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桦微微蹙眉,薄言礼的话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尤家人之前那般欺负尤芜,她早就想给尤家人一些教训。
薄天泓已经气得老脸铁青,他用力拍了一下扶手,“简直岂有此理,真当我们薄家这么好欺负,还想把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嫁进来!”
“爸,您别气着,这件事情您就交给我来办吧,我呀肯定给言礼报了仇,言礼,你老实告诉你,你和那尤家的养女断干净没有?”
薄言礼压根就没联系过尤婉清,可他还是点着脑袋说,“阿姨,谢谢你愿意帮我,我和尤婉清早就已经没关系了,当初她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薄家。”
明桦满意点头,“如此就好,明儿个你随我一起去尤家把事情解决了!”
薄天泓对明桦的大度心中甚是欣慰,眼下薄宴臣已经结婚,生子也是迟早的事情,薄家人丁不旺,也不能总让薄言礼流落在外。
“这是你阿姨去处理,我很放心,这些年你在外也吃了不少苦,以后搬回来住吧!”
薄言礼心中大喜,他没想到老爷子吃这一套。
当天从老宅离开,薄言礼就跟尤婉清打了电话,和她断了干净,尤婉清为此还高兴了许久,还将此事分享给了尤昌海和许如筠,他们全家都很高兴。
薄宴臣已经做好了丰盛的烛光晚餐,他像个望夫石一样,不停看着外面,等着那辆甲壳虫归来。
餐桌上的菜已经凉透,尤芜还是没回来,他急了,想着白天尤芜和林浩轩在一起时说笑的画面,赶紧给她打电话过去。
尤芜此刻可没工夫接电话,她忙着呢。
这会儿她还在东风集团内,刘牧驰办公室内的休息间里。
不过这休息间已经被尤芜改造成了她的工作室。
而她正拿着精密的仪器在调试各种药,之前她做过几款药,在海外大受欢迎,对老年痴呆这一病有显著的疗效。
而今天她突然来了灵感,想着把这药再做一个升级,把药丸做的小一些,效果在以前的程度上再增加一半。
薄宴臣连着几个电话过去,都无人接听,他更着急了呀。
他给暗中保护尤芜的保镖打去电话,“太太人在哪里?”
“老板,太太今天加班,还没出来。”
薄宴臣的小心思落空,他看着一桌子佳肴,起身端进厨房,加热,然后装到保温桶中,出门。
既然尤芜加班,那他就去送饭,做丈夫的给自己太太送饭人之常情!
他还想趁此机会让大家都知道,她尤芜是薄宴臣的太太,让那些有歪心思的人退避。
最关键的时刻,刘牧驰守在外面也心急得很,老大以前在老君山制药都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但这次时间仓促,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成功。
他正好是站在窗口吹风的,就看到薄宴臣进了东风,他知大事不妙。
若是让薄宴臣知道尤芜的秘密,那东风可就完蛋了。
他顾不上打扰尤芜的后果,走到门边朝着里面喊道,“老大,薄宴臣那家伙来了,你里面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进去替你?”
尤芜面色难看,这么管家的时刻,薄宴臣这不是存心捣乱么,她看了一眼正在融合中的药,最后叹息,又失败了。
她心情郁闷地从里面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处理干净,我先下去应付。”
薄宴臣算是撞她枪口了,好好一个男人,总管着她做什么,这么晚了,还跑东风来找她,不知道两家公司是对立关系?
她刚回到办公室,薄宴臣就进来了,看她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走过去将保温桶摆在桌上,打开。
阵阵饭菜的香味顿时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老婆,加班辛苦了,再忙也要吃饭,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吗,今天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快尝尝!”
尤芜满腔怒火在对上薄宴臣温柔双眸的那一瞬就消了大半,在看到这么多她爱吃的佳肴后,剩下的火气也没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
“打你电话没接,怕你饿着!”
薄宴臣拿出筷子递给尤芜,自己也拿了筷子,先给尤芜夹菜。
“抱歉啊,我手机静音了没听到,薄宴臣,以后我回来晚别给我送了,我随便吃点就好,你说你堂堂君越的大老板,跑我们东风来不合适。”
薄宴臣委屈巴巴,他今天特地做菜,还担心那么久,换来老婆一句来东风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抛开我是君越老板这个标签,我还是你尤芜的丈夫,我来给我太太送饭怎么就不合适了?再说都这么晚了,整个东风怕只有你在加班了吧!”
这倒是事实,尤芜怕公司员工传闲话,所以今天特地让总裁办发通知,不允许加班,所以整个东风,可不就只有她一个人在。
对,还有顶楼那个替她收拾残局的刘牧驰。
尤芜夹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这味道,要是每天能吃到就更好了。
“好啦,你怎么还生气了,这么多我吃不了,一起吃啦!”
尤芜加了一块送到薄宴臣嘴里,这男人呀有时候跟女孩子一样,都是需要哄的。
他们在楼下恩爱干饭,而顶楼的人可没那么幸运了,饿着肚子,小心翼翼地处理废弃的药材,尤芜做药是个秘密,不能出任何意外。
“老婆,市北那块地明天做最后的竞标,你会去吗?上次你不是救了苏老板?”
薄宴臣在试探,也在确认尤芜的身份。
尤芜很警觉的,自然听了出来,她立马就装上了,加固马甲。
“市北的地,我不清楚唉,我就一个设计师,老板应该不会让我去吧,上次那苏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救过他,你说,他会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市北的地直接给东风?”
“老婆,你可是君越的老板娘,不如明天陪我一起去吧,我赚的钱也有你的一半哟!”
薄宴臣脸皮很厚,他这么一说,尤芜没有招架之力,他说的是大实话,可尤芜是存了欺骗之心的呀。
这救命之恩,怎么能给君越呢。
“薄宴臣,你在东风跟我说这些不太好吧,你们两边公平竞争可别把我牵扯进去,人家苏老板愿意把市北的地给谁那就给谁,我可没那么大作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明天陪我去岂不也一样,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下午我过来接你!”
薄宴臣是一点儿反悔的机会都不给他,说完这些高高兴兴地拿着已经收拾好的保温桶离开。
一分钟后,薄宴臣又发了消息进来。
“老婆,我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