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通浑身颤抖,面目通红,面目狰狞地盯着刘瑾,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刘瑾脸上的笑容越深,手中的力气越大,空气中很快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但杨通嘴是真的硬,除了惨叫之外,愣是一句话没说。
刘瑾不急,夜还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陪杨通慢慢玩。
当烙铁的温度降下来后,刘瑾将烙铁拿了下来,扯下了杨通身上好大一块皮肤。
刘瑾将烙铁重新放回炉子里加热,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徐溥和刘大夏。
“两位大人呢?这次你们总该要说了吧?”
“这次兵变你们参与了哪些部分?!”
“兵变的完整行动是什么?说!”
徐溥和刘大夏感觉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杨通会发动兵变。
他们这次,还真是被冤枉的。
“刘公公,我们真不知道杨通会发动兵变啊!”
“我们从来就没参与过兵变,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徐溥真诚地看着刘瑾,诚心诚意的说道,就差对刘瑾掏心掏肺了。
但刘瑾怎么可能相信他们,只当这两人还在嘴硬。
刘瑾看到徐溥和刘大夏的脸,就想起之前在东厂大狱里,俩人对自己那副高傲的态度。
这让刘瑾感到十分屈辱,心里越想越气,审问的过程中难免带着些私人恩怨。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说是吧?!还以为咱家不敢对你们动刑了?!”
“咱家就看你们三个,还能嘴硬到几时!”
刘瑾说完,拿起重新被烧红的烙铁,用力地按在了徐溥的身上。
“啊啊啊啊!!!!!”
徐溥应声惨叫,发出痛彻心扉的高呼。
同时,被烙铁烫到的地方,发出滋啦啦的冒油声,空气里再次传来一股烤肉味。
这杆一个月前就该被按在徐溥身上烙铁,这次终于完成了它原本的使命。
徐溥痛地浑身直冒冷汗,脸上顿时血色全无,痛到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刘大夏看到身边这一幕,脸都吓白了,嘴唇一片污紫,不住地颤抖。
等到烙铁的温度降下来后,刘瑾才将烙铁从徐溥的身上**,重新放回炉子里加热。
受了一次烙刑的徐溥,浑身无力到快要虚脱,感觉命都去了半条。
要不是还被绑在刑架上,他能倒头就睡。
看着徐溥那凄惨的模样,刘瑾才感到心情愉悦了许多,心中憋着的那口恶气,才算是出了一些。
但不多。
他还有太多的恶气,还没来得及发泄在徐溥和刘大夏的身上。
想到这里,刘瑾又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看向了刘大夏。
“刘大人呢?你也不说是吗?”
刘大夏连连摇头,极力否认。
“刘公公,我们真不知道杨通有这个胆子,竟敢发动兵变啊!”
“我们当时都随着陛下出征,杨魁当时袭击陛下大营的时候,那架势是要把我们这些随行的文官武将全都杀干净的啊!”
“我们怎么可能会参与到这种,要取我们自己性命的兵变中呢?!”
刘瑾冷笑:“少废话!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预谋的苦肉计呢?”
“看来你们还是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瑾雨露均沾,给刘大夏也来了一次烙刑。
当烧红的烙铁落在刘大夏的身上时,刘大夏的表现和徐溥如出一辙。
“啊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刘大夏也如丢了半条命一样虚弱。
刘瑾充满享受地听完了刘大夏的惨叫后,将烙铁一丢,指着牢房内的各种刑具,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嘴硬不说,没有关系。”
“相信这里的各种刑具,足以撬开三位大人的嘴巴。”
“咱家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这里的刑具硬。”
刘瑾说着,笑容满面地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选定了一个铁制的脑箍。
将这种脑箍,给犯人套在头上后,在脑箍和头皮的空隙加木楔,再用铁锤敲打。
这样铁箍越收越紧,死死勒住受刑者的头盖骨,让其痛不欲生。
甚至直接勒爆受刑者的头颅,致其脑裂而死。
“刚才的烙刑,只能算是给你们打个招呼,接下来的脑刑,才算是正式进入主题。”
“首先……”
刘瑾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最后还是落到了徐溥的身上。
“就从徐大人这里开始吧?”
刘瑾微微一笑,拿着铁箍走到了徐溥的身边。
徐溥当时就被吓懵了,全身开始剧烈的挣扎,不停地摇头晃脑。
口中惊叫道:“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放开我!”
刘瑾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使了一个眼色,便有数名东厂的番子涌上前来,将徐溥给死死按住。
刘瑾将脑箍给徐溥戴上之后,再将木楔塞入脑箍的缝隙里。
木楔下小上大,被卡在了中间。
随后刘瑾便用铁锤不停地捶打木楔,让木楔越来越深入。
随着木楔的深入,徐溥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
“啊啊啊!!!不要再打了!头好痛啊!”
“我的头好痛啊!要裂开了!我的头要裂开了!”
“啊啊啊!!!不要再打了!我要头痛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
这种刑罚极其痛苦,连孙大圣都受不了,更别说徐溥了。
仅仅只是开始行刑,徐溥就感觉头痛欲裂,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瑾笑眯眯地问道:“这才刚开始,徐大人就受不住刑了?”
“既然不想受皮肉之苦,那你就赶快招了!”
“快说!朝廷里面参与兵变的,都有哪些人?!”
“你们兵变的具体行动是什么?!”
在让人崩溃的疼痛中,徐溥根本就没有坚持多久,就开始招了。
“招,我招!”
“于慎!有于慎!兵部左侍郎于慎也参与这次的兵变了!”
“快把这个拿走!拿走!”
徐溥崩溃地大喊大叫,直接将于慎的名字说了出来。
听到于慎的名字,刘瑾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对东厂的番子挥了挥手。
顿时,东厂的番子便将钉入其中的木楔,从上面取了出来。
没有木楔之后,徐溥这才安静了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身上的衣服,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已经被痛出的冷汗给打湿了。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刘瑾看着徐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徐溥面色绝望,自知落到了刘瑾的手中,已经是活不成了。
只求在死之前,少受几分痛苦。
徐溥没有丝毫犹豫,就将于慎的老底,掀了个干净。
“于慎,于慎是杨通的姻亲,杨通在边镇走私军火,就是于慎在背后支持的。”
“每次杨通要什么,就会通过于慎向兵部和户部传达。”
“除了于慎之外,还有贺松,还有熊睿谦,还有……这些人,都参与了兵变!都参与了兵变!”
徐溥一口气交代了很多人名,但徐溥到这个时候了,都还留着一个心眼。
被徐溥供出的这些人里面,除了于慎之外,没有一个江南人。
大部分都是北方人,还有一些是来自西南和两广地区的人。
像徐溥这样的资深政客,哪怕是到了穷途末路了,都还在为自己身后的势力,排除异己,打击**对手。
刘瑾将这些人的名字全部记下来后,又问道:“那你们兵变的具体行动呢?快说!”
徐溥真的是快要被刘瑾给问疯了,冤枉得都快流出眼泪来了。
天地良心,他们文官真的没有参与这次的兵变啊!
兵变!兵变!
听名字就知道,这是杨通这些武将们发动的,只有他们这些武将手里才有兵啊!
他们文官发动的叫**,他们哪里能指挥得动这么多兵马啊!
就像刘大夏说的那样,他们文官再怎么不择手段。
也不可能参与这场,明显是要将他们这些文官们,也一起赶尽杀绝的兵变啊!
自己对着自己的脑袋下手吗?
这根本说不通啊!
但现在更说不通的是,要如何跟刘瑾解释这次杨魁袭击朱祐樘的大营,他们文官真的没有参与。
他们最多只是参与了前期的走私军火,和贪墨粮饷。
而等到他们随朱祐樘亲征之后,这件事就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了。
刘瑾不去逼问杨通,反而一直追问他和刘大夏。
刘瑾他这就是故意的!
他是在公报私仇!
“兵变的具体细节就是,就是杨魁率领宣府军……”
没有办法,徐溥只能当场现编一个。
但很快就被刘瑾识破,惹得刘瑾连连冷笑。
“徐大人这说的行动漏洞百出,根本牛头不对马嘴,乱说一通!”
“看来,徐大人还是不肯说实话啊。”
“继续动刑!”
“是,厂督大人!”
站在两边的东厂番子,重新将楔子钉入徐溥的脑箍中,疼的他哭天喊地。
“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不要啊!拿出去!拿出去啊!!”
“杀了我吧!现在就杀了我吧!”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招了!杀了我吧!”
“……”
徐溥的惨叫,在牢房里回荡。
听得刘大夏毛骨悚然,两股战战。
当然,刘瑾也没有打算放过刘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