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人的时候,安卉新还是一脸谄媚。
对于顾凛初的过往,她还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毕竟都没把人当回事。
“我保证不会捣乱。”
“老公。”她蛇一样地在他怀里扭,“人家在办公室里待到无聊嘛,就想凑凑热闹。”
“开会是给你凑热闹用的?”顾凛初反问你。
她现在找借口越来越不走心了。
“我就要去。”安卉新硬了又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好不好,老公?”
顾凛初的手按住了她乱蹭起来的大腿,“你都‘就要去’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会议开始前,安卉新坐在最尾端的位置上,帮忙端茶倒水还有发放文件,随和得很。
恭悦希是和顾凛初一起进来的,她先和身边的高层打了招呼,然后才走到主讲的位置。
她看见安卉新还愣了一下,随后客气地微笑。
“恭副总,请您喝水。”安卉新给她递出了一个杯子。
“谢谢,放那吧。”
“项目部的工作最近这么忙吗?”恭悦希看向部门经理,“您都带新人来参加高层级会议了?”
“是我自己要来参加的,和经理没关系。”安卉新在两人旁边小声说了一句。
部门经理望向安卉新的眼神中带着惊讶与怜惜。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干嘛要去招惹母老虎呢?还一而再再而三,恐怕以后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而且看她此时的表情,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图什么呢?
“开始吧。”顾凛初说。
恭悦希收回了目光,打开话筒。
宣布会议开始,她就按照稿子上面的文字逐一念起来,神情带着一贯高姿态的从容。
除此之外,会议室也就偶尔传出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很少。
“下面,请公关部门的负责人介绍一下随后的具体工作。”恭悦希合上手中的文件夹。
两人交错而行,公关经理站定后还看了一眼她,才挪动了话筒。
“我们这次的工作,其实存在着一些问题。”
恭悦希的身子猛地一震,——刚才的稿件里三分之二都在提及这次公关工作的及时。
她还用自己的语重点表扬了公关部门,为的就是敲打敲打安卉新。
这话一出,明摆着是打她的脸。
恭悦希毕竟算得上是“元老”,职位又是副总,公司成立这么长时间,别说部门负责人,就连高层都没有过这个胆子。
但事出必有因。
公关部门之所以敢,也是不说不行。
恭悦希在散会之后就看到了发给各位与会人员的文件,上面是有关于这段时间的工作总结,尤其标注了公关工作进程上的不足和改良方案。
高层在底下翻阅批判的语,并且觉得之有理的时候,她在上面夸赞得头头是道……
这不是摆明了在让人看笑话吗?
“你故意想让我丢脸的?”恭悦希问。
茶水间里,安卉新看着被堵得严实的去路,可怜兮兮道:“姐姐你好可怕。”
“不要装模作样。”恭悦希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你就是因为我把你父母的事告诉凛初,所以想报复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卉新懵懂地摇了摇头。
恭悦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安卉新趁机从茶水间溜了出来。
结果转角就碰到了顾凛初,他在她旁边停下。
这时恭悦希也出来了,一开口,像是满腔委屈,“凛初,我……”
安卉新想转身,被叫住了,“站住。”
人的第六感告诉安卉新,准没好事。
“跟我上来。”
她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边后退一边摇摇头。
顾凛初眉间皱起,眼中的寒气逐渐迫人,“你是在怕我么?”
安卉新抱住手中的会议记录本,“我还有工作。”
恭悦希站在一旁,还想上前说什么。
顾凛初道:“你先回去。”
安卉新人直接被顾凛初拎进了电梯里,急得跺脚。
“……你的小情人受了委屈,你来拿我撒气干什么呀?”
一是觉得没面子,二是没得意多久就又被压住了,想想都烦。
见她先挑明,顾凛初也没有再犹豫,“谁给你的权力去搅和公司会议?”
“我也没有搅,后面不是一直照常进行的吗?”安卉新面露鄙夷,“她告状倒是告得快。”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跑进别人的老公怀里哭去了?
但顾凛初否认,“用得着她告状?发稿我听前两句就知道是你写的。”
一个人的行事风格是天生的,就和口味一样。
恭悦希向来不管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中,都习惯细水长流似水,顾凛初了解。
但安卉新办起事来就是刀,一刀斩断下去,根根分明。
“在我警告之后顶风作案,你以为这事能这么容易过去?”
“不愧是我老公,这么懂我。”
安卉新其实在是撑着最后一点胆子嘚瑟,毕竟顾凛初脸色实在阴得吓人。
而且她突然想起来,如果他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看出来这个圈套,那说明应该已经确定苏颜给的方案就是她写的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
安卉新弯下身子,脸上又是一副乖乖的,任人宰割的模样了。
从顾凛初低下头的角度,正好能完整地看到几条曼妙玲珑的曲线。
她的手肘撑在办公桌上仰头看,“你想怎么惩罚我,随你。”
恭悦希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积压的情感,过来找了顾凛初。
刚才遭受的打击,掉的脸面,她已经都不在乎了。
她这是迫切地想问上顾凛初一句,为什么带安卉新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可她用力却扳不动把手——门上了锁。
一门之隔,她靠过去,就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别咬那么紧。”不知道指哪里。
但恭悦希听出来了,是顾凛初说的。
而另一个声音被他弄出来的动静极其破碎,几乎没有完整的一句话。
交合入耳,光是几秒钟,就能让人知道他们有多么欢愉。
恭悦希差点眼前一黑。
还好莫寒在后面扶住她,“恭副总,您找顾总有事?”
“他们第几次了?”恭悦希努力克制着情绪问。
莫寒没有回答。
恭悦希顾不上脚下的高跟鞋,转身跑开了。
因为她又听见了顾凛初的声音。
“近一点,近一点。”这怎么会是他说出来的话?
……
正午的烈阳从顶楼的玻璃窗照进来,是正好赶上最后一次。
顾凛初托住怀中的身子念着,“再近一点。”
安卉新伏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任由**从脑中一点一点抽离。
而后,她听清了他在她耳边说的话。
还是那两个字,“阿悦。”
她觉得顾凛初虽然表面上对恭悦希不像之前那么热切了,但心里还是喜欢,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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