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年轻的一个孕妇,人家有个什么状况,公公婆婆亲爹亲妈,还有丈夫都在身边,和我不一样。”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委屈,同样都是孕妇,待遇天差地别。
坤哥莫名有些慌,“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坤哥,坤……”
坤哥手捏着樊小姐的脖子,“闭嘴,再大声喧哗,别怪我不客气。”
沈东征挑起隔帘看了一眼,只看见男人匆忙离去的背影。
囡囡戳了一下沈东征,小声说:“你这是什么癖好?**?”
沈东征虚虚捂住囡囡的嘴,在她耳边说:“我是看那个男人,声音有点熟悉……我跟你说一下,隔床的情况,孕妇是插足别人婚姻的人,那个男人**了。”
“啊?这么龌龊?”
“对,这种只是道德层面的,外人没法管,咱听听就算了,与咱无关。”
“嗯。”囡囡本身就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天黑下来了。
“老婆,想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随便买点吧,主要是你没吃饭。”
“那我去外面看看,你不要动,我很快就回来。”
囡囡还是上了厕所,沈东征才放心离开。
邻床的孕妇隔着帘子和囡囡说话,“刚才那个是你丈夫吧?”
“嗯。”
“他对你真好。”
“我是他爱人,他不对我好,对谁好?对别的女人好,那是有问题。”
孕妇默了一会,又说道:“对老婆不好的男人又不是没有。”
“那就是男人的问题了,这种人不用跟他浪费时间,直接离开就行。”
孕妇还有点不甘心,“那要是一个男人和他老婆没有感情呢?”
“没有感情可以离婚呀?拖着不离就是另有目的,居心不良。”
孕妇连咳了好几声。
陪床的中年妇女赶紧递上了杯子,“快喝点水。”
孕妇倒是没嫌凉了或者热了。
沈东征买了一个整鸡回来,连汤带盆。
“怎么还把人家的盆带来了?”
沈东征,“吃完再给人家送回去,还怕我骗他,收了我十块钱押金。”
看起来好委屈啊,怪就怪他没穿军装。
囡囡笑了,“看把你委屈的,就像个小媳妇一样。”
沈东征侧身,“我是男人。”
“形容懂吗?”
“形容也不行。”
沈东征用干净的布垫着,撕了一条鸡腿,“张嘴。”
囡囡真张嘴了,“啊。”
囡囡笑靥如花,眼中闪烁着俏皮的光,新婚嘛,两个人聚少离多的。
沈东征故作严肃的脸庞终于绷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将撕好的鸡腿递到囡囡嘴边,鸡腿肉质鲜嫩,还冒着丝丝热气。
囡囡啊的一口咬下,鲜美的汤汁在口腔中流动,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足地眯起了双眸。
“东征,味道挺好的,你有心了。”
沈东征看着她享受的模样,心中的柔情更甚,这个小丫头,点亮了他的世界。
囡囡吃了一个半鸡腿,又喝了约摸半碗汤,饱了。
“老公,剩下的你吃吧。”
沈东征回头看她,“你叫我什么?”
囡囡小声说:“老公啊,不喜欢?”
“也没有不喜欢,就是有点不习惯。”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你不是老说直接叫你名字生疏吗?”
沈东征贴着囡囡的耳朵,“喊哥吧,要不喊孩子他爸?”
囡囡推开他,“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这两种称呼,没人的时候才能试。
沈东征又给囡囡塞了几块胸脯肉,才把剩下的都吃了。
天热,他想留也留不住,明天早上就坏了。
沈东征去还了盆,回来给囡囡擦身子,喂药,又帮她刷了牙。
“好了,休息吧,晚上做个好梦。”
“那你呢?”
昨天晚上还有张闲床,今天没有了。
“我在床尾靠靠就行了。”
囡囡往旁边挪了挪,“挤一挤,行的。”
“不用,我在这边睡。”
囡囡小声说:“让你睡你就睡……我也想你了。”
……
早上八点过后,秦时和巧慧又来送饭了,送的是排骨还有小米粥。
来回要七八里地,还要倒车,囡囡过意不去,“爸,妈,不用天天来送饭了,这边食堂的饭还可以,让东征去买来就行。”
秦时松了口气,“这样也不是不行,给你送饭,把你妈忙的不轻,去市场买回来还得煮好几个钟头,送过来你也吃不了多少。”
巧慧就是想来看看囡囡。
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囡囡的下身出血止住了,再观察两天状况稳定了,就可以出院了。
沈东征的姐姐周青鸾也来看望弟妹了。
“我是昨天才知道,我爸我妈也没跟我说。”
囡囡说道:“是我跟爸爸妈妈说,不要告诉你的,笙笙还小,你知道了还着急,东征跟你说,我还吵他了。”
周青鸾的五官像沈容,不是很漂亮,但气质不错,齐耳短发,人很干练。
周青鸾原先在最大的化工厂上班,是办公室的财会人员,前两年夫妻两个下岗了,借钱开起了公司。
公司步入正轨之后,青鸾就把精力放在了孩子身上,很少过问公司的事务。
“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说?”
周青鸾轻轻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责备却又不失温柔。
她伸手轻拍着囡囡的手背,传递一种力量与安慰,“囡囡,咱们是一家人,有困难就该一起面对。你看,东征这两天肯定也累坏了,多一个人分担,总是好的。”
病房里正谈的热火朝天,传来了敲门声,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请问,顾雨星顾主任住在这里吗?”
沈东征走了过去,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人,问道:“你们是谁?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男人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我们是焦艳的爸爸妈妈,我女儿给顾主任造成了伤害,我们也深感愧疚,今天是来道歉的。”
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明白了,就是伤害囡囡的那个狂热粉的父母。
沈东征指向门口,“我们不需要道歉,一切交给派出所就行了,你们回去等结果吧。”
中年妇女拉着沈东征的手说:“这位同志,我女儿还小,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就给她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吧,不能让她的人生毁了。”
沈东征把手拿开,冷冷的说道:“你女儿是成年人了,这个年纪思想还不成熟,可以判断你们把她养废了。”
中年女人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带着几分尖锐,“顾主任不是没事吗?她不过受了点惊吓,休养几日便好。你们这样咄咄逼人,非要毁了我女儿一生才甘心?她还是个孩子,涉世不深,只是一时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