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公堂内外便炸开了锅。
围观的百姓们个个张大了嘴巴。
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孙勇竟会轻飘飘地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你这个畜生!”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骂了起来。
再看孙勇旁边的孙母,早已是泪流满面,“勇儿,你不是说会将他好生安葬吗?你怎么会······”
“娘!”孙勇见不得孙母哭泣的模样,“埋在土里也是腐烂了,还不如把他给剁了。”
“你!”孙母几欲晕厥,包公想让人扶她下去歇息,却被拒绝了。
她倒是想看看,自己的好儿子还做了哪些伤天害理之事!
包公见她如此坚持,只得作罢,“孙勇!半月前,你是否杀了你与孙王氏所生的孩子?”
孙勇登时反驳道,“冤枉啊,包大人!那孩子也是喝水时被呛死的,草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啊!”
“是吗?”包公抬头命道,“来人,带孙王氏!”
“民妇叩见包大人。”
孙勇见此时的孙王氏精神正常,根本不像一个疯子,气得大骂道,“你不是疯了吗?!你是装的,对不对?”
包公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孙勇,本府未命你回话,休得插言!”
又看向孙王氏道,“孙王氏,你且将你亲眼所见之事一一道来。”
“是。”孙王氏扭过身子,看着孙勇恨恨地说道,“半月前,民妇生下了一个孩子,孙勇说家中有进儿就足够了,还说已经联系好了买家,要将孩子送人,一日夜里,他告诉民妇说要抱着孩子去见买家,民妇觉得十分可疑,便偷偷地在后面跟着他,谁知却见到他带孩子去了肉铺,还亲眼看见他活活掐死了孩子,并剁去了他的头······”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们惊得都成了哑巴,孙勇的母亲听后是彻底晕死了过去,包公忙命衙役将她抬下去医治。
“孙勇!你还有何话要说!”
孙勇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愤怒地瞪着孙王氏,突然跳起身来,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单手掐上了孙王氏的脖子,“你这个**人!当时我就纳闷,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疯了,还偏偏只有面对我的时候发疯,原来你是装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展昭给拉开了。
孙勇一面挣扎着,一面叫嚷道,“**人!当初我就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包公见他至此仍不知悔改,使出了极大的气力拍着惊堂木道,“孙勇!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悔改?!”孙勇讥笑一声,“包大人,我悔啊!我悔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番话一出,饶是平日里修身养性的李庸,都气得大骂道,“孙勇!你这个畜生!犯下如此罔顾人伦之事,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李大人!包大人在审案子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一席话竟说得李庸哑口无言。
方才还怒气腾腾的包公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他想就这么死,那不能够!
他的手上可还有四条人命呢!
“孙勇!郑闷的母亲可是你软禁在家中的?”
孙勇并没有否认,因为孙母已经将郑闷母亲被发现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不过他想到了更好的说辞,“包大人,那怎么能是软禁呢?那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她啊!”
包公冷哼一声道,“更好地照顾?本府倒是第一次听说把人关在密室里照顾的。”
“那是包大人孤陋寡闻罢了!”
展昭听言大声呵斥道,“大胆!竟敢对包大人如此无礼!”
说着便瞧了张龙一眼,后者立即走到孙勇面前,赏了他两巴掌。
孙勇却是一面抹着嘴角的血,一面继续说道,“包大人,草民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她,不是照顾又是什么?”
“可是她却在你的照顾之下死了!”
“敢问包大人,她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