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该不会是小偷吧。”
江梨正在吃午饭,听到古董店架子后面有异声。
她赶紧转过摆放瓷器的架阁,等看见一个身穿古装的男人时。
江梨没差点当场去世,拿起旁边的扫帚,又恐惧又害怕,哆哆嗦嗦地指向男人。
冷静!冷静!
尤其是她这种独居女性,一定先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江梨缓和态度,“你先走吧,我不会报警的。”
报警?
孟祁宴根本不懂这姑娘话中的意思。
条件反射,他拿过旁边的宝剑,以同样的方式指着江梨。
他也很诧异,竟有如此奇怪穿着的女子。
女子身着白色吊带连衣裙,香肩**,一头乌黑大波浪的卷发披散在腰间,澄澈的目光中此刻写满了惊恐。
看着他的眼神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孟祁宴慌张地别过头去,嘴里念着,“非礼勿视!”
江梨闻言,奶凶奶凶地说,“你要是再不走的话,小心我拿扫帚拍你。”
孟祁宴还未从迷茫之中回过神来,忽然闻到有肉的香气。
他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
闻着香气,他直接忽视这位凶神恶煞的姑娘,走出去。
看着桌子上四菜一汤。
孟祁宴感到不可思议,“敢问姑娘,此地是西方极乐世界么?”
看着男人迷茫的模样,江梨满脑问号。
这人脑子多少有点不正常。
“算是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梨觉得自己也有点不正常。
孟祁宴实在是饿坏了,掏出身上仅有的一些碎金。
“这位姑娘,吾可否向你换一点吃食。”
江梨刚想制止,只见男人看到食物两眼发光,坐下来拿起碗筷。
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咀嚼着嘴里软糯的白米饭,与香喷喷的肉。
几乎让孟祁宴潸然落泪。
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回国的途中被人追杀,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
看得江梨目瞪口呆,一迭声地啧啧啧,“这大概是1000年没吃过饭吧。”
她渐渐放下戒备心,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头发凌乱,双眸透露着疲惫,却无法抵挡他俊美的容颜。
她拿过桌子上的矿泉水打开递给男人,“这咋还哭上了呢,是不是太入戏,和角色融为一体。”
孟祁宴放下碗筷,恍惚一瞬,“多谢姑娘款待,可否给我准备一些干粮?”
他取下身上的玉佩,推给江梨。
江梨没有仔细看,而是走进厨房,将冰箱所有的吃的喝的。
冻了不知多久的僵尸肉,鸡腿,鸡翅根,香肠,直接打包两大塑料袋。
拎出来放到男人的跟前。
之前是因为疫情习惯了囤货,现在疫情结束,江梨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包括零食方便面面包之类。
没有过期,她想吃新鲜的,扔了也挺浪费。
就当是做好事吧。
孟祁宴拿过一大袋子的食物,沉思良久,苦笑说,“有了这些食物和水,我和我身边的人便能躲避追杀,顺利返回国。”
“那你可真是苦,等着,我再去找找有没有露营的帐篷,还有被子。”
江梨已经转身走进屋内,却忍不住回眸望一眼男人。
他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了,还有那两大袋子食物和水。
就这样平淡无故地从眼前消失,伴随着江梨手腕上戴的翡翠手镯闪烁着绿光。
江梨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跑上前去捕捉。
却双手扑了个空。
大白天的,这简直是见鬼了……
江梨狠狠地掐在自己的胳膊上,疼的几乎让她落下泪来。
妈耶,这不是做梦,就这样,大活人从她眼前消失。
茶几上的碎金,一枚玉佩都在。
江梨是文物修复师,出于职业素养,想看看茶几上的这些东西是真是假。
结果手机响了。
“是江小姐吗?你的古董店已经被抵押,限你一日时间,从古董店搬离。”
江梨听得又是接连震惊,刚想开口,身后传来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
她转身望去,来人是自己的亲大娘,王勤。
从面包车上下来,王勤的时候跟着两个中年男人。
“你们都给我听着,这古董店值钱的东西通通给我搬走,这家店我已经抵押给银行,江梨这个死丫头和古董店再无瓜葛。”王勤一脸刻薄。
江梨站在店门口,闻到一股劣质的香水味。
古董店的房产证是在她的手里,这家店什么时候被抵押了她都不知道。
江梨想起前几的大伯过来对她嘘寒问暖。
看来是夜防日防家贼难防。
“都瞎嚷嚷什么?我还没有去找你和大伯偷我的房产证,你反倒来赶我,是什么道理。”
王勤指着江梨破口大骂,嘴角的白沫子满天飞。
“这家古董店本来就属于你堂哥的,你却占为己有,我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还需要和你报备么?”
江梨怒极反笑,“这是我爸生前留给我的财产,和你有什么关系,就逮着我使劲欺负,对么?”
王勤双手掐腰,一副小市民的样子,“你爸死得早,你妈改嫁,小时候要不是我收留你,你就得进孤儿院,还妄想霸占江家的产业,你这个死丫头就是忘恩负义!”
“古董店,我已经抵押给银行50万,给你堂哥交彩礼,明日银行来人把店收走。”
江梨心下的火焰燃烧到极致,无法遏制。
这都骑在她的头上拉屎了。
王勤吩咐两个男人进店搬东西。
“大娘说得对,你不需要和我商议,那我打你的时候也不需要挑时间喽。”
江梨去对面的炸鸡店里,拿过关卷闸门用的铁杆。
她返回来,打在两个男人的腿上。
快准狠,一下接着一下抽,两个男人根本来不及躲避,痛得直跺脚。
“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江梨一边抽一边说,直至把两个男人逼出店外。
王勤连连躲避,模样很是狼狈。
江梨还顾忌着养育之恩,没有对大娘动手动脚。
而那两个陌生男人,她可没有义务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