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导师见状,终于认真起来。火之术包**金之术,一个个金元素凝成的小铁片带着火焰,乘着风之术向德帕射去。德帕丝毫不畏惧,将剩下的所有雷元素和风元素试剂甩向前去,雷电出现在空气中,瞬间,连带着所有铁片形成一张电网,横在中间。导师们用法力维持的风与风元素药剂制造的风相对抗,由于甩出的风元素试剂在一瞬间更有爆发力,导师们一时不敌,不得不加大法力,来抵制这张电网,将它推向德帕那一边。
一瞬间的爆发力很快就消失了,眼看电网就要向自己袭来,德帕将最后几支水元素试剂抛向电网的左边,一时停留在金属上的雷电被水吸引,电网顿时消散。
“我们怎么没想到,还耗费这么大的法力和对面的风抗衡……”其中一位导师一拍脑袋,懊恼不已。
“反击能力具备。”简安继续“打分”。
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三个导师不想再拖。毕竟要是真输了,可就太丢面子了。三个人开始凝聚起大量的法力,准备使出“绝招”。
“输给我们法师导师三姐妹,不丢人!”导师们在场地对面大喊,“让你看看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吧!”
以风元素为辅助,各种综合元素混在风中,训练场中心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谁知,德帕好像吓坏了一样,慌慌张张扔出一支颜色奇怪的试剂。试剂碎在桌子前方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德帕蹲下来,躲在桌子后面。
“哈哈,没办法了准备等死了吗,小姑娘!”其中一个导师嘲讽起来。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另一个也说。
“等会儿,师姐们,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结果,训练场中心的风暴突然消散,其它的元素也徒然消失。三个导师刚刚还笔挺挺地站着,下一秒就倒在地上。
“可恶……怎么会,头好晕……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德帕站起来,边喝着手里的药剂边走向三个导师。
“是**剂。我调了**剂。”
“什么时候……你怎么没事?!”
“你们一开始说让我的时候调的。我早就了解过,您们的组合技要用到风,所以产生了这个想法。”德帕说,“我没事,是因为我喝了魔物‘伞’的汁液。”
“什么……那就一分钟的事,你居然调出了这么复杂的**剂……可恶……”
“战斗策略具备。合格。”简安做出了最后的评判,终于露出了笑容。
呵……你通过考验了,孩子。带着你的战利品,去找需要它的人吧。当然,你也知道它的威力,我只会允许你每次拿走极小的剂量,使用时也务必小心。”
“是!”
简安看着德帕把暗元素试剂封装好,走出了研究室。同时,她自己也知道,该去应付一下城主了。
城主那家伙,和之前那个叛徒串通好了来偷还在试验期的暗元素试剂,就是知道它的存在了。那现在,既然也瞒不住了,自己也就去走个过场,和城主宣布一下它已经研制成功了吧。
——
“西帕!西帕!”月亮已经挂在天上的时候,德帕终于回到了家。
“德帕,你回来啦。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哦?你先说?”
德帕:“不。我的好消息绝对更——大。你先说。”
我笑:“噗——真的假的~好吧,我们的坎儿井修成了!现在,不需要我隔几天甚至每天都用水之术灌满一个个水缸来让员工们浇花了!”
“真的!那我的好消息是,”德帕放低音量,“我搞来了一瓶暗元素试剂。”
长久的沉默。
“什嘛?!”
屋外的乌鸦都被惊了起来。
——
德帕带回暗元素试剂的第二天夜里,两个人一起坐在法杖上,飞往花花农场。
“这消息确实也是有些太好了……”我打趣道,“不过我还是没搞懂,怎么呢,怎么就……”
德帕:“我也不知道,反正总学院那边说是多亏了你的示范,她们突破了研制的瓶颈,然后就是简安总院长直接教授了我好多药剂方面的知识,最后我‘大考’过关,她就送了我一瓶暗元素试剂。”
“这……不会是科罗拉家主的主意吧……”
“啊?为什么这么想?”
我说:“你看啊,我是觉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除非是我提供的——不是,扯远了。总之简安院长现在好像和科罗拉家主站一边。说不定是什么战略合作关系,所以才顺便帮帮我们。不过,有这个理由在,我倒是也放心了。”
“真的?”德帕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哇,西帕你好厉害……”
“不管怎么样真是太好了。我以前都没怎么听说过药剂方面的知识。德帕你成了药剂专家,真是弥补了我们小团队的一大缺口呢。”
话语间已经到了花花农场。我带着德帕到了蓄水池。
“蓄水池是整个坎儿井的最低点,不用担心地下水逆流污染水源。直接滴一滴在蓄水池里。”
德帕为我戴上一整套防护服。
我:“哇……好夸张……”
德帕:“必须要!你忘了武斗大会表演赛上是怎么被害的了?”
我方才恍然大悟:“啊!原来那是暗元素试剂!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那些脑子里的声音,每次想用暗之术都特别起劲……所以我是吸入了暗元素?!”
德帕:“唔……怎么有时聪明有时笨的。总之就是啦。”
我挠挠头。
“其实我被吓坏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那种声音的折磨挺可怕的,我还以为那是什么诅咒药剂,我只要一放出暗之术,它就会施力让我的暗之术变得不可控,也就是你们一直在说的走火入魔;而吟游诗人的印记就是不许我用暗之术的什么封印之类的。没想到原来就是体内外来了太多暗元素容易失控。还挺科学的……”
“……西帕……”
德帕心疼地摸摸我的脸。
“其实没关系的。你心里有什么情绪都不跟我们说。”
我顺势歪歪脸,隔着防护服,用脸贴贴她的手。
“我其实是习惯了,什么都自己处理。工作上的事,有人的能力能帮忙,我就去‘借用’她们的能力,合作。可是情绪是不能借的。”我说,“大家都说快乐会传染,可是我的快乐好像很难传染给别人。相反,我的负面情绪倒是很容易传染给别人,比快乐容易得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索性,我就什么情绪都不给到别人。也许这样会更好?”
因为听的人是德帕,这些话脱口而出。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们快用药剂吧?”我指指德帕手里的药剂瓶。
德帕低头看看手里的药剂瓶,沉默片刻,开始操作,熟练又谨慎地取了一滴,滴入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