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竟然是得了疯狗病而死的,包公等人心中一阵唏嘘。
因着朝廷新派的官员还未到任,包公不得不暂缓行程,暂代县令之职。
一时闲下来心里有些发慌,包公便命公孙策将架阁库的卷宗都拿到了驿馆。
郑起为官如此恣意妄为,想必会有许多冤案,不如趁此空档一一翻看查阅,替那些被冤之人翻案。
这日,包公正在翻看卷宗,忽见展昭手持一封信走了进来。
“大人,艾虎来信了!”
正欲进来向包公禀报问题卷宗的公孙策闻言喜道,“艾虎来信了?我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呢!”
没想到展昭竟笑着反问道,“公孙策怎知艾虎不回来了?”
包公和公孙策均满脸吃惊得看向展昭,“展护卫,艾虎真不回来了?”
展昭见他二人反应如此之大,不禁大笑了起来,一面将信递给包公,一面解释道,“难得回一趟家,又赶上中秋佳节,艾虎只是想在家里多待几天。”
公孙策笑着自言自语道,“我说呢,若是让他像个寻常姑娘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还不得憋死!”
包公和展昭听公孙策如此说,都笑了起来,“公孙先生说得真是对极了!”
哈哈哈哈哈!
展昭见包公已看完信,忙问道,“大人,新的长垣县令到任也不过这几日的事,咱们接下来去哪里?若是定了地方,属下即刻给艾虎回信,好让他知道去哪里找我们。”
包公思忖了好半晌,说道,“就去长垣的临县,封丘吧!”
展昭躬身道,“属下这就去给艾虎回信!”
“去吧!”
公孙策看着展昭的背影,笑道,“艾虎跟着大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老家过中秋呢!”
包公点头笑道,“也是难为他了,就让他多陪陪自己的家人吧!”
时间回到十年前的封丘。
且说封丘县有一村庄,名为张庄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中的外老人早逝多年,只留寡母和独子相依为命。
所幸张家还有十几亩薄田,张母便将其中大部分都租了出去,每年收着租金,日子过得倒也还说得过去。
张家的独子名为张虎,一心想走科举之路,无奈两次参加解试都没有中,竟直接摆起烂来,书也不读了,成日家昏昏欲睡,人也十分地没有精神。
张母看着是干着急,又想着,既然做不了大官,那就赶紧成婚生子,可不能让老张家断了香火,便想着将田地全都收回来自己种,这样收益会多一些,也好攒钱替他讨个媳妇儿。
只是那张虎没甚力气,连铁锹锄头都拎不起来,张母便想着雇一强壮的男子来家中做活计。
这日,母子二人正商量着雇人的问题。
“虎子,娘想着把那些租出去的地都收回来自己种,攒上几年钱,给你娶个漂亮媳妇,可是你身子太弱,又干不了农活,不如咱们雇一男子来家中帮忙吧?”
张虎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娘,您想雇谁就雇谁,不用问我。”
张母气得想上去扇他,“虎子,你也该振作起来了!只不过是失败了两次,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如此吗?”
张虎却是一声不吭,只蔫蔫地低垂着头。
张母沉默了好半晌,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眼前还是雇人最重要。
“虎子,娘实在是有些头疼。若是雇一位年长的吧,娘是个寡妇,村里人会说闲话,可若是雇一位年轻男子,须得同你投缘才好,毕竟他要在咱家住着呢。”
张虎听张母如此说,方才重视起雇人之事来。
他思考了许久,忽地眼前一亮,问张母,“娘,您还记得李鸿吗?”
张母问道,“就是那个小时候经常来找你玩耍的李鸿?”
张虎点了点头,又问张母,“娘,儿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鸿应该是咱家的远亲吧?”
听了张虎的话,张母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说道,“你说得不错,他确实是和咱们家有一些亲戚关系,只是自打他父母双亡后,咱们两家便断了往来,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