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总部还没有动静？”
“都三天了，刘德树给魔都国资委，给我打电话都已经整整三天了！”
“嘉禾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他怎么能这样啊！”
魔都家化的总经理王茁觉得此刻的葛文耀，虽然依旧戴着招牌眼镜和手表，但却再没有衣冠楚楚的‘海派男人’风范。
反而有点像旧时代不受老爷宠爱的怨妇。
王茁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宋贵虎，意思是他这两天都这样？
后者露出了个苦笑。
王茁试着说道：“这段时间预约上门的意向投资者也不少，不差嘉禾这一个吧。”
“不一样的。”
葛文耀双手抱胸，头顶着丝丝银发，却仍精神矍铄，活力十足。
“这三天里，我详细查了全王生物和嘉禾的业务情况。
其中草药、天然植物种植、植物提取等方面却积累了雄厚的技术，手里也掌握着一座植物宝库。
同时，嘉禾集团雄厚的资金，也是目前家化所急缺的。”
一直以来，葛文耀都是家化的灵魂人物。
在其手上诞生的品牌中，无论是现金奶牛产品六神花露水和沐浴露，还是战略性品牌并正进军欧美市场的‘佰草集’，其主打概念都是华夏中药。
这也是家化最擅长的领域，也是唯一领先外资品牌的领域。
如今，外资奋起直追。
家化作为一家地方国企，其体制上的限制已成为了其面对市场竞争的最大障碍。
稍有疏忽，就会像其他在竞争性领域的国有企业一样，失去竞争力，趋于消亡。
葛文耀扭身看了看身后挂着的一副字匾，上书四个大字：如履薄冰。
这四个字已经跟着他在家化走了24个年头。
“魔都家化随时可能有灭顶之灾。”
很长一段时间，这是葛文耀经常对媒体和同仁说的一句话。
这24年里，因为机制原因，让家化错过了与国际竞争对手角逐的最佳时期和最佳位置。
1991年，魔都家化受命与外资庄臣合资，当时全国销量第一的美加净和占据最高端定位的露美两大品牌进入庄臣。
谁能想到，“美加净”被庄臣极力打压，产量一减再减；
两年后，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华夏第一化妆品品牌”竟渐渐地从货架上消失了。
1998年，家化的母公司魔都日化集团经营困难，家化受命反向合并日化，以家化1000多名员工吸收日化集团7000多个员工；以5000万元的年利润，弥补日化集团每年1.8亿的亏损。
最终，葛文耀用了8年时间，花掉6亿元，才分流掉日化7000名员工，关掉上百个二**企业。
但家化因此错失了发展良机。
即使有诸多拖累。
在去年，家化在国内化妆品市场排名依然冲上了第四，仅次于宝洁、欧莱雅和联合利华。
在魔都乃至整个国内日化市场，家化都堪称“异数”——在充分竞争的市场，它是硕果仅存的国有企业。
葛文耀看着两位嫡系。
“危险就在身边，欧莱雅已经引入了科颜氏，竞争对手可不会等我们。
几十家外资日化企业，其中有5家，全球销售规模高达上百亿美元，这些资本一发力，家化再想十年磨一剑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于国内的一两千家日化企业，葛文耀没提，因为没一个能打的。
佰草集的销售总监宋贵虎说道：“要不我再联系联系全王的余秦？”
“别。”
葛文耀摆了摆手，果断拒绝。
王茁也说道：“别太主动了，现在都是别人求着收购我们，自己找上门去算什么回事？”
“也是。”宋贵虎说道：“弄得好像家化没人要似的。”
“对，中信、鼎晖、联想弘毅都是主动找我们或者国资wei，嘉禾除了余秦，就只让人带了个话，然后就了无音讯，这算什么？”
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葛文耀挑了挑眉，开口道：
“我的意思是直接找嘉禾总部。”
宋贵虎和王茁都有点讶然，搞了半天，你是嫌我们还不够主动啊！
沉默了一会儿，王茁才说道：“太主动了，国资wei会不会有意见？”
“不会。”葛文耀表现得很自信，“现在就是在充分的筛选对象，国资wei要接触，但也得我们满意。”
“也是，现在都讲究婚姻自由。”
宋贵虎问道：“那谁来打这个电话呢？”
想了一会儿，葛文耀又犹豫了，沉吟道：“先不打，我或者王茁，暗地里带队去兰市，去西北先考察下原料情况。”
王茁说道：“那我去吧。”
“怎么，嫌我老了？我还能折腾几年。”葛文耀不愉道。
“我不也老了？”王茁说道：“但还能背得动包。”
“我也拉得动行李箱。”
葛文耀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在研发最艰难的日子里，他和王茁，一个喜欢背着黑色双肩包，一个喜欢拉着时尚行李箱，满世界的去寻找原材料。
现在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在找原材料。
原本，对于家化最终能否实现国有股的退出，葛文耀并不乐观。
如果卖给外资，虽然家化会获得很好的溢价，但是，家化民族品牌的身份将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
何况，把民族品牌卖给外资，他也心有不甘。
但如果由内资收购，价格却可能会大打折扣。
更加重要的是，一般而言，国企通常是在差的时候被卖掉，好的时候卖掉的例子屈指可数。
因为，无论是经营者还是**，都将因此承担巨大的压力。
所以，《意见》在去年9月出台后，都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直到一个月前，家化向上递交了两份方案，闻着肉味的机构就找上了门。
数量虽然多，但要么是外资，要么是抱着投机心态的基金和机构，葛文耀都看不上眼。
然后，嘉禾出现了。
棘小白又刚好爆火。
“棘小白——天然美白。”
“佰草集——天然中草药。”
葛文耀一下就对上了脑电波。
这是天生的一对啊！
王茁带队去了兰市，宋贵虎继续去开拓佰草集欧洲市场，葛文耀则坐镇魔都，接见来来往往的投资者。
同时时刻关注嘉禾的一举一动。
金融危机下，整个经济都有些萧条。
但也有一些资金充沛的企业，借着创业企业估值降低的机会，再加大投资。
嘉禾系就是其中之一。
葛文耀关注到嘉禾旗下的微光投资，陆续在科技和互联网领域出手，但都是一些百万、千万级的投资。
“还行。”
葛文耀在门户网站上点评了句，别看他已经62岁，但却一直走在时尚前沿。
大洋彼岸，推特这种微博客发展得正红火，而国内也涌现了诸多微博客。
葛文耀也是微博客的爱好者。
只是国内的饭否、嘀咕、叽歪都被维护，腾讯的滔滔也无所作为。
无奈，葛文耀转而关注起了近几年颇为红火的电子商务。
却陡然注意到了一则新闻。
“企鹅高管持续减持套现，微光投资连续数年增持。”
“据悉，企鹅马近半年已累计减持1000万股企鹅股票，套现逾6亿港元，近三年累计减持达1.08亿股。
企鹅CTO也再度减持2500万股，今年累计减持达4375万股，近两年减持达7375万股。
两人回应称减持只是个人财务上的需要，并非对公司前景没有信心。
而与管理层减持相对应，微光投资却连续数年都在增持企鹅股票。
据统计，近半年其增持了约5000万股企鹅股票，投入现金超过40亿元。
根据最新的公告，微光投资已持有企鹅1.96亿股，占总股本的9.3%……”
对于企鹅高管的减持，外界的解读很多。
但多数人理解的依然是，管理层借着DNF的大火，高位套现，实则是对公司的前景不看好。
而微光投资则当了企鹅高位接盘的韭菜，嘉禾集团的经营也许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除此之外，微光投资还陆续抄底A股资产。
看到这里，葛文耀不淡定了。
几百万，几千万也就算了，这几十亿撒出去，可别影响到了收购家化。
随之，葛文耀又看到有媒体爆料：朱新礼邀约嘉禾董事长郭阳，汇源果汁疑似想再度卖身。
这下，葛文耀彻底坐不住了。
当即，就往市**赶去。
…
京城。
棘小白一役的后劲太大，让郭阳有一段时间都忙得不可开交。
沙产业的潜力彻底爆发，大领导在多地视察时，都提出了要加大加快沙产业的投资。
尤其是沙棘，陆续成为各地水土流失治理的首选树种。
沙棘涵养水源的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砒砂岩极易风化、松散为沙，被称为地球环境之癌症。
在国内，砒砂岩主要分布在晋陕蒙接壤区，黄河的心腹之息，一遇暴雨，则泥沙俱下，淤塞河道。
这里也被种上了广袤的沙棘。
领导来视察时，特意通知了嘉禾。
一番交流后，嘉禾承接下了60多万亩沙棘树种嫁接更新的合同，主要负责提供树苗和嫁接苗。
同时，沙棘种植还要向三北地区大面积推广。
有意思的是，领导还关心了下郭阳的婚姻问题，就差没直接催婚。
事后，郭阳还被某位助手暗示，介不介意组织上给他推荐。
郭阳还没来得及回复，领导就转身走了，留下在风中凌乱的郭阳。
随后，领导多次在视察时向当地提出，“我建议你们还要开发沙棘。”
“沙棘的用途很广，要立足于本地资源，延长产业链，保证长期致富。”
一番推广之下，郭阳反而有点担心沙棘将来会不会也过剩啊！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
在这之后，天禾种业即将化身为无情的卖苗木机器。
这将是继棘小白之后，又一座新的现金奶牛。
虽然有可能会割后来者的韭菜，但种下的沙棘树却实打实能控制水土流失、涵养水源、改善生态环境。
而除了沙棘，棘小白在果汁界的成功，也让汇源果汁抛来了媚眼。
普乐维美和家化集团还没来得及见面，又半路杀出个朱新礼。
而这时，企鹅的张志东又要再度大幅减持企鹅股票，没有犹豫，接了。
除此之外，因为《百万森林》的热度，惠农网也有了起色，尤其是视频上。
但惠农结构框架有些臃肿了。
又是电子商务，又是视频，又是开心农场，还开发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功能。
郭阳想抽点时间，利用后世的眼光梳理下惠农的业务。
惠农电子商务的基础条件也已经成熟，是时候登上更大的舞台。
另外，还有微光的一些长期投资事业，也需要保持配置均衡。
董旭操盘的中低端超市项目，半年时间过去，也有了新进展……
一桩桩事情，让郭阳除了坚持锻炼，就如同永动机一样不停歇工作。
张竞和祁子文，以及秘书团，都劝他要适当休息。
郭阳这时候摆出了巴菲特。
“巴菲特的延迟满足，对长期的投资积累是最为核心的，也是价值投资的关键之一。
企鹅马前几年在6元卖出了1000万股买了纯水岸的别墅，换算到如今89元的股价，相当于用8.9亿元买了一套房子。
而这套房子以后能增值到100亿元，甚至200亿元吗？
并不能。
但企鹅的股票以后能。
这就是延迟满足。”
郭阳用一套歪理阐释了自己化身工作狂的原因。
实则是离记忆中熟悉的世界越来越近，得趁着蝴蝶效应还没能完全扭曲历史，多攒点家底。
即使十五年后，他也才四十多岁。
何况，上层已经有暗示，如果能以此换回更多的资源，他其实不太在意这种事。
…
微光投资的办公室里，多姿多彩的植物映入眼帘，其中竟还有柑橘盆栽。
来访的一行人都讶然了一瞬，居中的朱新礼走向迎来的年轻人。
“郭总，棘小白做得太出色了。”
见这位传奇一般的果汁大王如此称赞，郭阳也不由在心里咦嘘。
谁能想到眼前这位富豪，十年后会成为被限制消费的老赖呢。
郭阳伸出手与其握了握。
“我对朱总也是久仰大名啊，喝汇源果汁，走健康之路，这在国内可是耳熟能详的广告语。”
朱新礼笑了笑，说道：“棘小白——天然美白，这可是今年最出风头的果汁品牌。”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阵，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各自的团队。
随后郭阳才带着几人进入了会客室。
等品尝到嘉禾的红麻茶后，朱新礼竞感觉近日来紧绷的神经轻松了一些。
“这茶叶也不简单啊！”
汇源一行品尝了后，有两人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郭阳笑道：“红麻茶，也是产自盐碱戈壁上的植物，卖得还可以，等会儿送朱总几盒。”
“那我可就笑纳了。”
朱新礼看了看茶叶的包装，‘瀚海红麻茶’几个字仿佛也带着天然的味道。
“其实这也可以开发茶饮料。”
“嗯…”郭阳点了点头，“这其实是保健茶，有助于安神睡眠、降血压，和普通茶饮定位差距太大。”
统一冰红茶之类的茶饮，成本压得很低，其实大都是科技与狠活。
而瀚海红麻茶目前仅供应嘉禾超市，价格是茶饮料的上百倍。
和朱新礼聊了一会儿，这人对上游的种植和产品表现得很关心。
朱新礼也确实更想做一个果农，在等待被可口可乐收购的半年时间里，其布局一直在往上游靠。
下游终端的销售近乎停滞。
近期，才匆忙有所恢复。
扯了一会儿，郭阳耐心被耗去，“朱总，大伙儿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朱新礼也收起了谈笑的心思。
“郭总，嘉禾有收购汇源果汁的想法吗？”
“价格合适的话会考虑。”郭阳直言：“可口可乐的报价太高，协议也太苛刻。”
汇源果汁只是整个汇源控股的三分之一，其还有上游的汇源果业，以及汇源农业。
汇源果汁的主要资产是工厂、地皮、销售渠道、品牌等。
而可口可乐对汇源果汁的报价是12.2元/股，总价179亿港元。
溢价太过于严重。
即便以这么高价收购，汇源的大部分土地和厂房，仍是以租借的形式供可口可乐使用。
也因为汇源在条款上占尽上风，金融危机愈演愈烈，可口可乐内部的反对声也越来越大。
在收购被否之后，可口可乐的表态也有些反常。
连一句遗憾都不表示，直接发表声明尊重官方的裁决，这不太符合可口可乐的做法。
在此之后，朱新礼找过宝岛的统一，找过法国的达能，也找过国粮。
要么无意，要么估值远不及预期。
朱新礼早就做好了被砍一刀的准备，“嘉禾对汇源果汁的估值是多少？”
“30亿。”
“郭总是在说笑吗？”朱新礼板着脸说道：“这个价格我还不如卖给达能和统一。”
30亿这个估值，正是媒体爆出来的统一和达能对汇源的估值。
这两者都是汇源的股东。
对汇源的情况门清。
“那就再加1亿好了。”郭阳不是很在乎的说道。
嘉禾有柑橘和苹果等果园业务，未来文冠果产业中也会有其它果树。
但真要等到大量投产，那得几年后了。
几年后，汇源只会更便宜，只是品牌价值也会受损，但也无所谓。
朱新礼沉吟道：“我没感受到嘉禾的诚意。”
“是你找上门来的，嘉禾可从来没对外说过有意收购汇源。”
此刻的郭阳就像是个渣男，不拒绝，不主动。
但你要愿意稍稍委屈自己，嘉禾也可以接手汇源果汁。
显然朱新礼不愿意。
这个是个长袖善舞，善于玩弄资本的大家。
汇源果汁第一个合作对象是大名鼎鼎的德隆系。
但在经过惊险的博弈后，朱新礼险胜，找到京城顺义区**，借了2亿元，再加上此前的一些借款。
汇源最终在德隆系崩塌前成功赎身。
也是唯一个脱身的企业。
随后汇源在2005年再次公开招标寻求合作。
最终宝岛的统一集团来了，但碍于政策，合作在四个月以后夭折。
统一之后，是达能和华平，这两家助推了汇源的上市。
但仅仅16个月后，出售公司就提上日程，可口可乐来了。
而最后这一次，朱新礼打算卖掉果汁业务之后，往果汁行业的上游走，去种果树，成为果汁企业的供应商。
为此，他先期投入数十亿资金进行上游建设，并在鄂、徽、鲁等地建设了水果种植和加工基地。
结果，可口可乐收购汇源被叫停。
这对朱新礼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汇源让出的渠道，被其他饮料填补，资金被上游挤占的汇源，要重新夺回失去的市场，谈何容易？
总结下来，就是汇源曾四度卖身，但有三次都失败了。
这一次的失血，以及以后的大农业战略让“果汁大王”惨败退市。
朱新礼带着人又匆匆走了，表面上不悲不喜，媒体记者啥也没问出来。
微光的杨成在接受采访时倒是满脸带笑，实质内容没透露，但表示双方交谈得很愉快。
转过头，新鲜的热点就火速出炉：汇源疑似卖身嘉禾……
这一切都是提前谋划好了的。
接见汇源朱新礼，本身就是演戏给人看的。
而看戏的家化也做不住了。
葛文耀跑遍了市里，像一个个大佬力荐了嘉禾。
活跃的不像62岁的老人。
有人打趣道：“嘉禾给了你什么？”
“讲话胆子大，做事很大胆，这就是我的风格。”葛文耀丝毫不惧，与办公室里的字匾相去甚远。
因为家化业绩突出，所以家化争取到了较高层次的分配自主权，可以给员工更好的待遇。
上面只管葛文耀一个人的收入，而对于家化其他员工，则把权力赋予了企业。
09年，家化员工的平均年薪就达到了12.6万元。
但家化此时的人均销售、人均毛利、人均利润等指标，全都高于位列世界500强的化妆品公司。
上面对葛文耀很信任，也很宽容。
通过一系列的努力，葛文耀初步打通了关系，现在也是时候去面面相了。
王茁已经传回来了消息。
嘉禾不止拥有一座植物宝库，而是很多座。
沙生植物、盐生植物、中药材植物、高寒植物、毒系植物、园艺植物、果树、粮食……
全王生物植提积累的数据库，几天几夜都看不完。
各种稀有、罕见、闻所未闻的植物成份和精华，都能在这里见到，等待着后来者的开发。
家化跟去的产品研发骨干恨不得在全王的实验室里住上三天三夜。
但同样，全王积累的众多头发、护肤、防晒、驱蚊等产品虽然还不成熟，但也让家化感到忌惮。
若不是被生物农药和动物营养等领域牵扯了精力，加之对日化业完全不熟。
全王生物这头饿狼，怕不是已经在市场上搅风搅雨了。
“还好，嘉禾是日化行业的白丁。”
看完王茁传回来的资料，葛文耀心有余悸。
“也罢，就让叔来带你走进时尚界。”
虽然已经心有所属，但家化最大的话语权还是在大股东，也就是市国资wei。
竞标少不了。
市里也有自己的竞标权重，但资金依然占了50%的比重。
希望嘉禾这个俊小伙能拿出点诚意来，这彩礼不得准备个五十个亿啊！
只是这小伙咋回事，汇源那摊子，有家化香吗？
……
在葛文耀又苦等两天后，嘉禾终于发出了上门拜访的预约。
而且是集团董事长亲自出马。
葛文耀松了口气。
这天，他特意把眼镜打理干净，然后戴上了自己钟爱的额海鸥手表，在办公室里等待着贵客上门。
大约九点二十，对方准时登门。
站在公司门口等待的葛文耀，一眼就看见了人群簇拥中身姿挺拔的青年。
“你好，你好，郭董。”
“久仰啊，葛董。”
两人足足握手了十秒钟，郭阳衣袖中露出了一个手表，葛文耀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师海鸥三合一款。
葛文耀这次真的惊讶到了，对方这是有心，还是有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