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依旧是平凡的校园日常生活,亦或者说是狂欢即将来临之际的平凡校园生活。
尽管放学后的大部分时间都会用来打工赚钱,但是九州诚也会抽出时间去美工部和剑道部报道,帮助他们应对文化祭活动,每天都安排得充实而忙碌。
除此之外,九州诚也抽空帮唐泽贵将搜集了不少关于炎黄美食的情报,全都是正统正宗的炎黄料理。
作为一个精神炎黄人,他不希望看到美食鉴赏会上出现诸如“草莓麻婆豆腐”“水煮小笼包”“珍珠奶茶炒饭”之类的黑暗料理。这对他的精神侮辱极大,比强迫意大利人吃菠萝披萨还要可怕。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唐泽贵将这边渐入佳境,活动方针已经完全确定,任务也都安排得很妥当,只要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走,在文化祭之前完成所有准备绰绰有余。
“食材的采购电话我已经全部打完了。”傍晚的教室里,铃木悠仁放下手机,向唐泽贵将汇报道:
“供应商会在文化祭前两天把食材送过来,接下来就是去申请家政教室的使用权了。毕竟活动当天需要使用厨房来处理食材吧~”
“谢谢,麻烦你了。”唐泽贵将也在忙碌地处理文件,在上面修修改改:“这个我就拜托班长去申请好了,他比较有经验。我还要向器材室申请额外的桌椅和订购装饰品。”
两人正聊着,高槻源治一脸烦躁地走进教室,捋了捋大背头发型,抱怨道:“烦死了”
“怎么了,源大哥?”铃木悠仁问道。
“棒球部刚才找我,说要我参加他们的文化祭社团活动。”高槻源治摇摇头,不在意地说道:
“我拒绝了,我才不想再和棒球扯上关系。”
“这样啊”铃木悠仁勉强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高槻源治在初中时期曾是校棒球队成员,这一点铃木悠仁是知道的。
不仅如此,他还曾听说高槻源治就是被秀烬学院以“棒球特招生”的名义招揽进来。否则按照高槻源治的成绩,就只能去那种全是不良学生的野鸡高中了。
然而高槻源治明明拥有优秀的棒球才能,却看起来很抵触棒球。铃木悠仁不知道其中缘由,也不敢多问。
如果有机会的话就让九州大哥问问吧,说不定能让源大哥好好坦白呢铃木悠仁如此想道。
揭过这段小插曲,[二年二班活动执行委员会]的工作仍在火热执行。
“我们回来了。”冲手河班长带着几个学生回到教室,应该是刚完成工作。不过他一进门,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铃木悠仁看:
“铃木同学,门口有人找你,自称是你的社团朋友!”
“社团朋友.?哦,谢谢。”铃木悠仁疑惑了一下,随后小步跑出了教室。
和九州诚一样,铃木悠仁也是一个小社团[轻音部]的挂名成员。这个社团平日里就是四个女生一起玩乐器组乐队,但是为了能够凑够五人成立正式社团才让铃木悠仁进来挂名。
铃木悠仁平日里和这四个女生没什么交集,只需要每学期开学时去社团教室报道一次,填写一份“自己仍愿意留在社团”的意向书就行了。
她们突然主动来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带着困惑,铃木悠仁来到教室门口,发现等待他的是一个亚麻色长发、身高目测有一米七的高挑少女。
最引铃木悠仁注目的一点,还是少女那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足以用“细枝结硕果”来形容的美妙身材。哪怕是穿着胸围加宽的特制尺寸校服,依旧显得布料有点紧绷,胸口被勒出了一棱棱的皱褶,腰肢却又很纤细。
此景让铃木悠仁不禁怀疑她并非同龄的高校女生,而是一位足以成为他母亲的女人。
这是D?.E?.不对,难道是F?啊啊啊战力检测器要炸掉了!等等,现在不是想这种失礼之事的时候!冷静点,铃木悠仁!
“伱是.二年级的泽原花奈美,同时也是轻音部的部长。”尽管见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铃木悠仁依旧回忆起了对方的名字。
“叫我泽原同学就好了,或者直接称呼我为花奈美也没关系。”泽原花奈美轻轻笑了笑,说话时有点奶声奶气,听起来很温柔:
“看你很忙呢,铃木同学。忽然打扰你真是抱歉了。”
“不要这么拘谨,抱歉的话不必多说。”毕竟是单独和女生聊天,铃木悠仁下意识捋了捋一头黄毛,刻意整理一番自己的形象:
“泽原同学突然来找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那个啊,其实”谈及此事,泽原花奈美略显犹豫地垂下眼帘,微微扇动睫毛:
“铃木同学当初填写入部申请的时候,有写自己以前学过钢琴吧?”
“嗯,我小时候学过一点钢琴,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铃木悠仁自嘲地笑了笑,自我打趣道:
“放到现在,大概就只剩下会弹《小星星》的水平了吧,哈哈哈~不止,说不定我还记得怎么弹《生日快乐歌》来着。”
“其实.仅仅是这种程度也没关系,只要有音乐相关的经验就好了。”泽原花奈美忽然鞠了一躬,郑重地请求道:
“铃木同学,能请你出演我们轻音部今年的文化祭表演吗?我们真的很需要你!”
“欸,需要我?”铃木悠仁指了指自己,愣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不理解.要说音乐水平,你们四个应该更加专业吧?我都多少年没碰音乐了,肯定不行的啦~”
“其实昨天放学的时候.负责吉他手的翔子在整理教室的过程中不小心摔倒骨折了,医生说她要静养,不可能参加文化祭的演出了。”泽原花奈美沮丧地抿抿嘴,解释道:
“可是缺少了负责主旋律的吉他手,我们的乐曲就不完整了,演出效果会大打折扣。所以我们只好来拜托铃木同学,想要用钢琴来代替吉他。”
“那还真是遗憾,居然发生了这种意外。”铃木悠仁耸了耸肩,惋惜道:“虽然没法在文化祭上表演很可惜,但是要我说,你们直接放弃这次演出机会应该也没问题吧?”
“放弃.”泽原花奈美语塞住了。
“对啊,你们轻音部的表演机会不止这一次吧?”铃木悠仁的语气颇为贴心:“与其勉强和我这种已经把钢琴技术忘得七七八八的问题学生磨合,直接放弃反而会轻松点吧?”
“不是这样的!”泽原花奈美急切地睁大眼,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这次不能出演并拿奖的话我们社团就会被解散掉!”
“啊,为什么?”铃木悠仁一惊。
泽原花奈美焦虑地攥着衣袖,讲述了其中的原因。
轻音部一直是秀烬学院里的小众社团,从两三年前建立的时候也就只有六个成员,社团成员都是热爱音乐又不想被大型音乐社团的条条框框束缚住的自由音乐爱好者。
由于是不怎么被人看好的小社团,轻音部既无法代表学校参加任何音乐比赛,学生会颁发的经费补贴也少得可怜,还需要部员自己打工来补贴活动费用。
他们的主要活动就是在街头或者租价便宜的小舞台上举行音乐表演,偶尔也会在文化祭这类校园活动中作为“凑数表演节目”登场。
轻音部最值得称赞的战绩,也就是去年好不容易筹钱开了一场百人规模的Livehouse表演。但是相比其他音乐社团每年要代表学校去参加数次地区和全国比赛,这种战绩多少是相形见绌。
而随着今年三位核心成员的毕业,轻音部即便算上新来的一位高一学妹也只剩下四个女生。这样一个不温不火的社团,等同于宣告解散。
情急之下,轻音部只能接受铃木悠仁的“挂名”请求,这才勉强保住了社团。
但是只有四个实际成员的社团,光是能正常运作就很艰难了。从今年开始就没有举办过任何社团活动,就像是那种只拿经费不干活的“蛀虫社团”一样。
学生会不是**,他们早就看出了轻音部的小伎俩,于是给她们下了最后通牒,要求她们在本次文化祭上出席表演并且至少拿到“鼓励奖”,以证明该社团仍旧处于正常活动的状态。
所谓鼓励奖,就是“最佳活动评选”中的得票数排名进入前四十以内就能拿到的奖项。但是历年参加文化祭的活动都有七十到一百个,所以鼓励奖也不是什么唾手可得的东西。
如果拿不到奖,学生会就有权认为轻音部已经无法再正常运营下去并勒令其解散。而仅仅因为“一人受伤”这种小理由就要取消演出,在学生会看来也是社团无法正常运营的侧写。
“不仅如此,学生会还要求我们不能请外援,只能由本社团的成员独立完成演出。所以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泽原花奈美又郑重地铃木悠仁鞠了一躬,话中带着恳求的意味:
“我知道现在突然来拜托铃木同学,实在是太唐突了。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前辈留给我们的社团.这个承载着我们高中美好回忆的社团毁在我们手上。”
“所以拜托了,铃木同学!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请你以轻音部成员的身份助我们一臂之力吧!我现在只能拜托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