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芥子时才回来。华沙屋子的灯还亮着,他直接推门而入,她正在屋里跳舞,虽然跳的不怎么好,但是很起劲,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想你想的睡不着。”华沙故意掐着嗓子,跑过去抱住荆芥胳膊,她的右手已经长成型,不过和孩童一样小。
“跟谁学的这么说话。”荆芥拉起华沙的右手瞧了瞧,“长得还不错。”
“女人掐着嗓子说话,男人不是都会酥软吗?你怎么没有反应?”
“品质高尚的男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华沙瘪嘴。
“该睡了。”荆芥拉着华沙**就寝,自从她受伤,荆芥总是心慌不安,于是搬来和她一起睡,当然,仅限休息,并无其他。华沙一直在等,等着关于尽香的惩罚,但是荆芥始终只字未提。
午后,月老突然带着小左和小右提了一堆东西造访竹台。华沙闻声从屋里跑了出来,汐月接过大家手里的东西。
“月老,你们怎么来了?这大大小小都是些什么呀?”
“知道你受伤出不了门,来看看你,这些都是我让人从四界搜寻到的好玩的小东西,给你解闷。”
“还是你了解我,走,先进屋坐。汐月,让厨房准备些糕点来。”华沙喜笑颜开。
“是。”
华沙和月老在圆桌旁落座,小左小右坐侧边的椅子。
月老第一次来华沙的闺房,大体扫了一眼,和整个竹台一样,简洁到没有让人没有进一步了解的欲望。月老想起正事,着重瞧了瞧华沙的右手,安心道,
“还好长出来了。”
华沙转了转自己的右手,
“是啊,还好有荆芥,不然我真得变残废。”
“谁说不是呢。听到你出事,我本来第一时间想来,结果竹台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直等到昨日,才得到天君特许。”
“不好意思,荆芥太小心翼翼了,连你们也拒之门外。”
“小心点儿总是好的,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想想真是后怕。对了,听说尽香公主被打下凡界历劫去了。”
“历劫不是每个仙者飞升的必经之路吗,怎么到了尽香这儿反而是惩罚?”
“下凡分两种,一种是飞升历劫,从神武门下凡,封住天界记忆,在凡界只要体验完人界七情六欲即可,回来后法力和仙班都会提升;一种是犯了错被贬下凡,从诛仙台下,修为尽失,仙体被戾气侵蚀、受尽折磨再投胎人间,在人界经历八苦才可回来,而且回到天界后法力归零,重新修炼。”
“尽香也一样吗?”
“应该是,听说昨夜天君和天帝在行政殿大吵了一架,今日一大早尽香就被贬下凡,现在整个天界传的沸沸扬扬。”
“尽香是自食恶果,罪有应得。”
“话是没错。只是因为这件事,天君和天帝的关系变的紧张又微妙。”
“没事的,天帝只是颜面受损,不会真的怪荆芥,他比谁都清楚,没人可以像荆芥一样,全心辅佐他,不争不抢,倾力而为。”
华沙女娲时代的历史她倒是了解一些,所以看的比旁人清楚些。
“没错。”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是个欢喜的日子,不如晚上举办个小小宴会,玩一玩?”
“只要天君允许。”
“绝对没问题。”
几个人一直玩到黄昏,紧接着开始准备小宴会。人太少不够热闹,华沙又邀请了司命、文史仙官和天文仙官。
宴会上,文史仙官和天文仙官比较拘谨,只是静静的喝酒,观看表演,全靠月老和司命活跃气氛。华沙很好奇,月老那么精灵古怪的人,竟然被司命吃的死死的,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看的人直发笑。
荆芥坐在华沙身旁,神情缥缈,思虑重重。
“在想什么?”华沙凑近荆芥耳边问道。
“以后。”
“以后?想出什么了?”
荆芥摇头,“人生的意义太难参透,哪怕我活了一万多岁,依然迷茫。”
“未知才是真谛,如果什么都想的明明白白,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是不是?”
“难得你这小脑袋瓜子能想出这么通透的道理来。”荆芥宠溺的拍拍华沙头顶。
“那是自然。荆芥,谢谢你。”
“我们之间无需说这些。”
“那说点其他的?什么时候让川穹来天界,你看看这些仙女的舞姿,真真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
“天帝那边还没同意。”
“真的?”
“自然。”
宴会结束,竹台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