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闻言瞬间瞪大双眸,“李耀?你们抓着他了?”
艾虎开心地点了点头。
“他人现在何处?”
“在院子里。”
“带他进来!”
“是。”艾虎转过身子去了院子里,“把他带过来!”
没多久,李耀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包公看见他行走的步态十分惊讶,转头望了一眼艾虎,艾虎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伤,回,“我的伤就是拜他所赐。”
李耀闻言愤恨地瞪了一眼艾虎。
包公当即呵斥他道,“李耀!你可知罪!”
李耀吓得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属下知罪。”
如此痛快地认罪,倒让包公等人十分诧异,“你且将你所犯的罪行一一说来。”
“属下不该深夜闯入牢房,误杀了开封府的侍卫,更不该潜入朱庄村,去刺杀朱武······”
这就完了?
包公耐着心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却闭上了嘴,“还有呢?”
李耀抬起头,满眼的无辜,“没了啊!”
“没了?”包公冷哼一声质问道,“那珠宝铺的伙计呢?”
李耀立即喊起了冤枉,“包大人,他的死和属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包公却是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瞪着他,李耀却是坦然地回望着他,似乎珠宝铺伙计的死真的和他无关。
一旁的艾虎却是急了,“李耀,他的伤是刀伤,伤口的形状恰和你使用的砍刀相符,你敢说他不是你杀的?”
李耀笑着反问道,“那我的刀呢?艾虎,我记得昨夜我用的是**吧?”
艾虎一时无话。
对啊,他的刀去了哪里?
莫非是被他藏了起来?
公孙策看着陷入沉思的艾虎,问,“艾虎,他所说的**在哪里?”
艾虎瞥了一眼李耀,而后从衣袖中掏出**,递给了公孙策。
公孙策手持**,走到他跟前问,“是这把吗?”
李耀只大略扫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这把**是郭纯送给他的,它的模样可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公孙策回过身,询问似的看着包公,后者思忖了好半晌,方才吩咐张龙道,“张龙,押他去县衙大牢,让王朝他们好生看管,不得让任何人探视!”
“是!”
李耀被带走之后,公孙策忙拉着艾虎去了他的房间。
待他将白布一层一层打开,见到很深的伤口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李耀下手可真是够狠的!”
“如果不下手狠一些,他怎能有机会去杀朱武?”
公孙策不禁看了他一眼,“当时的情形十分凶险吧?”
艾虎点了点头,“若是我再晚一步,朱武怕是要命丧当场了······”
“疼吗?”
充满怜惜的眼神惹得艾虎浑身起鸡皮疙瘩,“那个,不怎么疼!我当赏金猎人时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呢!”
“可这是你跟着大人以后第一次受伤。”
“这次是我大意了。”
公孙策失笑道,“你啊!先好好休息吧!”
且说自艾虎带着李耀离开之后,展昭的鼻子一耸一耸的,他隐隐约约闻见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味道很小,根本分辨不出是何味道。
“村长,你闻见了吗?”展昭问朱喜。
朱喜只闻了一下,便笑道,“估计是有人杀猪呢。”
“可是我并没有听见猪叫声。”
“哦?”朱喜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凭着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和经验,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只见他的鼻子最后一直朝着隔壁朱狗子家的方向耸动着,“异味的来源好像是朱狗子家。”
展昭突然问,“他平时都是何时起床?”
“他可是个勤快人,只要天一亮就会起床做饭。”朱喜说完便捂住了嘴,“今早好像没有听见他做饭的声音。”
话未及说完,展昭便纵身一跃,翻墙去了隔壁。
一推开堂屋的门,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便传进了他的鼻腔。
他循着味道找寻着来源,发现离卧房越近,味道越浓。
一打开门,浓浓的血腥味并着淡淡的尸臭味向他袭来,他捂着口鼻观察着,发现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人形的大包,忙走上前掀开了被子,竟是胸前血淋淋的朱狗子!
此时村长朱喜也从正门走了进来,朱狗子的惨状给他的冲击力太大,饶是对朱狗子恨之入骨的他见到后也忍不住跪在床前,声音凄厉地喊道,“狗子!!!”