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喊把村民们全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昨天他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死了?”
“不知道,不过他这人一向为财不择手段,兴许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哎,他的远房表哥呢?怎么不见了?”
有知道内情的人悄声回道,“你还不知道呢吧?他那表哥其实是李耀李捕头,昨夜他想去杀朱武,没杀成,今天一大早就被押回了城里。”
“估计朱狗子就是他杀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搅得展昭有些心烦意乱,他看了一眼朱喜,后者当即会意,安抚众村民道,“大家赶紧出去吧!别在这里围着了!”
村民们便都出去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围在了朱狗子家的大门口。
“来人!”
一侍卫忙跑了进去,“展大人!”
“带几个人,将尸体抬回驿馆!”
“是!”
一进城,抬着尸体的侍卫们便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不过他们并不关心死者是谁,只是围着看热闹而已。
驿馆。
包公正和公孙策商议审问李耀之法,忽见人进来报,“大人,守护朱庄村的人抬着一具尸体回来了!”
“什么?!”包公惊得直接站起身,走到那人跟前问,“尸体在哪里?”
“暂放在了某处偏僻的宅院里。”
包公向公孙策肃声道,“公孙先生,随本府走一趟!”
“是。”
一行人到了停放尸体之处,一侍卫忙走上前,弯腰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
待见到死者本人的面貌之后,包公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朱武,也不是朱喜。
“死者是朱庄村的何人?”
“禀大人,死者是朱狗子。”
“朱狗子?”包公惊得和公孙策面面相觑。
此三人是万万不能出事之人,可偏偏朱狗子却出了事。
“展护卫可有话要与本府说?”
“有。”侍卫忙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展大人让属下将此信交给大人。”
包公忙伸手接了过来。
看完后又递给了公孙策,后者分析道,“大人,依照展护卫信中所说,朱狗子极有可能是被李耀所杀。”
包公冷冷地回道,“他先是借用朱狗子亲戚的名义混进了朱庄村,又让朱狗子带着他熟悉了朱武家的方位,此时他对于李耀便没了利用价值,为防事情败露,李耀便残忍地杀害了他。”
“学生先去查看一下他的伤口。”
公孙策当即蹲下身子,褪去他的上衣,查看其伤口的形状,“这伤口······”
“公孙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
“大人,这伤口的形状和艾虎带回来的**极为相似。”公孙策顿了顿,又说道,“我回房去拿**。”
不多久,公孙策便返了回来。
经过细细地比较,公孙策证实了自己方才的猜测,“大人,果如我们所料,李耀便是杀害朱狗子的凶手!”
包公闻言猛地抬眸,厉声吩咐道,“张龙!去县衙大牢!”
“是!”
艾虎不知何时也过来了,死活要跟着一起过去,包公让他好好在驿馆养伤,免得往来奔波,伤势再加重了,艾虎只得乖乖回房去了。
刚到大牢门口,就见马汉急匆匆地往外跑。
“马汉!”
马汉抬头见是包公,忙道,“大人,出事了!李耀**了!”
“什么?!”
包公等人忙加快脚步,往李耀的牢房走去。
“大人,是砒霜。”
包公倏地抬眸,厉声问马汉,“他的身上怎会有砒霜?莫非有人进来探视他?”
马汉忙辩白道,“大人,属下等看得很严,绝没有人进来探视李耀,至于砒霜,他进来的时候我们搜了身的,并没有发现有砒霜······”
公孙策见包公如此严厉,忙解释道,“大人,他的砒霜应该是藏在了口中,马汉他们没有发现也很正常。”
“藏在了口中?”
公孙策点了点头,“有的犯人会将砒霜藏在舌下,这样可免去酷刑的无穷无尽之苦。”
包公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王朝来报,“大人,郭大人来了!”
包公忽地心生一计,“让他进来!”
郭纯听说包公让自己进大牢十分地意外,毕竟自从包公接管大牢以来,他还没有进去过。
“下官郭纯,参见包大人!”
忽地瞥见了躺在地上的李耀,“李捕头!包大人,你们逮着他了?”
包公冷笑一声,质问道,“郭大人不知道?”
“下官一直在县衙静思己过,不曾听闻。”
“好一个静思己过!”包公大声道,“但不知郭大人是何时将砒霜送到了李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