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阳看着自己的同桌,眼神之中带着诧异,带着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同桌面色难堪,他这个年纪也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这么说,眼神带着歉意看向于正阳。
仿佛在说,对不起。
于正阳看到这一幕,内心之中也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知道自己同桌以及父母是怕那邬泽宇父亲的报复。
毕竟一个执法队的副队长,可不是他这个普通家庭可以对付的。
内心并不怪自己的同桌。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他恨的只有自己,如果自己实力再强一点,或许就不会受到如今这样的待遇。
邬泽宇的父亲看到证人的改口之后,脸色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只要不是**,应该知道如何才是正确的选择。
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寂静。
而校长此刻脸色难看,他知道是这些家长惧怕邬泽宇父亲事后的报复才这么说。
“这位同学,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放心,有我在,不用担心报复。”
“有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校长。”
“我在这里可以直接说,之后有人报复你们,那就是与我过不去,我自会对付他。”
校长的这番话就是明着对邬泽宇的父亲说的,而办公室内的其他老师也没有想到校长竟然会如此直接硬刚,不过内心还是闪过一丝的喜意,因为校长越强硬,那他们之后教学也越方便。
邬泽宇的父亲表情一窒,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直接在众人面前这么说,就是让他的脸面挂不住啊。
“校长.......”
“这位家长,现在不是你开口的时候,你孩子作为当事人,你老老实实听着就行。”
只是还没有说出口,便迎来校长的眼神注视。
顿时拳头不禁紧握,但还是松开,然后不再开口,只是愤愤的看着众人,这校长他不敢得罪,但是其他人却要掂量掂量。
看看这校长能不能保住你们。
于正阳的同桌原本就很羞愧,不过此刻在得到校长的支持之后,不顾自己父母的阻拦,急忙再一次开口。
“校长,对不起,我刚刚说谎了,就是邬泽宇先说的于正阳,起初于正阳并没有搭理他,而他一直说,于正阳才动的手。”
同桌说罢,内心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于正阳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愧疚,只是身后的家长却十分的头疼。
这下子得罪了执法队的副队长,之后可有的玩的了。
校长这位大人物,能护得住他们一时,可是护不住他们一世啊。
如今自己孩子说都已经说了出来,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于正阳也向着自己同桌和校长投去感激的眼神。
“你们呢?”
校长随即看向其他的同学,毕竟班级内学生这么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并不是只有于正阳的同桌一人。
他想要看看,其他同学究竟是怎么说。
他决不允许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出现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于正阳有没有错,有的错,而且错的不轻,先动手打人这件事挑出来说,定然是要惩罚的。
不过这件事从邬泽宇开口之后,性质已经变了。
如果邬泽宇老实交代,那么这件事或许早就已经解决,该处理处理,该惩罚惩罚,于正阳的惩罚定然要比邬泽宇的重。
但是如今,身为校长的他,一定要整治整治这种歪风邪气,学校之中绝不允许出现这种霸凌现象。
“校长,他们两个说谎,邬泽宇一直都在老老实实的听课,什么都没有做。”
“于正阳突然动手打人,连我们都吓了一跳。”
“还希望校长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于正阳,给邬泽宇一个清白。”
其他三位同学此刻开口道,而三人却一致的将事情的起因推到了于正阳的身上,原本紧张的邬泽宇脸色一松。
眼中闪过一丝的得意。
看来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的。
而一旁的于正阳见此,拳头不禁紧握,这三个人的关系和邬泽宇较好,这是在向着邬泽宇在说话。
“你们在胡说。”
“你们耳朵是不是都是聋了,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也不能这么说啊。”
同桌愤愤说道。
“你们确定?!”
校长眼神一凝,看着三个同学,三个同学只感觉一股压力袭来,眼神在躲闪,他们当然在胡说,但是因为他们与邬泽宇的关系好。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如今邬泽宇的父亲就在这里,他们的父母之前就曾经交代过他们,一定要和邬泽宇打好关系。
现在就是打好关系的最好时候,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至于于正阳......
那只能说对不起了。
但是面对校长的凝视,三个同学似乎要顶不住压力开始实话实说,而这个时候邬泽宇的父亲则缓缓开口,一开口的瞬间便直接扛住了校长的压力。
“校长,你这样做,似乎不合规矩吧。”
“人家三位同学都已经实话实说,您还要让人家说什么?”
“难不成,非得让人家说您想说的才行,是不是非得让我家的邬泽宇承认是罪魁祸首才行啊。”
“您口口声声说公平,可是您的做法,却一点都间不得公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邬泽宇你给校长认个错,给你同学认个错。”
“我们认了,就当这件事是我们家邬泽宇所为,我们承担一切责任。”
邬泽宇父亲道,声音之中带着无奈,而邬泽宇一听到让自己认错,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当看到父亲看自己的眼神,随即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
“校长.......”
邬泽宇的话还没有说完,校长却脸色凝重的伸出手制止。
他没有想到,邬泽宇的父亲竟然玩的这么脏,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提出来的,而且也是自己对着三人施压。
“不必了。”
“一切都按照规矩办事便可。”
“而且我只是在确定他们三个证据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