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君就差把,对你不感兴趣这话直接说出来了。
林幼仪羞得俏脸通红,挣脱叶无疾的大手,弯腰致歉,“非,非常抱歉。”
“林小姐客气了,误会嘛,说清就好了。”吴山君很大度。
你人还怪好的嘞。
流言真是害死人,明明是这么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竟被造谣成杀人狂魔,那些背后乱嚼舌根子的人,实在太可恨了。
林幼仪没那么害怕了,又冒出一个疑问,“可既然如此,我父亲他怎么会……”
“这个问题,林小姐应该去问令尊。”黄山君微笑打断,“两位还有别的事情吗?”
林幼仪连忙摇头,“没没,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
“那,我送送两位?”吴山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在看向叶无疾。
林幼仪一把拉住叶无疾的胳膊,“不麻烦了,我们自己走就行。”
叶无疾没说话,却随着林幼仪的动作而起身。
“呼!”
吴山君至此才算松了口气。
尽管接触不多,但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直觉告诉他,这是个远比自己更强大的同类。
虽说林幼仪已经婉拒,但吴山君却坚持礼数,热情地将两人送出门外。
别墅外。
封幽见吴山君谈笑风生的样子,顿时露出“你没让我失望”的表情。
但下一秒,他就想起,叶无疾不待见自己这张脸,紧忙背过身子。
直到林幼仪两人的车子消失,封幽才急急忙忙跑到吴山君近前,激动地问,“怎么样,抱上大腿了吗?”
“你这个叛徒,哪来的脸跟黄爷说话?”黄山君摇头,刚要说话,吴忠就气愤地走了出来。
但尴尬的是,这两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搭理吴忠。
“初次见面,就刻意讨好,目的性太明确了,没人会喜欢这种人。”黄山君摇头。
封幽一愣,“这倒也是,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抱上他的大腿就难了。”
“不分青红皂白,跑到我的府上大闹一通,还要讨好他,我是不是太**了?”黄山君笑容玩味。
封幽态度坚决,“但这个**必须得犯。”
“那……你来?”
封幽骂骂咧咧,“我倒是想犯**,可那小子嫌我丑。”
黄山君眼中闪过同情。
“他到底什么来头,能让你这种人都畏惧至此?”
封幽想了想,“他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果然跟我是同类。”黄山君并不意外,“还有呢?”
“别暴露出对他的兴趣,他会把所有隐患,掐死在摇篮里。”
“简直是理想中的我。”黄山君赞叹一句,又道,“所以,说了这么多,其实你根本不了解他的来历?”
封幽叹气,“我不配知道。”
“吴忠。”
黄山君眼睛一亮,终于下定了决心,“稍后按照我给的清单,备一份礼物,送到林家去。还有,对林鼎天的态度尊重些。”
……
黄山君的问题解决后,林幼仪并没有想象中开心,反而闷闷不乐的。
叶无疾好奇,却也不会主动询问。
突然,林幼仪将车停在路边,像是下定了决心,小脸很严肃,“乌鸡哥,我们私奔吧。”
“噗!”
叶无疾没忍住,被她逗乐了,“我们连正经事都没办过,说私奔什么的,有点早吧?”
“哎呀。”林幼仪这才意识到表达有误,红着脸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我的意思是,你带我离开江城,我们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好不好?”
叶无疾笑容收敛,“理由?”
“我认真想过了,这次,我能逃脱被逼婚的命运,是黄先生通情达理。可下次呢?我了解叶鼎天那个贪生怕死的老家伙,只要利益足够,他肯定还会逼我,嫁给其他人。”
叶无疾神色古怪,“你真的以为,黄老虎通情达理?”
“不然呢?”林幼仪疑惑地眨了眨美眸。
叶无疾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真羡慕你,能像个**似地活着。”
“你才傻呢。”林幼仪拍掉头上的大手,故作生气的样子,“别转移话题,你到底肯不肯带我走?”
“我没记错的话,林家能有所发展,多亏了你母亲带来的嫁妆吧?”
林幼仪脸色一沉,“哼,有心的人当然会记得,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会记得这种事?”
“当年我母亲只是病重,还没死呢,他就把我母亲和我赶出了家门。要不是叶伯母,看我们可怜,把我们接到了叶家,我们娘俩早就不知死在哪儿了。”
“我母亲过世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明目张胆把小三,和私生女接到了家里,还逼我管那个小三叫妈。”
林幼仪的眼睛越来越红,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那就更不能走了。”
叶无疾没被安慰过,也不会安慰人,哪怕林幼仪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他有点心疼,语气也是杀气腾腾的,“你就甘心,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便宜了那些人?”
“你,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林幼仪当然也不甘心。
叶无疾冷笑,“之前我听那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说,林鼎天快死了?”
“陈伯确实这样说,但林鼎天这几年,一直在外独居,很少回家,具体病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是很清楚。”
叶无疾笑笑,“放心,在他把所有财产,转让给你之前,阎王爷都带不走他。”
“他怎么可能会把财产给我?”林幼仪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了。”叶无疾似是无心地问了一句,“对了,林鼎天要是真死了的话,你会不会难过?”
“难过?”林幼仪笑了,“我会难过的把全城烟花都买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
叶无疾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芒,“开车,回家。”
另一边。
大半个小时过去,陈伯才恢复了清醒。
“不好。”
反应过来后,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通了林鼎天的电话,“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被一个野男人带走了。”
“野男人?”林鼎天的声音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不可能,林幼仪她没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