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锦心,去院子里玩,我和你四婶有话说。”谢雨柔打发走了两个小丫头。
然后伸过手来就要查看。
“宁儿,是不是四弟欺负你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
“别遮掩了,我们都听见了,你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桑宁躲到了炕角,“没有,真没有。”
谢雨柔更加担忧,她看到桑宁动作很僵硬。
还扶着腰。
四弟太莽了,怎么一点不知怜香惜玉的。
“你别怕,我也向着你,四弟确实过分了,只顾着自己舒坦,一点都不顾及你这身板,当年我和三郎洞房,他哄到我后半夜才成了。
四弟倒好,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不讲究调情有序,智时而合,直接上手!”
桑宁:“……”
“三,三嫂,你们都听到什么了?”
"听到你喊疼,我当时就应该冲进来阻止!这个臭小子!"谢雨柔懊悔的不行。
喊疼?她喊疼了吗?
桑宁怔愣时,大家都回来了。
全都像哭过似的,冲过来围住她。
“弟妹,是不是四弟欺负你了?”李玉枝也是如此问。
“四嫂,四哥是不是反抗了,长本事了他,活该现在急成狗!”
莫翠语目光揪心,上下打量。
“都怪老奴,都怪老奴,怎么突然就晕了……”桃良抱着脑袋在角落忏悔。
桑宁感觉很丢脸。
怎么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我没事,真没事啊!”
“宁儿,是老四不对,生气了就打!别委屈自己。”
老夫人拖着霍长安进来。
少年像个斗败的公鸡,垂着头,一丝一毫的精气神都没有。
一双通红的眼睛似畏惧一般朝她看了一眼又很快垂下。
“说话!”老夫人厉呵。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他沙哑的道歉。
桑宁看了一眼,别过头。
说:“你们真的误会了,是我葵水来了,肚子又疼,所以才哭。
四郎什么都没做。”
大家都没说话。
谁信啊。
四弟跑出房来的时候,惊惧的像天塌了一样,唇齿哆嗦,疯疯癫癫,喊着:她走了。
惹她生气了。
她厌了我了。
……
老夫人推了一把矗立像雕像一般的霍长安。
“傻站着干什么,过去跟宁儿好好说说话。”
他都要走了,宁儿怎么可能真生他的气,好好哄一哄不就行了,这个笨小子!
哪知,霍长安飞快退后几步,再次往炕上看了一眼,竟转身跑了出去。
“又犯什么倔,这个混小子!”
但是,老夫人没想到,霍长安跑到锦棠的屋里,很快拿出刚写的两封信,让她转交给桑宁。
然后一番乔装打扮,给她磕了三个头,竟是直接走了!
老夫人顿感不妙。
这事闹的好像有点大。
她拿着那两封信,挣扎良久,终于还是打开。
无比庆幸,幸亏打开看了,有一封竟然是和离书!
这是怎么了?
明明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
老夫人心里发慌,又打开了第二封。
看完后,才知二人昨夜发生了什么。
只是,比看到和离书更让人发慌。
“锦心,去喊你大伯母过来。”
李玉枝过来后,看完信也是惊住了。
“……中途而止,遂做假象,不敢辱没亵渎……长安自醒,卑劣如猪狗,负汝重信,已愧悔难当,再无颜面对……”
四弟竟将自己比作猪狗,明明二人是夫妻,他却卑微至此,这还是以前那个骄傲的浑小子吗?
“玉枝啊,宁儿这是,嫌弃老四吗?”
“不可能,四弟妹不是那样的人。”
“哎……”老夫人也觉得不太可能,流放一路,桑宁对儿子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宁儿也确实好几次想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