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来这里?”
“断我的手,丢烟姨的脸,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你信不信老子拉手雷跟你一起死?”
在叶禁城和洛非花算计着叶凡时,叶凡正走入奢华的特护病房。
只是他刚刚跟齐无极出现,坐在病床上喝水的齐横打了一个激灵,他腾地坐起来对着叶凡怒吼道。
房内还有几名华衣男女,身穿旗袍的陈轻烟也在,看到叶凡出现也投来目光。
每个人的眼中都蕴**敌意。
没等齐无极出声呵斥,叶凡就咳嗽一声:
“齐少,金媛会所一事,我当时喝了点酒,脑子一热手段过激了,”
“我今天过来就是跟你说声对不起,顺便给你治病的。”
叶凡放低自己的姿态:“希望齐少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老子不要你道歉,不要你弥补,不要你治病。”
齐横对着叶凡吼叫:“咱们的血仇,不死不休。”
“滚,滚,让他滚出去!”
“我的手是他断的,我的病是他弄的,我齐横就是死,也不会让他治!”
他还把水杯对着叶凡砸了过去,似乎要跟叶凡同归于尽。
叶凡避开水杯,一脸无奈喊道:“齐少,给我一个机会吧。”
“滚,滚出去!”
齐横怒不可遏:“再不滚,老子弄死你。”
他还去枕头底下摸东西,很快掏出一把枪。
“啊,枪?太可怕了——”
叶凡见状尖叫一声,马上掉头就跑,顷刻就不见了踪影。
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齐横看到叶凡被自己吓走,狰狞的脸上多了一丝高兴,只是心口绞痛又让他皱起眉头。
他很快弯起了身子,像煮熟大虾一样躺在床上,那份剧痛让他难以承受。
陈轻烟他们见状惊呼不已:“齐少,你怎么了?快叫医生!”
齐横咬着牙摆摆手,脸色煞白:“我没事,没事……”
他拿来几片止痛药吃了进去,让自己好受一点后,重新抬头,却见一直沉默的齐无极缓缓靠近。
“啪——”
齐无极一巴掌甩在齐横脸上,势大力沉,他的牙齿都被打得跌落一颗。
陈轻烟忙把齐横扶起来,还对齐无极劝告一声:
“齐老,你这是干什么呢?”
女人俏脸微仰,粉嫩的肌肤上几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身上香气更是不时涌动,让齐横露出迷醉的样子。
陈轻烟也没有避忌,反而贴着齐横,让他感受自己的温软。
不过齐横还是清醒了过来:“爷爷,我哪里错了?”
“废物!”
齐无极冷眼看着宝贝孙子:“齐横,你真是让我失望!”
“你觉得把叶凡吓走很开心,其实人家叶凡心里更开心。”
“叶凡一千个一万个不想给你这个仇敌治病。”
“他今天之所以过来,不过是爷爷拉下老脸求来的,他巴不得你歇斯底里让他滚蛋。”
“你以为叶凡刚才低声下气说弥补你,是他真觉得对不起你?他只不过把明面礼仪做个十足。”
“这样一来,他就不欠我什么了。”
“我以为,金媛会所一事,以及怒火攻心的剧痛,会让你脑子多一点智慧,没想到还是废物一个。”
他眼里流露着失望:“相比叶凡的品性和手段,你的行径简直就如过家家般可笑。”
齐横提高了音量,嘶声吼道:“老子就是死,也不要欠他叶凡的人情——”
齐无极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打在孙子的脸上。
“齐老,齐老,齐少也不是有意的,而是仇恨太深,看到叶凡有本能反应。”
陈轻烟笑着劝告:“毕竟他被叶凡断了手,还被他下禁制,现在叶凡又装好人救治他,他一时抗拒。”
“对,对,爷爷,我是真恨叶凡,所以看到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齐横反应了过来,捂着脸挤出一句:
“再说了,叶凡虽然是赤子神医,名声响亮,但慈航斋医术也是世界一流。”
“八星医师无法治疗,但还有九星医师没出手啊。”
“再不行,我亲自去老斋主门口下跪,求她救我一命也胜过被叶凡治疗。”
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齐老,还没山穷水尽呢,慈航斋还没全力出手,没必要这样向叶凡低头。”
陈轻烟嫣然一笑附和:
“如果说神州境内的医术整体水平有七十分,血医门有八十分,那么慈航斋就是九十分。”
她补充一句:“只要全力以赴,肯定能治好齐少。”
齐横也昂着头:“就是,我相信慈航斋胜过叶凡。”
“九星医师?老斋主?”
齐无极看着孙子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面子让她们救你?”
“就是八星医师出手,也欠了齐家不少人情。”
“当年叶镇东为了让东王夫人生个孩子,在老斋主门口把膝盖跪破了,才拿到一枚改善体质的药丸。”
“你又有什么底蕴让老斋主出手?”
他神情淡漠的扫过了陈轻烟一眼,对这个拖孙子下水的女人有意无意的反讽道。
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是金媛会所的冲突,还是齐横今天驱赶叶凡,都是陈轻烟刻意引导,所以他不介意拿往事出来打脸。
果然,陈轻烟俏脸一变。
毫无疑问,叶镇东是她心头的一根刺,那颗药丸也是永远的耻辱。
只是她无法对齐无极发飙,只能淡淡一笑:
“齐老说得对,老斋主不会随便救人的,不过齐老拉下老脸,应该会有点效果。”
“好了,齐老,不聊了,我先告辞了,齐少,好好疗伤,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陈轻烟也绵里藏针,暗示齐无极贪恋面子,没有全力求医。
随后,她嫣然一笑,微微鞠躬,从病房退了出来。
看着陈轻烟曼妙婀娜的背影,齐横眼里的炽热旺盛,口水也是咕噜噜。
“啪——”
齐无极见状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齐横的脸上,恨铁不成钢:
“知不知道她在拖你下水?”
“知道!”
“知不知道她不希望你的伤势好起来?”
“知道!”
“知不知道她要你一直仇恨叶凡?”
“知道!”
“你又知不知道,在大家眼里你只是她的一条狗?”
“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心甘情愿做她的狗?”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她的一条狗,所以哪天当我这条狗咬死了人,都会觉得是她这个主人唆使……”
齐横眼里的炽热如潮水一样消失,只剩下一抹说不出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