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陆迟野真就那么在岑阮直勾勾的眼皮子底下。
慢慢的动起了手。
他眼皮从一开始懒洋洋瞧着岑阮的,慢慢变的洇红深邃起来。
最后那腮帮子都咬紧了,紧绷起来的下颌线特锋利**。
唇色都变的越来越艳色,那根烟早不知道抽完多久了。
场面真的说不出的色气艳丽,能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到炸。
换做谁谁都架不住看,根本受不了。
而他们俩偏偏就真的。
一个敢弄。
一个敢看。
跟要较个高下似的,愣是没一个先喊停。
心跳在各自心口疯狂跳动着。
最后是陆迟野没忍住。
他这种情况下的哑笑简直**的要命。
听的人耳膜都烧烫。
“姐姐。”
“你过来一下。”
岑阮眼皮飞快的颤抖了一下,薄又细的背脊紧紧绷直着。
人没动。
喉咙特痒。
指尖都麻。
视线在他脸跟那焦灼着。
把那股子坦荡的坏劲儿沁透的淋漓尽致。
陆迟野妥协的笑骂了声:“操。”
“不过来也行。”
“那你叫我名字成不成。”
他眼里情欲浓的深不见底的,手臂跟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根根分明的涌现出来。
“就上回那个。”
“你叫我一下。”
岑阮用力抿了抿唇,声音挺轻的吐出两个字:“不叫。”
陆迟野:“……”
他真他**笑了,锁骨窝里那颗黑钻都在随着他深重的呼吸颤。
“姐姐乖。”
“你要不叫我真没法出来。”
打从骨子里都发了疯似的想需要她。
岑阮:“不出来就憋住。”
陆迟野:“……”
**。
他真被气笑了。
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她竟然敢跟他说这句话。
陆迟野咬紧了牙,疯劲儿一点一点的慢慢沾上了他眼角眉梢:“想的倒挺美,把我憋坏了,你就好明目张胆的去找别的男模了是吧。”
话音刚落。
岑阮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甚至都没看清陆迟野是怎么从床上下来的。
就感觉手上被猛不防撞的特烫。
她下意识就动了下。
紧跟着就听见陆迟野那声要命的调儿。
他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她手里。
岑阮:“…………”
“陆迟野!”
她被他坏的跺脚了。
“终于肯叫我了?”
最后的那份刺激让陆迟野说话都还跟带着低沉的气音似的。
“非得逼我弄你。”
陆迟野边说边把岑阮带到里头浴室帮她洗手。
胳膊上也被沾上了,他帮她检查的还挺仔细。
甚至都没空管自己的那身颓靡脏迹。
镜子里头把陆迟野那事后松散的浪荡样儿映的特清晰。
岑阮:“……”
她就这么对着镜子里的陆迟野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
“我看你是不想要生日礼物了。”
“?”
陆迟野没听明白。
但岑阮却也不说了。
就那么晾着他。
陆迟野也没深究,只当她娇气矜矜的威胁了他一下。
更何况他自己也没想过什么生日。
年会那场热搜炸了之后,岑氏集团内部也需要重新洗牌。
岑阮穿着一身黑色长款风衣,踩着高跟鞋直接走到了岑氏顶楼的大会议室里。
把手里持有的股份所有权甩桌上给那帮股东们看。
一点儿都没拖泥带水的。
“关于岑盟肃的事儿想必大家应该都已经清楚了。”
“从今天起,由我担任岑氏集团总裁,你们有意见的都可以提。”
她摊了摊手:“随便提。”
岑阮是混娱乐圈的跟商场里的种种完全不沾边,又这么年轻,换谁谁都没法信服。
更何况还有些仗着岑盟肃终于下台想要趁机一跃而上的老骨头。
“岑小姐,不是我说,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担任我们岑氏集团总裁一职。”
“还是继续回娱乐圈里玩游戏吧。”
“商场里的这些东西,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别碰,别把我们大家都个个害毁了。”
岑阮点点头,没立刻回应,而是慢慢的扫了眼在座的所有人,后背往座椅里头靠,笑的很漂亮:“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几乎有一大半人都点头说是。
岑阮这人没别的,这双眼睛看人一看一个准儿。
这帮人都是为首那个讥讽着让她继续回娱乐圈里玩游戏的喽喽。
心怀不轨且虎视眈眈的。
她手一挥:“你们可以收拾东西回去了。”
岑阮给的理由特别简单。
“我不带惹我不高兴的人赚钱。”
“股份抛出,我可以全部接收。”
在场的所有人:“……”
年纪轻轻倒是挺嚣张啊。
明明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为什么愣是没能说出来。
最后只能一个一个的灰溜溜的离开会议室。
岑阮漫不经心翘着腿,小**还挺懂。
让她第一天必须要来给这帮人整个下马威。
说日后能省不少事儿。
京北的天越来越冷了。
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城市屋檐全部被藏在了这片大雪之下。
马路上都需要环卫工人铲雪,车辆要套着防滑链才能缓速行驶。
天一冷,雪纷飞,年味儿就慢慢来的浓了。
超市里全是人,办年货的。
好多小孩儿们都在兴高采烈的给自己挑选新衣服。
唯独陆迟野。
大年二十九那天。
他买了束康乃馨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墓园里。
他连伞都没撑,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一下就落满了他肩头。
墓碑上的照片里女人很年轻,笑的很漂亮。
而墓碑上刻的字没有写谁的妻,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周韵之墓。
陆迟野就那么看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女人。
跟往年一样说了两句。
“马上就新年了。”
“提前跟你说句新年快乐。”
那句妈,太陌生,他从出生就没的喊。
到现在他都不敢喊。
可明明他们是那么的亲。
那束被放在墓碑前的康乃馨很快就被雪覆盖住了。
哪怕是在郊外,都能听见时不时的有烟花爆竹热闹喧嚣新年的声音。
唯独陆迟野这儿,年年冷清。
他摸出根烟点燃,烟雾很快就跟他睫毛上的雪花融合。
陆迟野说:“今年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我找到她了。”
这句话之后便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陆迟野不知道站那抽了多少烟。
再开口时嗓音都是被烟熏透了的哑。
“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想,是不是没有我,你就不会死。”
曾经年少时不知道多少次半夜惊醒,这句话总会密不透风的包裹着他。
那种成为命运的傀儡的感觉强烈到几乎要把他撕碎。
让他觉得就连胸腔里那颗心跳都像是被偷来的似的。
“可是直到遇见了她。”
“我终于体会到心跳热烈起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