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她生欢 第76章 我从来没有让你给她挡酒的意思

酒壮怂人胆真没错。

而且,像她这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最害人了。

“滚。”安卉新就差上脚了,“你身边女人那么多,有的倒贴着让你上,你非得上赶着舔我,要不要脸?”

话音落下,恭悦希脸上的血色一下褪了个干净。

莫寒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顾凛初把人塞进车里,安卉新磕在了靠垫上。

也许是喝多了酒,全身无力的感觉让身体脆弱了许多,一点苦都受不了。

“好疼啊。”

顾凛初不理会,按住她,扯过安全带。

安卉新一点不配合,“你有病,是不是?”

她圆圆的眼睛还是一副醉态,就算是瞪起人来也一点都不凶,反倒有几分娇嗔的模样。

“老实点。”

安卉新酒又上头,还要去打他,“**你……”

“你想草谁?”顾凛初接住她抡起的手,语气中是按压不住的愤怒。

坐在前面的莫寒,心中默默汗颜。

这么多年,他就没从顾凛初嘴里听到过一句不干净的话。

今天可算是开眼了。

“系安全带。”后座上,一道寒声命令。

安卉新故意较劲,就是拿在手里玩也不系上,“我不,你咬我呀!别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闷骚男!”

她现在的样子和平常装出来的风韵妩媚大相径庭,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叛逆小女孩。

顾凛初让她坐好,吩咐莫寒,“开车。”

车子还没启动,安卉新就摸索着打开了车门,“略略略,我就是走着也不做你的车!”

说完还真的迈开了腿,踉跄着,往人行道上走去。

莫寒回头看了下,“先生。”

顾凛初没说话,他又提醒了一句,“太太今天喝多了酒。”

“所以酒后吐真了?”顾凛初凛冽的眼神扫过去。

莫寒连忙摇头,“不,我是想说,喝醉的人神志不清晰,单独走夜路,可能会有危险的。”

顾凛初沉默了片刻,命令道:“下去找她。”

莫寒没动作,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不太好吧,太太跟您都……万一她打我怎么办?”

……

安卉新一直晃晃悠悠着,还真找准了方向。

但这条路线要回嘉南公馆,除非她能走上高架桥。

腰上面揽过来一只手的时候她吓得尖叫,旁边的两名女生看见拉扯的二人,惊慌的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我们是夫妻。”顾凛初解释。

其中一位女生将信将疑,问了一句安卉新,“他真的是你丈夫?”

安卉新整个人还挂在顾凛初的身上,偏头就能看见他的脸。

她嗤笑起来,“丈夫?**!丈夫会让我去给别人挡酒吗?”

顾凛初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对视,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给别人挡酒了?”

安卉新脑袋晕,被这么一弄就更不舒服了。

“呕……”

她像要把顾凛初这辈子的脸都丢在今天。

顾凛初的外套被她吐得肮脏不堪,他直接脱掉扔进了旁边的**桶。

两位女生离开后,莫寒送来了矿泉水,安卉新蹲在地上漱口。

“好点了吗?”顾凛初问。

安卉新吐掉口中的水,抬眼就瞧着他薄唇紧抿的模样,“你能不能别总冷着脸啊?跟所有人都欠你钱似的。”

“难道我该高兴吗?”

顾凛初回想起她和白枫锦当着众人耳鬓厮磨的样子,这就是在打他的脸。

即使在场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那也会让他不舒服。

车子开进嘉南公馆的院里,顾凛初把人抱起来进了门往楼上走去。

“我要换睡衣。”安卉新躺到床上,挥了挥手指使人。

顾凛初真的不想管她,但她自己去找,下地的时候直接四脚着地了。

“坐好了。”他打开衣柜,随意地往里去摸。

突然,“咣当”地一声。

安卉新都快忘了,她在里面藏了东西。

石头的重量挺沉的,也就够勉强翻滚两圈,最后落到顾凛初脚下。

“不要!”

顾凛初刚有了半点动作,就被安卉新一把推开了。

她猛地蹲下身,样子不管不顾。

石头被拿起来了,她抢一样地攥在手里,才缓缓抬头。

顾凛初低眼睥睨过来,安卉新头一阵阵地犯晕,但也没松开手里的东西。

他紧紧盯着她的手,“就这么宝贝吗?”

安卉新坐到床上,这会睡衣也不换了,就抱着那块石头。

“谁送你的?”

“你管得着吗?”安卉新晃了几下晕乎乎的脑袋,“不是说好各玩各的,你几个意思?”

“谁跟你说好了?”顾凛初掐住她的肩膀,把人拿到眼前。

安卉新满脸的抗拒,“你别晃我,我头晕。”

“我再问你一次,是谁送你的?”顾凛初沉声道。

安卉新笑,“前男友。”

她躺在床上,被眼前的灯光闪得难受,躲闪道:“我好困我要睡觉。”

顾凛初松开了她,“安卉新,我放过你这一次。”

安卉新招招手,“拜拜。”

当天晚上顾凛初是在书房睡的。

他后来也觉得不该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人都有过去,那东西留着就留着,他还没有幼稚到要求当谁的唯一。

……

转过天来是周末,安卉新睡到了中午才起,石头还抱在手里。

她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了,但好像是和顾凛初吵了一架。

她下楼时,看到在顾凛初客厅里看书。

managing,professional。

这几个单词让她想到了大学时期听来就昏昏欲睡的课程。

“老公……”这一句,声音娇媚,还拉着长音。

又来了。

安卉新乖巧站定,一道视线悠悠地扫过来,从上至下打量起了她齐膝的连衣裙,而后是露出的两条腿。

如此笔直纤细,盘起来的力道却丝毫……

顾凛初很快收回了思绪。

怪就怪这女人哪哪都带颜色,还时不时往他脑子里染。

他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将书放在了茶几上的碗旁,“解酒茶。”

安卉新甜甜地露出了几颗牙齿,“谢谢老公。”

“管家准备的。”顾凛初说。

管家路过时道:“是先生吩我咐的。”

“老公,关心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安卉新喝了茶,笑起来地说,“我要是知道了会开心到疯掉的。”

“不是不敢,是无所谓。”顾凛初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我说过,你在外面胡闹我不会管,但你闹到我面前,我不会给你再留情面。”

“人家昨天晚上是喝多了嘛,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一个酒鬼计较啦。”

“你不是要打掉我的头吗?”顾凛初问。

“……”

靠!

她昨天晚上这么猛?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你听错了吧?老公。”安卉新尽力微笑着,“我说的应该是。”

她爬到他的腿上,猫一样地粘了上去,“想和你共白头。”

顾凛初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不过安卉新才不管他信不信,只要她自认把话圆起来了就行。

反正在他那里,她是怎么都做不成好人的。

她鼓着嘴巴恳求,又是一副乖巧娇俏的模样了。

顾凛初放下书,“昨天晚上,我和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什么?”安卉新问。

“我不知道恭悦希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从来没有让你给她挡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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