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很难?我隔空投喂逃亡质子 第109章 违心之事

江梨听后,心情莫名地复杂起来。

她不知道周景涵的身上会有如此的神秘的色彩。

可能周景涵不是什么好人,或许也不是绝对的坏人。

有着他的人生不为人知的一面和苦楚。

江梨始终坚信一句话。

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身不由己。

江梨和周景涵一起走进孤儿院。

周景涵见她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脚下弧度的剪影。

他偷瞄了一眼江梨,有下意识地收回视线。

心情也格外的惆怅,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对江梨产生莫名的情绪。

起初,他是带着目的性的去接近江梨,本来是想找古画,结果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大英博物馆的那一只蓝宝石发簪。

他就想方设法地想得到。

后来绕了一大圈,古画在江梨手里。

当得知江梨拍卖的时候。

当时他的确很气愤,那一瞬间的冲动恨不得把江梨都捆绑起来。

直接丢到海里喂鲨鱼!

可当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地想念江梨,自己是处理公司里的事情。

他对江梨也不那么上心,反而无法抑制内心的癫狂。

忍不住地想来见她,正巧今日是妹妹周景瑜的生日,他本来是想来孤儿院看看孩子们。

就当是慰藉心中的遗憾,结果在孤儿院里偶遇了江梨。

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使然呢。

想到这里,周景涵嘴角悄然扬出一丝笑意,目光一瞟,看着身边的江梨。

想着他为了偷盗簪子,在海鲜里面下入泻药,又让身边的人入室抢劫,江梨还为此受伤。

他就不敢直视江梨的双眸子,因为她眼底的光太强了,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抛开他的内心。

让他心中的那点恶,在江梨面前暴露得无所遁形。。

不管内心再如何去做违心之事,含泪在笑着吞下眼泪,都不要紧。

哪怕此刻在这小丫头面前,他的形象起码又是一个好人。

周景涵收起内心的苦涩翻涌,双手插在西装裤里,买的大床可以往前走,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的一棵槐花树。

透过重重的日光,他仿佛能看见妹妹周景瑜身穿一袭白色的公主裙,扎着两个小辫,在槐花树下玩耍。

那明媚治愈的样子,可惜这一世,再也寻不见踪影。

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因为爷爷,是爷爷毁掉他的一切,妹妹下落不明。妈妈去世爸爸出车祸。

自己被关着地下室的小黑屋里,始作俑者都是那个死老头子。

他又岂能不恨。

江梨并不知道周景涵此刻内心的波动,只感觉身边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

她回头看的时候,周景涵有下意识的收回目光。

给她的感觉带有一种心事被人窥探的意味,心中有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在江梨心中辗转着。

她还笑着说,“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同时也是我闺蜜吴美姿的生日。”

周景涵闻言驻足,目光陡然变得深沉。

江梨身边的人他都查过,却不曾想还有一个闺蜜。

是不是这个闺蜜也可以为他所用呢,闺蜜对于江梨而言。

大概是最重要的人。

他是盗墓贼,做着违法乱纪的事情,早就没有心了。

却不曾想被江梨给绊住了心魄。

果然古人说得对,自古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还真是挺巧的。”周景涵看穿江梨心中的狐疑,笑容不达眼底,“你一定是想问,我妹妹过生日为什么我要来蓝天孤儿院。”

一阵清风掠过,江梨伸手理了理被风拂乱的头发,“你们企业家不都喜欢逢年过节做公益,来打开知名度么?”

周景涵摇头否认,“你只说对了一半,不妨告诉你吧,当年我父母都是自由恋爱,没和家里人说在外面偷偷领了结婚证生下了我和我妹妹,后来我爷爷得知了此事,看不起我**身份,强行拆散了我们一家人,妹妹也失踪了,再到长大一点我打听到妹妹在孤儿院待过,当我有能力去找的时候那一座孤儿院已经拆迁了。”

江梨听后同情周景涵的遭遇,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做坏事的理由。

她可是记得孟祁宴所说的海鲜下毒的事情,更记得孟祁宴对他的提醒,

周景涵的为人并不像表面上这般风光霁月……

生而为人内心一旦有了邪念,就会在一条道上走到会为止,所有的无奈和心酸不过是他做坏事为自己找的借口。

相反,一个善良的人,经历挫折之后,懂得反击别人,内心始终向善,这样的人更值得心疼。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周景涵心中是带点邪念的,或许刚开始的偶遇也是比较刻意。

和孟祁宴那种经历过万千挫折,作为战败国的质子,饱受风霜和凌辱,又是虐待又是关羊圈,接受着历史著名耻辱的牵羊礼,他也并没有对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孟祁宴不会对别人有攻击性,这是他的格局和处世之分。

她这样一分析,孟祁宴和周景涵哪一个更好,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梨不禁摇头,回过神来哑然失笑。

自己居然拿周景涵和孟祁宴做对比。

怕不是疯了?

这俩人是不能比的。

为了接近周景涵,取得信任试探古画是否在周景涵的手里,江梨也是豁出去了。

哪怕面对的是一条毒蛇,他也不会退缩,不能让中国人自己的文物再次流向外国。

“那你和你妹妹还真是可怜,是确定了你妹妹走丢了还是已经?”

周景涵喜欢江梨这样直言不讳的性格,“我妹妹一直活在这个世上,只可惜我找不到她,按照年龄来说应该比你大一点,或许是她自己在躲着我,躲着这样的家庭,可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了,整个周氏集团都是我说的算,她为何不能回来。”

周景涵陡然释放的悲痛,让江梨不置可否,“只要能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但愿你所想如你所愿,你妹妹周景瑜能尽快回到你的身边。”

周景涵心中一阵悸动。

此刻周围不时响起儿童的笑声和树梢上的蝉鸣声,与周景涵而言仿佛都变得动听了不少。

原来在意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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