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确定,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现没什么异常,但他那样聪明,总能感觉到不对劲。
府衙
书房内,墨良正在与裴铭禀报今日云鹤斋发生的事。
一个护卫走了进来。
“公子,刘先德在外面。”
“让他进来。”
不一会,刘先德走了进来。
正要行礼,被裴铭打住。
“怎么样?”
“姑娘只字未提让我留在她身边帮忙的话。”
墨良看了眼自家公子。
只见他神色依旧,似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于刘先德的话,裴铭确实不觉得意外。
先前是他太过心急。
依依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几人,让他心里十分没底。
虽然她都给了听上去合理的解释,但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才安排了刘先德这人。
依他对依依的了解,以及她在齐陵和青徽用人的习惯,依依大概率会考虑让刘先德为自己办事。
只是才过几日,他又觉得刘先德做事的动机太过明显,依依那样聪慧,定是能猜出来这人带着目的接近她。
“知道了,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裴铭朝椅背靠了靠,揉了揉太阳穴。
“公子, 要不要属下再去找找其他人?”
“不必。”声音暗哑,似乎有些疲惫。
“若是收到云丰的信,立即拿给我。”
“是。”
墨良口中答得快,心里的不安却愈甚。
公子半个月前给云丰的那封信,他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但自从将信寄出后,公子隔三差五便要跟他说这句话,好像很心急的样子。
“那个言家,找人去查查,查出什么就立即安排人散布出去,务必让他们在安临立不了足。”
“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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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御书房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
刚下早朝,皇帝赵砚便来到御书房。
正翻看奏章之时,一个宫人来报,说是太子求见。
赵玄谨进来后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
赵砚一见他这情形,就知道不是小事,忙让人起来说话。
赵玄谨却依旧跪在地上,指着皇帝身旁一个满脸褶子的宫人。
“父皇令儿臣协理云家一案,那日儿臣去大牢准备提审柯重进,却看见这人出现在大牢,鬼鬼祟祟。
“儿臣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派人暗中跟着。
“这宫人很是狡猾,我的人跟丢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终于发现他的行踪。
“他竟私下里与瑞王有所往来!”
宫人吓得忙原地跪下。
“皇上,老奴整日在皇上跟前服侍,从没有离开过皇宫。
“再说,老奴是什么身份,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去大理寺的大牢啊,更别说私下去见二皇子。”
“修要狡辩!我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还会有假?”
宫人全身匍匐在地上,平日里阴柔的声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急于摆脱自己的嫌疑,变得有些尖锐。
“老奴从来没有离开皇宫,太子是不是看错了?”
“你……”
“太子。”
赵砚突然出声,声音平稳。
“你说陈公公私自出宫,不仅去了大理寺大牢,还私底下见了瑞王?”
“是。”
“你可有证据?”
“儿臣带来了,还请父皇允许儿臣起身。”
“起吧。”
赵玄谨起身走去书房外面,从随从手中拿出一包东西,放在皇帝面前的书案上。
“太子,这是何物?”
“回父皇,这里面是瑞王和陈公公的通信,上面写着两人每次见面的时间地点,都是从陈公公屋中搜出来的。
“另还有十万两的银票,也是从陈公公的屋里找到的。”
赵砚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拿起几封信看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