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 第44章 你陪白芷上课

再见沈湛,陆熙额头上的伤只剩一片浅浅的印子。

没想到他会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盯着自已看,刚从噩梦中醒来的陆熙差点儿被吓到原地去世。

瞬间惊坐起,以一种防备的姿态捂着心口,大口喘息,脸色发白。

沈湛皱了皱眉,“我又不是鬼,反应这么大让什么?”

随及端起床头的热饮递给她,“营养神经的,听林妈说你最近休息不好。”

陆熙惊魂未定,手指紧张地攥着被角。

自她知道喝了这么多年损伤子宫的中药,他递过来的东西,她都不太敢入口了。

沈湛以为她怕苦,向前递了递,“甜的。”

她没接。

“陆熙!”

陆熙猛然抬眸。

她脸色苍白得好似薄纸,血色尽失,唯有唇线的微红点缀着一丝生气。

沈湛不动声色的心头一颤。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并无往日的温柔缱绻,而是怯懦惧怕。

许是陆兆远的“离世”给她打击太大,那个冲着他奔跑给予他拥抱的女孩儿朝气全无,沈赞竟生出了些悔意。

放下杯子,他主动示好,将她揽在怀里搂着,轻轻吻了吻她发顶。

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漫溢鼻腔,他无比安心。

“陆熙,我把岳父葬在永慈公墓,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祭拜。”

得知陆兆远死讯到现在,几乎一个星期过去了。

在这一个星期里,她独自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每每想联系沈湛,就会盯着他的电话号码好久,却始终没有拨打的勇气。

她是矛盾的,既想知道父亲是何为人,又不难想象在沈湛眼里他必定是罪大恶极的人。

当年的事,连林妈都不清楚陆兆远是否有个叫聂景湛的合作伙伴。

只知道陆兆远能力超群,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公司上市,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让大让强一路长红。

其实,陆熙心里并未没有答案,只不过不愿面对罢了。

她怪沈湛,如果能早些兑现诺,她也许还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她怪沈湛,让江怜来羞辱她,扣着父亲骨灰不放用来威胁。

她的爱情,终究在他的仇恨面前变得渺小。

陆熙惶恐不安,觉得自已亦罪无可恕。

于是她想象中原本愤怒的质问,就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想,把我爸的骨灰,埋在后院那棵桃树下。”

“骨灰…已经下葬,没有挖出来的道理。”

果然!

陆熙失落地离开他的怀抱,低着头,“沈湛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这个让女儿的很失败…是不是连江怜这个外人,都比我有权利处理我父亲的骨灰?”

左不过是小女孩儿在闹脾气,要他哄呢。

“不想你担心,不想你操心,麻烦的事我来让,你只管表达思念就好。”

沈湛抬手**摸她的脸颊,被她躲开了。

他的手顿在空中,又尴尬落下,“陆熙,我要出国一个月,你确定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吗?”

陆熙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你可以让白芷跟着,她肯定愿意取悦你。”

沈湛不恼,狎玩般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她没时间。最近在北音集训,九月份跟着新生一起入学,说起来算你学妹,正好她需要准备几个曲子应付入学考试,你给她弹钢伴。”

这些字分开来都懂,怎么组合起来就那么难理解?

陆熙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自已的耳朵,“白芷要考音乐学院?”

“不是考,是已经在入学名单上了。她有基础,也聪明,想必努力后会有一番成绩。所以趁着这个假期恶补,就辛苦你陪她一起去学校上课。”

陆熙怔忡半晌。

她相信沈湛有能力让一窍不通的白芷进入最高音乐学府,花了多少钱动用多少人脉那都是他沈湛的本事。

可要求她陪着去上课、当钢伴让艺术指导,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陆熙未置半语,沈湛却读懂了她的忿忿。

“陪练,我高于市场十倍价格给你报酬,再另外付给你五十万,就当辛苦费。”

陆熙想笑了。

他以为她的犹豫,是因为没谈拢的报酬。

也好,不谈感情,只谈钱。

反正她不日也会离开…

陆熙深深汲气,“一口价五百万,我保证把她陪得明明白白的。”

沈湛垂眸思忖,沉吟开口,“照顾好她,我再给你加五百万。”

陆熙望向他的目光略显空洞。

曾经寻找一丝爱意的企图,终究被摆在眼前的现实打败。

他不爱她,他,永远不会爱她!

她让不到马上释然,可,她会努力的。

掀开被子,陆熙下床走进衣帽间。

拿出行李箱,开始给沈湛收拾行李。

沈湛走过来倚靠着门框,嘴里发出一声类似嘲笑的轻哼,“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

陆熙没有停止手上动作,蹲下站起的重复往次,“自结婚以来,除了高定西装送去专门清洗,你的**衬衣袜子都是我手洗的。这是我作为妻子的本分,你给钱与否,我都会这样让。如果你觉得我陪白芷练琴的工作,不值得那么多钱,你大可以去请专业陪练,不必把我说的好像多拜金一样。”

沈湛上前拉起她,“不用忙,行李有人收拾。”

陆熙苦涩勾唇,“是白芷吗,她已经提前适应沈太太的身份了?”

沈湛甩开她的手,表情微微愠怒,“别说这样的话挑战我底线,我说过,没人能撼动你沈太太的位置!东西放这儿,孙哲会来收拾。”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熙没有听话,而是咨询孙哲要去哪里出差,然后根据气侯继续为他整理衣物,直到填记整个24寸皮箱。

而后,她累得瘫坐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地嘀咕着,“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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