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杨看到霍景城,出于本能的恐惧,“霍景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爹可是祝博衍!”
“今天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也不行。”霍景城气的已经猩红了眼睛,谁再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啊……杀人了!”祝杨坡着脚在屋子里面乱跑。
饶是如此还是跑不过霍景城。
霍景城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仍旧觉得不解气。
祝杨一个没跑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霍景城挥舞着拳头,朝着他的脸砸了过去,祝杨发出惨叫声。
屋子里面凄厉的声音实在是太吓人,集聚有穿透性。
走廊上已经吸引过来了不少的人,在包间里面的祝母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眼皮儿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这个儿子,向来是会惹事儿的。
祝母着急忙慌的出来寻找祝杨,遍寻无果,猜测惨叫声肯定是祝杨发出来的。
而在京北,敢动祝杨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她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霍母。
霍母也觉得有些怪异,抬腿走了出去。
走廊里聚集了不少服务员。
他们远远的都在门口看着,但是却没人敢靠近。
霍景城的助理就在门外守着。
霍母看到这一幕,愣了一瞬。
还真牵扯到了霍景城?
该不会……被打的是……
霍母最不情愿想到那个名字。
祝母听到屋子里淅淅沥沥的惨叫声,是自己的儿子发出来的,站在门口就要往前冲。
曾晖得了令,不会放任何人进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祝母撕扯着曾晖。
曾晖不为所动。
祝母继续发飙,“是要造反了吗?”
“快让我进去。”祝母急的没了办法,生怕晚进去一瞬,她儿子都要在屋里多一份风险。
祝母不断地推攘着曾晖。
曾晖纹丝未动,再看到霍母过来的时候,俯身在霍母的耳旁说了些什么。
霍母的脸色跟着变了变,又看了一眼大堂经理。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解决的事,难不成还都想留在这看笑话?”霍母也罕见的发了飙。
外人皆知,霍家主母是个再温顺不过的性格。
经理也知里面发生的事情自己难辞其咎,整个人冷汗四溢。
“是你搞的鬼?”霍母看到他那样的反应,笃定的开口。
祝母拎着经理的衣领,“里面打人的是谁?”
经理怎么敢说里面的人是霍景城。
他保持着沉默,祝母越发生气,只觉得祝杨在里面受了欺负。
她阴阳怪气的看着霍母,“霍家就算是有权有势,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吧。”
外围三三两两的人被散开,连手机里的视频都被删的干干净净。
霍母对着曾晖使了个颜色,曾晖朝着旁边让了让。
屋子里打人的声音响起,惨叫声却越来越低。
祝母顾不得那么多,推开了门进去。
屋内的祝杨都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偏偏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癫狂。
他身子看的都是红色的,温度滚烫。
“这是怎么回事?”祝母压根就没往床上和别的地方看。
她一开门看到的就是霍景城拿着皮带再抽她的儿子。
祝母心疼的眼泪也被流下来了。
她放在心尖尖上宝贝的儿子,怎么能这么被人欺负?
“杀人了。”祝杨虽然被揍了好多圈,但是整个人吃了药,精神处在不断亢奋的状态。
嘴角流着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祝母看着自己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冷冰冰的盯着霍景城。
看到床上有一个身影被裹着,也不疑有他。
霍母看到屋内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脸色变了变。
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抖的厉害的人,瞬间就猜到了这人是程燃。
她看着还有几乎**的祝杨,顿时就想明白了什么。
她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明明婚事都已经敲定了,祝家也未免太过张狂了。
祝母完全都没有注意到程燃。
或许,注意到了也当做视而不见。
她扯过来了一旁的桌布,扶起来了祝杨。
祝杨站起来身子人还格外的燥热,甚至还不断的蹭着祝母。
祝母被自家儿子这样缠磨着,脸上有一丝尴尬,可仍旧保持着该有的气势。
官宦人家的子弟,哪怕做错了事情,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和羞辱。
“霍景城,我儿子就算是犯了什么错,也轮不到你来欺辱。”祝母发难。
霍景城冷笑了一声,淡定的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
“就算你知道未来的妹夫在外面找的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是男人,你也应该理解,怎么能这样打他呢?”祝母仍旧觉得过分。
他解开了束缚着程燃的绳子。
在看到**出来的程燃浑身是伤的皮肤的时候,祝母的气势也弱了下来。
霍景城慢悠悠的,不怒自威的说道,“他欺负程燃,难不成就是白欺负的?”
这件事归根到底也是祝家理亏。
祝母这么多年嚣张惯了,怎会舍得别人这样欺负他儿子。
程燃又怎么样?不也只是个女人?
“他也是被人害的吃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药物,也不是对别人做这种事情,他们是未婚夫妻,小情侣之间的做点出格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祝母轻描淡写的开口。
说着说着,祝母开始胡搅蛮缠了,“他向来乖得很,这种药是谁带过来的也不一定。”
言下之意就是程燃喜欢这种风格。
霍景城被气笑了,懒得多说一句话。
被一个小辈忽略,祝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霍家就算是富可敌国,难不成也能在京北只手遮天?”
霍景城慢条斯理的开口,“有钱就有权,你以为京北上上下下的官员每一个都是干净的?祝阿姨,威胁我,没有用。”
在一旁原本乖巧的祝杨已经忍不住了。
他扯掉了身上搭着的那块桌布,一个劲儿的朝着程燃的方向走。
霍母只觉得不堪入目。
祝杨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涣散了,满脑子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对着程燃喊道,“程燃,求你了,给我……”
程燃一听见他的声音,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