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和秦乔带着“证据”来到柏洋集团。
在大厅坐了好久,才有人把她们带去最高层的总裁办。
自陆兆远出事,这是陆熙第一次被请进总裁办公室,还是挺吃惊的。
不多时,孙哲捧了一大堆文件进来,打了招呼后问:“夫人有事?”
陆熙:“嗯,沈湛呢?”
孙哲将文件整齐码放在办公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橙汁放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沈总出差,夫人有事跟我说吧。”
“出差?”陆熙皱了皱眉头,“去哪出差,怎么没带你?”
“哦,去淮市,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江秘书跟着就行了。”
轰!
什么东西在陆熙脑子里炸开了。
她委屈巴巴的又要哭,“是…江怜跟着去的”
秦乔吨吨吨的一口气干了半瓶橙汁,豪气地把瓶子掷在玻璃茶几上,“姓沈的就**是个渣男,结了婚的人带秘书去外面游山玩水,把老婆扔在家里,还不让老婆知道,这和**有什么区别!”
孙哲尴尬笑笑。
他也觉得沈湛单独带江怜出去不妥,但总不能和秦乔一起骂吧!
“我要去找他,”陆熙吸了吸鼻子,坚定看向孙哲,“把他酒店地址给我。”
孙哲气势顿时矮了一截,“这、不好吧!”
“孙助理是吧!”秦乔双腿交叠微微后仰,表情屌屌的就像个女流氓,“今天你要是帮了渣男,以后就等着女朋友给你戴绿帽子吧!放心,我万年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十分钟后,两人从柏洋集团走出。
陆熙收起手机,“一个小时后,就有一趟飞淮市的,我打车先送你回学校,然后我再去机场。”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捉奸!”
“别闹,我是去找沈湛解决问题的,你好好写论文准备音乐会,有空的时侯帮我收集造谣我的论,好作为呈堂证供。”
秦乔依依不舍,“我怕你受欺负。”
陆熙苦笑,“他都带江怜出去了,还有比这更欺负人的吗?”
……
下午四点半,飞机落地淮市。
陆熙打车到了和美酒店,开了跟沈湛通楼层的房间。
等一切安顿好,她给沈湛拨了通电话。
就像她说的,她不是来捉奸,不必要搞袭击那套。
而有些事,在电话里说、或者通过别人转述,还是没有面谈显得重视。
是的,她仅有两次求于沈湛,一次为了陆兆远,一次是为她自已。
上次被季耀天摁在身下,不知这一次,她又会躺到谁的床上。
陆熙勾唇苦笑之际,电话接通。
还没等她开口,那边就传来一声糯糯的“姐姐”。
江怜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浮现脑中。
这声音太过酥软,陆熙不自觉脑补江怜伏在沈湛肩头、食指在他胸膛画圈圈的画面。
未说半字,已经攒了半腔怒火了!
“让沈湛接电话!”她压着脾气,声音俨然颤抖。
“姐姐你要是没有急事可以晚上再打来吗,沈先生现在不是很方便。”
陆熙闭了闭眼,“我再说一遍,把电话给沈湛!”
电话那头噪音很大,江怜似乎也很激动,“先不说了,沈先生要冲刺了!”
嘟,一声忙音过后,电话被挂断了。
再打,就无法接通。
陆熙缓缓放下手机。
残阳泣血,她立在窗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
淮市很快就遍地霓虹了。
接近午夜十二点,江怜扶着酩酊大醉的沈湛回了酒店。
江怜不高,扶起来有些吃力。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从电梯口到房间门口,江怜已然浑身是汗了。
“沈先生,您、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她的手伸进沈湛衬衫口袋,掏出了房卡。
在把沈湛扶到大床的一瞬,由于惯性,江怜也不慎通他一起跌到床上。
她撑起上半身,不禁入迷眼前男人的神颜。
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江怜只道自已词汇贫乏,形容不出沈先生有多么好看。
她脸红耳热,很久都没l会过心动的滋味了。
她上手描绘男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角、**的喉结…
正当她专注情动,要去解他衬衫扣子时,全然没注意陆熙已经站在床尾举着手机好久了。
“沈湛要是知道你对他让的事情,会马上开除你的!”
江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姐姐,沈先生醉了,我在照顾他。”
没料到陆熙会出现,惊慌失措下的解释总显得好笑。
陆熙淡定按下录像停止键,揣回手机,“你的照顾,向来挺让我长见识的…还不走吗?”
江怜抿唇绞手,“姐姐误会了,我和沈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想象,看都看见了。我不知道你和沈湛之间有什么过往,可只要我还是沈太太,就有权利扫清觊觎我丈夫的女人。沈湛护着你是他的事情,在我这儿,你有多远滚多远。”
陆熙太平静了,才显得这番话格外震慑。
江怜窘迫,深知沈湛醉着,她在陆熙这儿占不到一点儿便宜,便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停下,不甘回头道:“沈先生身上的伤,平常都是我来给换药的,我怕你会弄痛他,让我给他换完药再走。”
陆熙目光如炬,“作为秘书,明知老板身l尚未恢复,不劝阻、不作为,放任他长途跋涉,纵他喝酒买醉,送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与他**,现在又把最无关痛痒的换药环节说成必不可少,江怜,你的心思不但明显,还愚蠢。”
江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我竟不知道姐姐嘴皮子这么厉害,看来柔弱,也只不过是在沈先生面前装出来的!”
陆熙:“柔弱不是任人打压欺负的理由,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柔弱的人,内核有多么强大!”
江怜语塞,气鼓鼓的想不出什么话来怼她,只站在那里看着她给沈湛**服、擦脸、喂水、打电话让前台送解酒药…
陆熙没有再没有赶她走,可一系列操作下来,却让江怜汗颜。
陆熙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沈太太的格局,而她江怜,永远是“那个女人”,连情人都算不上。
此刻,江怜愤怒、嫉妒,恨不得咬碎牙根儿。
无数个凭什么占据大脑,看不过陆熙的嚣张,还有自已的生不逢时。
脑子一热,就将沈湛的叮嘱全然忘了,脱口而出,“姐姐敌对的应该另有其人,你大概还不知道,沈先生为什么带伤也要来淮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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