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面的是司徒忆君,今天是他们约好过去解决那批有问题的陶瓷碗的仓库那里的日子。
“你过来接我可以?”
宋妙妙对开车这件事情倒没所谓,但她也很好奇,几次见司徒忆君,她表现出来都很抗拒开车。
这显然与她这个身份不符。
豪门继承人,即使出门有专车接送,但对于基本的一些技巧技能,如驾驶等,都是必修课来的。
“你不自己开车吗?”说实话,宋妙妙去她那里并不顺路,两辆车在目的地汇合更加方便。
“可以,如果你想看我开车的话。”
很快,宋妙妙发誓再也不想让司徒忆君碰车了。
司徒忆君上车的时候,宋妙妙观察过她的习惯,从调整座椅镜子到挂挡,都透露着熟稔。不像是不懂开车的人。
但只要那个油门一踩,
那就见鬼了。
她像开碰碰车一样,不是急刹就是一下子油门踩下去,非常不熟练。
宋妙妙觉得胃里面的瘦肉水都要淌出来了。
司徒忆雪开车的技术比刚碰车的三岁稚儿都不如。
“等等!你快停下!”
砰——
停下是停下了,但撞灯柱了。了了的白烟立刻从车头升起。
宋妙妙:“。”
行,物理刹停。
偏这个女人还是那一脸没有情绪的样子“我都说了,我开车不厉害。”
宋妙妙:......何止不厉害,要命好吗?
望着眼前冒白烟的车子,显然是不能开的。
“我让人送辆车过来吧。”
“不用。”司徒忆君回身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然后经由电梯和指纹打开了一个闸门。
车库内一排的豪车,虽然比不上封子杭的车库,但排场也是拉满的。
“除了那辆,其他都能开。”司徒忆君抛了一串钥匙给宋妙妙,示意宋妙妙自己挑。
“你又不开车,你买那么多车干嘛。”
“有钱。”司徒忆君像谈论天气一样。
宋妙妙:“。”
任性。
她突然觉得,要不是自己还会点别的镇宅辟邪祛邪祟的本事在,恐怕人家都看不上眼。
“我问一下,事成之后,你们打算怎样给我解决明昊娱乐的合约?”
“砸钱。”司徒忆雪没有任何犹豫回答。
果然......
宋妙妙一点也没意外。
然后便随手挑了一辆车,载着司徒忆雪往仓库驶过去。
按照宋妙妙的要求,在她们出发的时候,司徒家送来了几只公鸡。
又因为司徒忆君的车基本是跑车,并没有位置放鸡笼。
那几只公鸡只能用红绳绑着,绳子压在车尾箱内,然后将公鸡吊在车尾。
跑车车速快,
一路上鸡毛鸡**屎鸡尿声声不息,味道不绝于鼻。
好一个涡轮增“鸡”。
司徒忆君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仍然手里夹着香烟,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宋妙妙表示已经习惯了她时常的“灵魂出窍”了。
到达仓库的时候,还早。
宋妙妙看了眼天色,又估算了一下,今天是个大晴天,适合办事。
仓库已经提前被清场了。
宋妙妙让司徒忆君在门外等自己,然后就走进了仓库。
偌大的仓库中间,孤零零就放着几口箱子,散发着阴气。
她看了一样,就出来了,什么都没做。
司徒忆君难得面上浮现了一丝疑惑的表情:?就这样?
“有没有叉车?”
“啊?你要叉车干嘛?”
“叉东西啊。”宋妙妙回答得理所当然。
司徒忆君:......
不多久,一辆叉车就开过来了。开叉车是一位老师傅,他亲眼见到前不久过来这个仓库的兄弟横死,也知道这里很邪门。开过来的时候瑟瑟发抖,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
但司徒家出的价高。就这样开过来按照指示,给5000块。
家里父亲生病的他,急需这笔钱。
“小姐....是需要开进去对吗?....”一个大男人此时额头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不用,你下来。”宋妙妙说。
“啊?”那老师傅有点不明白。喊他过来的人明明是让他进去这个仓库将里头的邪门货物运出来的。
但害怕是一回事,现在让他唾手可得的5000块突然没了着落又是另一回事。
“我可以的...我...而且小姐你也不会开啊。”在老师傅眼里,车前面的宋妙妙娇娇小小的。恐怕爬上叉车都难。
“师傅,下来吧。工钱我照样结算给你。”眼前人病气笼罩,猜测此人应该是急着用钱的。这人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人,还算慈眉善目,宋妙妙不介意搭一把手。
钱,对于她来说,其实还真没那么重要。
师傅喜笑颜开地让出座位,
然后就见少女在车臂上贴了一张符纸,灵巧地跳上了叉车。
“走开啊!我不会开的啊!哈哈哈哈真爽!”轰隆隆的车声夹杂着宋妙妙爽朗的笑声。
司徒忆君:......
没有人告诉她,宋妙妙是那么疯狂的人啊。
司徒忆君一把拉过呆在现场的老师傅,“小姐...这不会有事吗?”
“没事。撞烂这些货物我会付钱的。”
叉车师傅:好的,他果然不懂有钱人的生活。
宋妙妙的学习速度很快,很快就将几箱碗碟运了出来。
“你不担心我将它们摔坏吗?”宋妙妙看到在一旁放心抽烟的司徒忆雪问。
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的皮裤,搭配灰色短袖上衣。气质更加利落也更加厌世。
“你是个有把握的人。”
宋妙妙:“。”司徒忆雪真的挺妙的。
此时日光正好,放箱子的地方在太阳的正下方。
宋妙妙用红线绕在木箱上,然后利落地割了一只公鸡,放了一碗血。
然后手执黄符,闭眼。
几秒后,再次睁开眼的宋妙妙像变了一个人,眼神盯着木箱,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将黄符朝着木箱甩过去。
软飘飘的黄符竟然如一片片木片一样朝着木箱插过去。
“起。”
宋云喜轻轻一声,那黄符便裹着铿锵的力量将木箱的盖子掀起。
然后挂在红绳上的铃铛便叮铃铃地发出响声,
而且声音越发急促。
“呵,哪里逃。见招。”宋云喜冷眼看着从木箱里面涌出的想要四散的黑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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