳的桌前,怒声道:“自己擦!”
他都不能亲自上手给海琳擦嘴,他更不要想。敢动一下手,他就让外面的保镖进来把时宴的手给剁了。
时宴本来看他就不顺眼,现在更是不服气。筷子一放,两个男人怒目的双眼对视起来。
气氛嚣张跋扈,火药味正浓。
海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气定神闲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外面不光有严景驰的保镖,还有她家的保镖。虽然人数不如严景驰的多,但也不会任由他为所欲为。
“严大总裁如此有闲心的待在医院,怎么不见你身边寸步不离的许可心?你们两个不是爱得你死我活吗?这么快就不爱她了?看样子严总裁的感情也不坚定,说不爱就不爱,说换人就换人。”
做了律师后,时宴越发的牙尖嘴利。
“海琳你别听他胡说,我爱的只有你!”严景驰转头,对她急着证明。语气也不似对时宴那样锋利。
“你和许可心校园认识,大学初恋。圈子内谁不知道,现在否认了?真不是个男人。”时宴转眸,身子往前凑,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海琳悄悄地说。“姐姐,这种男人统一称呼为渣男,不可靠!不能和这种男人谈恋爱,也不能嫁!”
“不像我,就是一个好男人,洁身自好。这辈子只有姐姐一个女人,只爱姐姐一个人!”
时宴姿态轻松地靠在椅背上,编瞎话信手拈来,不打草稿。
“呵呵。”海琳正吃着东西呢,都快要被时宴的话给逗笑了。
他是故意气严景驰的。海琳明白,她和时宴的关系,比白开水都白。
当初时宴是喜欢她过,不过那是青春期时的情窦初开,喜欢得也纯粹。过个一两年长大**,青春时期的荷尔蒙减退,那种爱慕的喜欢也随之减退。
剩下的只有朋友之间相处的情谊。
严景驰看见海琳笑的反应便信以为真。所以当年她想要逃,包括现在的不喜欢自己,都是因为他‘不干净’了,是吗?
严景驰眼底是说不清的失落和苦楚,他现在一万个后悔,当年那场生日宴,他为什么要喝得不省人事。
不喝醉,是不是也不会做下当年的错事。
因为今天的原因,日后的严景驰戒了酒,就算有推拒不了的场合,他也只是小抿几口,从来不再有喝醉的时候。
时宴见严景驰不再反驳,瞬间没有了再怼他的兴致。光骂一个不还嘴的人有什么意思。
在严景驰的注视下,二人吃完午餐。
时宴也没有打算继续多待,便提出离开。
海琳起身相送,他大老远地从M国飞过来专门看自己,自己不送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走到门边,一直沉默不说话的严景驰拦住她。“你别出病房,我去送他。”
“严景驰,你不要再发疯!”海琳冷声提醒。
时宴开口打断,“姐姐,他既然想送那就让他送。正好我也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他聊聊。”
见是时宴开口,海琳这才答应。“那行,你注意安全,保护自己。如果他要是对你不客气,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人下去找你。”
她依旧不放心,怕严景驰对时宴做出什么。
两人的体格差距还是有的,她怕时宴打不过严景驰,同时也担心严景驰先对时宴动手。
“放心吧姐姐,你这么关心我,严大总裁肯定不会对我做什么的。”话对着海琳说,眼神却是挑衅地看向严景驰。
如果他对自己动手更好,转身他就来找姐姐哭诉。
严景驰眯起眼,越看时宴嚣张的气焰他越生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真想现在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海琳依旧不放心地说道:“对了,你住哪?不然到我家去住也行,我把位置发给你。”
她记得时宴已经把在临海市的房产变卖了,千里迢迢来总不好让他去住酒店。低头在手机上翻找,把风华里的定位给时宴发过去。
她邀请时宴去她家住?
他连门都没有登过,时宴竟然有资格进到她家里?
时宴刚想拒绝,他还有事要办,住酒店方便。想起严景驰还在这,立马答应下来。“好啊,谢谢姐姐!”
严景驰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里愤怒得都快要喷出火来。
“走吧严总裁,不是说要送我吗?”时宴不怕惹怒他,依旧嚣张说道。
二人走到走廊的尽头,拐一个弯。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双方面对面对峙着,多一刻也忍受不了对方。
“离开她!”严景驰沉着嗓子,气场不容抗拒。不是再跟时宴商量,而是命令他。
“严景驰五年过去了,你依旧狂妄自大,不懂体会海琳的感受。”时宴不怕他,脱离家族的他,更加无所畏惧。
“你让我离开,姐姐答应吗?相比较与你,她更愿意要我吧?”
自己相比较与时宴,海琳确实更待见他。只是为什么?自己差在哪里,输给了这么个毛头小子?
“你可以不考虑自己,但你要考虑……”
“时家!”时宴接过他的话,无所谓地耸耸肩,摊手道:“你愿意怎么怎么对付时家就怎么对付,最好让时家在临海市彻底消失才好!”
这样,就不用他亲自出手了!
何乐而不为。
“呵呵!”笑两声,时宴没再搭理他,转身便走。
一直走到外面楼下,海琳病房底下的位置,仰头冲她摆摆手。海琳正好在外面阳台上等他,见他全须全尾地离开医院,她这才放下心。
严景驰那个疯狗,指不定会对时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